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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又怎麼會為了這點事情難為田榮? 只能說,項羽此舉另有深意,決不僅僅是為了過去的那些恩怨,所以劉邦才皺眉搖頭,猜測著項羽心中究竟想著什麼。想了很久,嘆了口氣道:“想不通,想不通啊。”隨手將布帛捲起,道:“不想了,離我的蜀中十萬八千里,也關不了我什麼事。”說罷,向我苦笑一下,道:“夫人,看來你要跟我在那個蠻荒之地受苦了。” 我微笑了一下,“夫唱婦隨也是應該的,而且爹孃來信中說那裡也還算不錯。” 劉邦又看了我一眼,笑容慢慢斂去,不覺右拳握緊,沉沉的砸在了案幾之上,慢慢道:“我心裡,還是恨啊!”
一二六章 小宴
劉邦心中憤恨是可想而知的,這不僅僅是因為項羽名義上封他為漢王,給了他蜀中四十一縣的地方,可實質上卻是將他趕到了那個邊遠之地,只怕終生也不得迴歸故鄉,而且還因為這段日子以來項羽對他的態度,始終殺機隱隱,竟是一點舊情也不念。但他卻只能忍耐,忍耐再忍耐,直到這一刻與我獨處之時,才忍不住說了句心中好恨。 就他以前那麼隨意不拘的性子來說,能隱忍至今日實在也是難得了。 “夫君,”我覆住劉邦的手,緩緩道:“日子還長著呢,都已經忍了這麼些時候,就再忍忍吧。想那蜀中道路雖險,卻也並非窮山惡水之地,待到我們迴歸封地之時,便不用這麼提心吊膽了。” 劉邦看了我一眼,苦笑道:“迴歸封地?我現在擔心的反而是項羽不肯讓我入蜀呢。若是他要留我在身邊……”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沒辦法,實在是沒辦法啊。” 他說出這句話,倒讓我心中一凜,因為早已知道劉邦最後還是入了蜀,所以根本未想到項羽會不會放他走的事,如果項羽真的不放他走,也並非找不到理由。這一來可就糟了,劉邦若不肯,自然顯是有異心,只怕人頭即時便落了地,若劉邦聽命相隨,這條小命只怕也難得長久保全,倒是件兩難的事情。想了一會兒,只得道:“夫君慮的是,不若遣蕭尚悄悄去問問張先生,看有什麼法子,我這裡再和虞姑娘說說,敲敲邊鼓。” “嗯。”劉邦點頭嘆了一聲,道:“也只得如此了。” ----------------------------------- 分封之事既定,不管新封眾王及各位將官心中作何想法,此時都不敢對此再多置喙,只是回去各自盤算今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而與此同時,項羽又做了一件令眾人暗自驚懼的事。 自他自封為西楚霸王,大封諸侯之後,覺得頭上頂著一個楚懷王熊心實在是不爽得很。天無二日,國無二君,若懷王猶在,則置他這個西楚霸王於何地?於是下令尊懷王為義帝,讓范增帶著麾下恆楚、於英二將趕赴彭城催促懷王遷往郴州。這件事范增倒沒有反對,項羽如今已經走到這一步,與懷王必然是不能並存的,趁著項羽聲勢正隆之時解決掉懷王這個麻煩,倒是一件好事。只是臨行之前又與項羽在帳中單獨密語了半晌,方告辭出來,帶著恆楚、於英和兩萬人馬趕往了彭城。 范增離開的當晚,蕭尚便傳來了張良的口信,我這才知道原來范增的離開竟是張良暗中唆使人向項羽進言,這才致有此事。弄走范增,自然是為了讓劉邦安全離開咸陽做鋪墊,想到這裡心中不覺一陣複雜難言,張良為劉邦出謀劃策也算是盡心盡力了,只是如此一來不免會害了熊心,轉念又想,即使張良不出此計,項羽與熊心也不可能共存於世,這個矛盾遲早總會暴發,張良也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只能盼著陳平能預做安排,保住熊心一命也好。 范增走後,便有楚營掌管軍需用糧秣之人向項羽進言道,四十萬大軍久駐咸陽,一概軍需皆以百萬計數,長此以往,只怕咸陽府庫存糧難以支撐。項羽聽了倒也並未馬上作答,只沉吟了一下,便讓那名將官下去了。 當晚,便有軍卒上門相請,細問之下,原來是虞姬在住處設了小宴,單請我們夫妻二人。我和劉邦對視一眼,知道名義是虞姬設宴,其實做主的肯定是項羽。不禁都心頭打鼓,這鴻門宴剛剛過去,怎麼又來了一場小宴。但也知道推辭不過,只得心神不寧地隨著那軍卒向項羽所居的主殿而去。 秦宮各殿並非只是單間大殿,而是指一組較為完整的建築群。那軍卒帶著我們一路向內,直到西側一個小花園的門口方才停下腳步,俯身道:“漢王請進,我家大王在內等侯。” “嗯。”劉邦點點頭,回身看了我一眼,抬腳邁過了花園的門坎。只見園內有一小亭,對面擺了兩張案几,明燭高舉,能看得清其中一張案几後坐著項羽和虞姬。 “小臣見過大王。”劉邦俯身深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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