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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讓我感到有些恍惚,想了一路的話好像受到蠱惑一般說了出來。
曹子銘沉默,沒有答話。
我也不在意,繼續說道:“陪護的錢您願意給就給,不願意就算了,畢竟是我單方面撕毀了交易。”
又寂靜了片刻,曹子銘終於沉沉開口,“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要錢?為什麼撕毀協議?為什麼……不願意再看到你?
“……沒有為什麼。”我輕聲說。
洋洋說得對,跟曹子銘這樣的黑道人物糾纏不清,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看,剛剛我不是差點就被晨少掐死了麼?所以說,我要斬斷所有亂七八糟的聯絡,迴歸我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活。
曹子銘不再說話。
一直到了我家樓下,車子穩穩地停住,曹子銘才再度開口,聲音冷淡,“從今天起,我不會再來打擾范小姐。”
微微捏緊拳頭,我忽然有些想哭。僵著脊背又在車上坐了幾秒,我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我也只是開啟車門,只在鑽出車子前極輕地說了句謝謝。
一直到我關上樓下的鐵門,我都感覺到身後那凝視,似乎糾纏了弄得化不開的情意。
大約是幻覺。
好像一直睡不夠似的,第二天我一直到中午才懶散地從床上爬起來,懶洋洋地去洗漱,然後隨便吃了點東西,又懶懶地躺回了床上。
因為我昨天回來時的狼狽,又什麼都不肯說,小羅和曉雅都很擔心,但我想,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沒必要再說出來讓他們擔心一次,所以我最終還是笑笑說你們的姐姐一不小心在酒會中絆倒,摔到了嘴唇,丟了大臉,羞憤地逃了回來——反正事實真相也差不了多少。
於是,這個週末就在我的無所事事中度過了。除了心裡好像有點空,我沒有其他不良反應,真是可喜可賀。
又是一個週一,我照常去上課,也不去刻意躲著什麼人了,正常地如同其他人一般。當我看到笑著走向我的班長的時候,我也只是小小地頓了頓腳步,之後當做什麼人都沒看到,繼續前進。
“曉琳!”班長在我身後叫道。
我沒理會,捧著課本走向多媒體教室。話說,週一第一二節課就是英語,還真是令人覺得不爽啊,特別是那個英語老師又是個四十歲的中年婦女,大約是正處於更年期,根本別想從她臉上看到什麼好臉色。
“曉琳,你怎麼不理我?”班長一個箭步衝到我面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這不是沒聽到嘛!”我停住,笑了笑,繞開他繼續走,“我還有課,先走了。”
“我也是英語課,我們一起去。”班長忙說道,緊緊跟上了我。
腳下走路的頻率不變,我就像仍舊獨自走著一般。
“曉琳,我前天做了個夢。”沉默著走了幾步,班長忽然開口,“我夢到……我傷害了你,你那時的表情很可怕,好像恨不得吃了我……我一直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我腳下一頓,竟然忍不住想開口說那根本不是夢,你確實那麼做了!但話到嘴邊我又猛然間驚醒。這是班長,不是晨少——即使他現在這樣子有可能是晨少假裝的。
短暫的停頓之後,班長繼續說道:“明明只是個夢,我知道的,只是個夢而已。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這裡……一直很痛呢?”
我終於側頭看向他,發現此時他正捂著胸口望著我,表情茫然,似乎想從我這裡得到答案。
我一窒,就那麼停下了腳步,愣愣地看著他毫無保留的迷茫表情。
原來,晨少的所作所為,班長隱約也是能知道的,不過並不像晨少知道班長的事那麼清晰而已。
半晌,我抿了抿唇,感覺到唇上殘留的痛,卻對班長笑道:“班長,那就是個夢而已,你別放在心上。不都說夢是跟現實相反的嗎?你想想,你平時對我不是很好麼?怎麼可能傷害我呢?”
作為班長的袁亦晨,是永遠不會不顧我的意願傷害我的,我明白的。
愣愣地看了我許久,班長才揚起唇角傻傻地笑了,“說的也是,我不該被一個夢嚇到的。說起來,那個夢雖然可怕,但是……但是……”說到這裡,班長的臉忽然紅了,視線也不自在地移開。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我也沒追問。
那所謂的夢,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沒必要再回憶一遍。
只是,用兩種心情和態度面對同一個人,我已經快受不了了。我先認識的明明是班長,他又對我這麼照顧,我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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