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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我,又看看我的馬和鞍邊的一柄佩劍。 “子衣。”我看著他沒有任何遮掩的面孔,清俊而又帶著軍人特有的陽剛之氣,雖然和記憶中的軒已不太相似,但緣著那一滴血淚、那一樓精魂,我知道那表象下的靈魂就是軒,“鳳子衣,你……還記得嗎?” 他皺眉,然後緩緩搖頭:“我們見過?” 見過?真是輕飄飄的一個詞。我心中大痛:“我找你很久了,”頓了一會兒,才吐出那個記掛了千年的字——“軒。” 他猶疑的看著我,目光閃爍不定,又試探著問道:“不知姑娘找我有何事?” 我凝視著他的臉,只覺得千年的歲月都凝固在了這一瞬間,卻又突然粉碎開來。猛然醒覺跨過忘川的他早就忘記了前塵種種。而那十世的回億,十世的追尋,十世的愛其實只是屬於我一個人無法放下的重負,一個人的煎熬。 “我來找你,軒,和我一起走吧。”一陣濃濃的悲傷突然從心底湧出:“離開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只要找到你,一切還可以重頭開始,我會讓你再次愛上我。我們至少還能相守這短暫的一生。 韓庭璋睜大了眼,然後似乎尷尬的微咳了一下:“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了人?” “不!”我催馬進前幾步,“我會讓你把我記起來,就算記不住也沒有關係,只要我們能在一起。”請你不要拒絕,因為這是我們經歷了九次錯愛後的最後一次機會。我幾乎帶點乞求的看著他,內心深處在瘋狂的大叫著——請你,請你不要那麼輕易的拒絕。 他果然有些猶豫,又看了一眼我的馬和佩劍,嘆了口氣道:“這樣吧,看姑娘也是遠道而來,就請先入營歇息一下,稍後咱們再詳談。” “好。”我痴痴的看著他:“我聽你的。” 從現在開始,我一切都聽你的。 ………… 軒給我安排的帳蓬很小,而且簡陋。門前有兩名南唐士卒把守,問韓庭璋何時會來見我,這兩人便像一臺錄音機似的:韓將軍正在處理軍務,結束之後自會來與姑娘相見。一直等到晚間,士卒送來飯菜,不過是點糙米乾菜,沒滋沒味的吃了兩口,繼續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 入更時分,帳簾一掀,走進來一個人。雖是身著戎裝,但看著明顯隆起的前胸和光滑的頸項,顯然是個易釵而牟的女子。她幾步走到我的跟前,眼光上下掃了一遍:“就是你來找韓將軍?”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繼續發呆。 她微皺眉,突然俯身伸手扣住了我的下巴,微微用力扭向她的方向。 微微有了些怒意。自到這個世上,我的身份始終尊貴無比,就算北漢皇帝對我說話也不敢太過無禮,今日卻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南唐女子給輕薄了。一掌拍開她的手,我站起身,冷冷的道:“請你離開。”話未說完,頭突然微微暈了一下。心念一動,不禁向她怒視:“你們在飯菜裡放了什麼?” 她只冷冷一笑,轉身徑自出了帳蓬。 我腦中一陣空白,伸手取過佩劍,疾步向帳外走去。 “請姑娘留步。”那兩隻錄音機擋住了去路。 再也懶得和他們廢話,提手嗆的一聲拔出佩劍。既然韓庭璋不現身,乾脆就打得他來見我。 “姑娘。”錄音機們有些緊張,後退兩步拔出了佩刀。眨眼間,四周閃出了幾十個士卒持刀圍了上來。我眉鋒微挑,怒意更甚,原來他竟悄悄在我帳蓬周圍安排了這許多人手。可是就算是千軍馬萬馬又有何懼之,死在白虎王手下的南唐人早就不計其數了,哪還在乎他們這幾個。 寒光乍起,像銀瓶洩水,又似冰河倒傾。北漢白家的劍法從來傲視天下,就算只有一柄利劍在身也足以在南唐軍中縱橫。不過一盞茶之後,我已持劍立在了中軍大帳之前與韓庭璋相對,白衣之上濺滿了鮮血,而身後是零落的屍身和仍在痛號計程車卒。 “你……為什麼在飯菜裡下藥。”看著他清俊的臉,怒意不禁消散了七分。畢竟,那是我深愛了千年的人啊,怎捨得片言惡語相向。 “對不起。”韓庭璋的眼神有些複雜。 突然想起初遇的那一世,他知道自己即將離世而去,眼睛也是這麼看著我,然後用最後的力氣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眼淚終於一顆顆落了下來。
聖誕外篇 我和我的女人們(上)——劉邦
說起來,我們劉家當初還勉強算是富戶,可再大的家業也架不住兒子生得多。我娘能生養,接二連著三的給我爹生了四個崽子。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四條小狼放開肚量這麼狠吃個十幾年下來,這家道也就被啃得七七八八下去了,眼見著還要給兒子們操辦婚事,愁得我老爹整個有點未老先衰的意思,老在家裡拍著大腿嘆氣,說兒子也不過就是個臉面,哪有生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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