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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樣?”我低聲問。
“我只是想請曉琳來我家做客。”
我手一抖,險些捏不住手機。
他、他這是用小羅要挾我,讓我自投羅網麼?
……哈,用得著這麼麻煩麼?我不過就是一個無勢力無背景的小市民,要想“請”我去做客,隨便來幾個人就能順利“邀請”到我。
我抿唇不說話,而手機那頭,晨少似乎有著十足的耐心,並不催我,也沉默著等待我的回答,給我足夠的考慮時間。
呵,但我用得著考慮麼?他給出這樣一個選擇題,選項對於我來說卻僅有一個。我不回答,只是因為我不甘心。
“……好,我會過去的。”最終,我說道。
被告知他家地址後,不等他再說些什麼,我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將手機像丟垃圾一樣丟到了沙發上。
我本以為上回晨少沒有追上來繼續糾纏我,應該是已經放棄的表現,但我沒想到他居然是如此執著——或許叫偏執更恰當。
一個人站在空洞陰冷的房間裡,我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單。這具身體的所有親人都不是我的,而我的朋友我卻無法相認。新認識的人,卻都在我的預料之外,洋洋,玲玲,劉姐,鬱美男,鬱老先生,班長,晨少,曹子銘……我的迷惘無助不能跟任何一個人說。
怔忪了會兒,我衝到衛生間抹了把臉,將所有消極的情緒丟到腦外,努力對鏡子中的自己揚起一個開朗的笑。
我可以度過難關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從計程車上下來,我看著眼前這棟豪華的別墅,只覺得那大門像是一張血盆大口,陰冷地桀桀笑著,等著我自動走進,成為它的盤中餐。
當我因為恐懼而遲疑時,別墅的小門吱呀一聲開了,有一個溫婉的中年女子出了門,對我笑道:“是范小姐嗎?我們少爺等你很久了。”
我迅速回神,感到有冷氣從腳底上升至胸中,卻還是抬了腳,默默地跟著這個女人踏了進去。
鐵門內是一個花園一般的院子,各種叫不出名字的樹木整齊地栽種在道路兩旁,枝椏修剪得整整齊齊,間或有一些是動物的形狀,讓我禁不住想起了電影《剪刀手愛德華》裡愛德華將小鎮的樹剪成的那些可愛樣子。
心情似乎微微好轉了,我讓自己專注地看著這些堪稱藝術品的樹木,以消除緊張的情緒。然而,所有的努力在看到大門口好整以暇地等著我的晨少的時候都報廢了。
“少爺,范小姐來了。”領著我的中年女人恭敬地對晨少說。
“你先下去吧,吳媽。”晨少並不看向那個叫吳媽的女人,只盯著我,好像我是一塊肥肉似的。
吳媽不多話,應聲退下。
我站在臺階下,仰望著三個臺階之上面目有些模糊的晨少。
“曉琳,我等你很久了。”晨少笑眯眯地說道,側身讓開一個僅容一人透過的空間,伸手邀請道:“請進。”
我深吸一口氣,卻並不抬腳,只盯著他,面無表情地問:“小羅呢?”
晨少眨了眨眼,卻並沒有縮回手,“小羅就在裡面好好地待著呢,曉琳進去就能看到他。”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從他臉上得到任何有用的資訊,只能挪動雙腿走上臺階,擠進那留出的微小空間。然而,我剛進門,晨少就極其熟稔地伸手摟住我的腰,在我還沒反應過來前帶著我向前走。
“放、放開……”我回神,正想掙扎,晨少下一句話就堵住了我的抗議。
“我帶你去看小羅。”晨少低頭,輕輕在我耳邊說道。
我一怔,僵硬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不再反抗,任由晨少攬著我的腰,帶著我走過大廳,拐進一條走廊,又往前走了十多米才在一扇門前停下。
“小羅就在裡面。”晨少指了指門,笑道。
我推開他,扭著門把手不耐煩地開門,衝了進去。
這是一間佈置華麗的客房,正中央的大床上,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安靜地躺著。
“小羅!”我驚呼一聲,帶著連我自己都驚訝的慌亂撲到了床邊,輕輕卻急迫地搖著小羅的肩膀,焦躁地叫道,“小羅,你醒一醒!”
“他只是在睡覺而已。”門邊,晨少的聲音傳來。
我這才微微冷靜下來,細細地觀察著小羅,發覺他面色紅潤,呼吸平穩,確實只是睡覺後,才安下心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已經將小羅和曉雅當做我真正的家人了。照顧他們,不再只是因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