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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微微怔了一下,想不到自己熟睡的時候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可見是睡得夠死的。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將如意抱在懷裡,道:“這幾天也實在是太累了些。” 釋出呂須白了我一眼,道:“姐,打仗是他們男人的事,你操那麼多心幹什麼?你看你看……”她忽然湊近了我,伸手在我頭上輕輕一動,“你看看,都有白頭髮了。” 釋出我瞟了一眼那根頭髮,接過來隨手丟在了地下,微笑道:“長几根白頭髮有什麼奇怪。” 釋出“胡說。”呂須嗔道:“女人就是要年輕貌美才能抓住男人的心。姐,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家劉季也非是當年的一個小亭長了,好歹如今也是個將軍,想找幾個年輕美貌的侍妾那還不簡單?你再不把自己打理好一點,遲早有一天劉季的眼裡就看不到你了。” 釋出我淡淡地笑了一下,道:“人都會老的,以色侍人終非長久之計,何況我也不是什麼絕色佳人,他若心裡沒我,也只得由他去。” 釋出“娘才不老,娘最漂亮了。”秀兒在一邊嘴巴甜甜的道。如意聽姐姐說話,也懵懵懂懂地跟在後面叫道:“不老,不老。”倒逗得呂須噗哧笑了出來,道:“兩個傻孩子。”這一笑,前面說的話便都化作煙雲散了,其實誰也都沒怎麼當真。呂須現在把樊噲吃得死死得,倒也沒認真想過年老色衰之後會怎樣,也不過是嘴上念念而已。 釋出-------------- 釋出用完餐後,呂須帶著三個孩子去了,我卻把審食其留了下來。 釋出“食其,如今懷王有遷都之意,我欲帶幾個人隨懷王車駕先行。待那邊安置妥當後,你和灌嬰再帶著家裡其他的人跟過來。” 釋出“是。”審食其俯身喏了一聲。 釋出我看著他,嘆了口氣,道:“你回來以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有什麼話,莫非真的就不能和我說嗎?” 釋出審食其沉默了一會兒,道:“是。小人想說,像去雍邱這等冒險的事,請小姐以後不要再做了。” 釋出我微怔了一下,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 釋出“李由雖然曾是我的朋友,但如今各為其主,生死由天並無所怨。小姐不必為了顧念小人而置自己於如此危險之境,不值得。”審食其停了片刻,終於又道:“若是紅玉在世,想必也會這麼說的。紅玉……她,一直到死,都不曾怨恨過小姐。” 釋出我眼中忽然一熱,似乎有眼淚要控制不住湧出來。 釋出我一直覺得對不起紅玉,覺得虧欠了她,虧欠了她和審食其。雖然不曾說出口,但那種悔恨和歉疚卻重重的壓在我心頭,讓我無法原諒自己,讓我總是想著辦法去補償,以求心安。 釋出但是,真的補償得了嗎? 釋出有些事,發生了,就永遠無法挽回,有些傷口,出現了,就永遠無法彌補。 釋出這一世,我註定將揹負著對紅玉的虧欠走過以後的人生。 釋出-------------- 釋出隨著定陶戰報的正式送到,留守有盱臺的官員頓時亂成一團。一直以來,武信君項梁以及他的項家軍是他們心中最強大的倚仗和靠山,如今大樹傾頹,雖然還未出現樹倒猢猻散的情景,但人心惶惶卻是難免的。 釋出這時,熊心展現了一位英明君主應有膽識和氣度。早朝上,這個十多歲的孩子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而是以從容的神態和果決的判斷為大楚未來的前途做出了選擇。 釋出“寡人決意遷都彭城,親督戰陣。”他目光炯炯地掃視著面前的群臣,“此事已定,卿等不必多議。” 釋出眾臣沉默了片刻,然後在這個孩子的目光逼視下一齊跪拜稱諾。自熊心稱王以來,也許直到今天的這一拜才真正發自他們的真心。 釋出這些都是在赴彭城的路上陳平告訴我的。 釋出這次出門,我身邊只帶著思紅、思玉兩個丫環以及葉小七等幾個侍卒,但虞姬也和我同坐一輛馬車。項梁出事之後,因項家主要將領都在前線,武信君府人心浮動,也沒人主事,聽到懷王遷都的訊息,有的說隨行,有的又反對,竟是拿不定一個主意。虞姬雖然不願管打仗的事,終是掛念項羽,便自己帶著兩個丫環與我同去彭城。 釋出人既然不多,熊心索性便也把我們納入了懷王府的隊伍之中。陳平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有很長一段時間和熊心待在一起,偶爾告辭出來,碰見我,便也聊聊當前的形勢,暗示一下到彭城以後的一些策略。 釋出說到這些事的時候,陳平的那雙丹鳳眼會敏銳的注視著我,像是要從我的神色裡找出一絲特別的意思出來。但是我並沒有,我並不是一個對歷史瞭如指掌的人,實際上,很多的歷史細節我根本就不知道。甚至包括這次的遷都彭城,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