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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難,也成全了咱們兄弟一場的情份。” 誰也沒想到劉邦會講出這番話,亭中頓時一片沉默。他話中句句扣死兄弟的情義,自然賭的就是項羽如今還能念一點舊情,而且確實從心底裡也不覺得劉邦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確實,在項羽的眼中,劉邦也不過就是一個好福氣的混混罷了,論文論武都提不上筷子,他營中比劉邦強的謀士武將多得數都數不過來,若說這樣的人也能威脅到項羽,確實讓人難以相信。 我猜測項羽自到咸陽以來始終針對劉邦,最大的可能性還是范增在幕後的挑動。其實我也不清楚為什麼范增會如此忌諱現在明顯提不上檔次的劉邦,是因為劉邦入咸陽之後的一系列行為?按理說劉邦入咸陽後也沒表現得多麼英明神武,而後派兵阻於函谷關更是一招臭棋,稍稍精明些的人都能看出如今的劉邦大局觀和戰術上都差得太遠,簡直一副從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進城的模樣,和項羽簡直比都不能比。 想來想去,也只能歸結於一則是因為劉邦確實是各路諸侯中擁兵最多,名望不錯,而且獨立於項羽之外的唯一一股勢力,二則可能是范增的直覺,據說某些精於謀略的人直覺也很強,范增雖然不覺得劉邦現在有多強,但就是感覺這人留不得,還是早下手為妙,所以才竭力鼓動項羽對劉邦動手。 而項羽雖然一直非常相信范增,但他心裡還是看不起劉邦的,若像這樣的人也能成為他日後最大的敵手,那他真該一頭撞死了。 半晌,坐於項羽身邊的虞姬悄悄起身,手託著一個酒樽走到劉邦面前柔聲道:“阿籍不是這個意思,漢王想必是誤會了。他的性子自小就是這樣的,就是對人好也像是欺負人。阿藉是真的覺得巴蜀太遠,怕漢王住不慣,您可別多心。”微然一笑道:“虞姬敬漢王一杯,就當今日誰都沒說過這些話,你們依舊還做好兄弟吧。” 劉邦抬頭看了看項羽,見項羽垂著眼眉,也不知在想什麼,微嘆了一聲,俯身道:“謝夫人賜酒。”說罷接過酒樽一飲而盡,然後又恭恭敬敬的遞還給了虞姬。 虞姬微笑了一下,回到座位輕輕推了一下項羽,輕聲道:“阿籍?” 項羽抬起頭,似有些勉強地笑了笑,道:“漢王還站著做什麼,坐吧。那些事說起來煩心得很,不談了,今晚咱們兄弟只管喝酒就是。” 劉邦目光閃動,俯身道:“是。”回到了座位之上,端起酒樽道:“大王,請。”說罷仰頭飲盡,才慢慢將酒樽放回了案幾之上。我默然坐在一旁,只見得他持樽的手還在微微發著抖。 我沒親歷過鴻門宴,但只從這場小宴中,便可推想當日鴻門宴中的殺機。但顯然劉邦應付得還不錯,唱唸做打的分寸拿捏得相當好,能感覺到項羽的殺氣漸漸淡了下去,兩人在亭中對飲了一會兒,劉邦便似有些醉意,說話有些管不住舌頭了,盡在嘮叨些以前的事,項羽也淡笑著聽他說,並不多插話。 見劉邦醉態已顯,我輕輕取下他手中酒樽,俯身向項羽告辭,項羽倒也沒留攔,點頭讓我將劉邦扶了回去。劉邦行動之間已微有些不穩,便順勢靠了過來,我扶住他的手,心中便怔了一下,那隻手仍是冰冷冰冷,手心裡溼乎乎的,滿是冷汗。 我有些懷疑劉邦在裝醉,但他確實是一副醉相,而且扶回去之後也沒清醒過來,往榻上一丟便鼾聲大作,一覺睡到了天亮。 第二日項羽升帳後便宣佈各家諸侯可帶著各歸封地。聽劉邦言道,項羽說到這話時,目光意味深長地掃了一下劉邦,讓劉邦心臟狂跳起來,卻又強忍著,聽項羽頓了頓,說道:“漢王封地遠在蜀中,聽說路險難行,倒要一路小心了。” 劉邦聽了這話,一顆心立刻從狂跳變成了狂喜,知道項羽終於決定放他一馬,只要離開咸陽,項羽再想殺他便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聽他這麼喜形於色地說著這件事,我微微遲疑了一下,道:“霸王可曾說過讓我也隨夫君赴蜀?” “呃……”劉邦怔了一下,道:“這倒沒說。”又苦笑了一下,“我也沒敢提,萬一惹得他不開心,這些天的心思就都白費了。” 我沉默了一下,淡淡地道:“是啊,待會兒我去虞姬那裡探探口風,霸王既然同意夫君歸蜀,就沒理由還扣著我一個女人家。” “夫人,”劉邦握住了我的手,道:“夫人放心,若霸王執意不肯放夫人歸蜀,我劉季也不走了,陪夫人在咸陽待著。” 我微微笑了一下,道:“這又何苦,我們夫妻二人自然走得一個是一個,夫君走了,就算妾身留在楚營,心裡也有個盼頭。”雖是這麼說,我還是當天便去看了看虞姬,想從她那裡探探項羽的意思。 “都兩年多沒見過秀兒和如意了,心裡真有點想得慌。”我似有意若無意地道。 “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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