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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裡就能看著那金子往家滾,敢情我是娶了一隻會下金蛋的生財雞。 看來我老劉雖是兄弟裡最沒本事的,可架不住生來有福氣,天降橫財專砸我,躲都躲不開。 這日子過得那叫爽。呂家的進門後也沒鬧著分家,悄沒吱聲的自個兒掏錢蓋了間大宅院,連地上鋪的石頭用的都是最上乘的,踏在上面腳底心都舒服得發癢。我算是知道有錢人是怎麼花錢的了,這每塊石頭都抵得上我家的半年糧啊,用力踩踩都覺得心痛。 新房子新老婆,老子活了半大年紀也沒這麼風光過。老實說,以前和樊噲那幫兄弟混,總是蹭吃蹭喝的居多,如今老劉我有錢了,請大夥兒到家裡來喝,管夠,不喝躺下不準走。 當然也有不爽的事,為了我娶老婆,曹家的把我兒子往我老媽那兒一塞,自己卷巴卷巴回了孃家,過了幾個月後聽說嫁了個當地的老實漢子。她跟我這麼多年也沒修成個正果,說起來真有些對不住她,不過這種事你情我願,我也沒拿刀逼她不是。 拋開這些不論,我心裡還是喜歡這個老婆的,又漂亮又能幹又識大體還會賺錢,沒虧待我兒子,也沒在兄弟面前落我的面子,家裡外面更是一手打理得妥妥貼貼,讓我這麼多年來頭一次覺得閒著居然也難受。雖然性子淡了些,不像曹家的成天和我痴纏,讓我既得意又覺得有點膩味。可人家是大小姐的出身啊,這叫矜持,叫有貴氣,和曹家的不是一個檔次。 再後來,她給我生了個丫頭。好,我喜歡,丫頭咋啦,只要這丫頭能有她娘三分,那咱劉家也能出個大小姐了。 可惜的是好日子不長久,許是我安逸得讓人嫉妒,那一干子小人居然攛掇新來的縣令大人抽我出去服役。那可是驪山,去一整個人還不知能不能回來半個。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我如今雖然也是有錢人了,可還在縣令轄下,他只要不高興照樣能一句話就送我進牢房,估計那些動手的人還不帶慢半拍的。 就這樣,我去了咸陽。 一句話,鄉下人進城,大開眼界。 到今天才知道,原來這世上竟有這麼大的城,這麼漂亮的房子,這麼多的人。 還有就是,我老婆竟然在咸陽城裡還有那麼大的鋪子,難怪她花起錢來眼都不眨一下。 後來有人拿我那句“大丈夫當如是”做文章,其實我當時和滿街的人一起被秦軍喝令著伏在路邊,哪裡敢抬頭,直到車駕走遠,才敢偷偷用眼角瞄瞄,乾嚥口唾沫,咕噥一句,“男人當到這份上,值了。” 在我心裡,當女人就得像我老婆那樣,當男人就得像皇帝這樣,不過我用腳趾頭想,也沒想到過老子有一天真能混到皇帝那個位子上。那可是皇帝啊,是天上掉下來的神,哪會輪到我這種小混混。 在咸陽玩了一把震撼,依舊還得回老家乖乖過我的小日子。老婆又給我生了個兒子,叫如意,不錯,自從我娶了這個老婆後,有錢有地,有兒有女,確實如意得很。而樊噲這小子倒有本事,居然泡到了我老婆嬌滴滴的小妹子,豔福好像也不比我差多少。 不過這天下似乎要變了,味道怎麼聞怎麼不對,有時候和老蕭說起來,他也說是。但我也沒啥想法,變就變唄,老子如今一有錢人,各處都有鋪子,哪兒不打仗去哪兒,餓死別人也餓不死我,等天下太平了,養得白白胖胖再重出江湖。 不過人要倒黴喝涼水都塞牙,自從知道縣裡又要老子押人去咸陽,我就知道這條命玩完了,沒戲了,到頭了。回來和老婆一說,我還以為她準得大哭一場,拽著我的衣角不讓我走,可她壓根兒連眉毛都沒挑半下,只吩咐下人替我收拾行李,好像我不過是出門走個親戚,讓我請教老蕭之後才準備好的滿肚子安慰話生生憋在肚子裡,化作了脹氣,撐得我整晚上只喝了半碗粟米粥。 我這老婆啥都好,就是太矜持,矜持得有時讓人覺得冷得很,她要和曹家的取長補短一番就好了。我那天晚上躺在榻上瞎琢磨,又想,都這地步了還想啥呢,隨她去吧,她這性子也好,以後我如果沒了她也沒那麼傷心。就是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像我這樣的人,動心思去勾引我老婆這個新任小寡婦,若那樣,老子可就虧大發了。 一夜胡思亂想,第二天照樣得出門。 路上走了一天又一天,人是跑了一個又一個。 我沒追。 跑吧,跑掉一個和全跑光了也沒啥區別。我一邊喝酒一邊想,我老婆要真當了小寡婦,又有錢又漂亮,那可比曹家的撩人,看來我吃虧的可能性大得很啊。 當時滿腦子儘想這些個,哪想過我老婆居然會追過來,而且……還把自己家的房子一把火燒了,那都是錢啊。我看著她拎著條死蛇一本正經有說什麼赤帝白帝,那不就我剛宰的一條破蛇嘛,至於忽悠得那麼懸乎? 不過篝火映照之下,她的臉紅潤誘人,彷彿一個冰美人突然活了,讓我的心一陣的砰砰亂跳,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