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想起裁冬,繪夏嘆氣。真想念她的姐妹們……
等到銀子到手,已是子時,玉嬸決定不再用自己的睡眠同她耗,於是繪夏抱著一包銀子,被趕出宰相府大門。
她的腦袋飛快轉著,離開車相府,她怎麼和宇文驥碰在一起,今年已是儇元五年,她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想辦法再回宰相府,採鴛能容得下她嗎?她看不透她,只隱約感覺到害怕。
真奇怪,她不怕暴戾乖張的相爺,卻怕貞節嫻雅的相爺夫人,這話說出去任誰也不信。
“還不快走,你在蘑菇什麼?要我給姑娘請四人大轎嗎?”玉嬸語調拔高。
繪夏一驚,腳絆上門檻,差點兒摔跤,玉嬸沒等她站穩,砰的一聲,關上宰相府大門。
在練招的宇文驥聽見玉嬸拔尖的聲音,眉峰微蹙。夜深了,誰要誰快走?他收到劍,一個縱身飛到簷頂。
他看見玉嬸推推拉拉,將繪夏推出宰相府大門。
她要離開了?在這個時辰?不關他的事,但他卻控制不住腳步,幾個飛竄的跟在她身後出府。
街道上空空蕩蕩,沒有半個行人,夜風呼嘯而過,不冷的夜裡多了一絲涼意,繪夏停下腳步四處看著。這麼晚了,所有的店家都打烊了,這個晚上她要在哪過?
憂心浮上眉角,她考慮要不要“打電話”給剪春,描秋她們。
嘆氣。再走走吧,說不定有晚收的客棧服務過往旅人!她肩膀忍著強烈痠痛,極細微地顫抖著。
只是很細微的顫抖,但他看見了。
會冷嗎,這樣的天氣?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一個單身女子在街上走著,會碰到什麼事她不知道嗎?莫名其妙的火氣上升,他的呼吸變得濃濁。
他才想著危險,兩個穿著夜行衣的男子就靜靜尾隨在繪夏身後,只見她毫無察覺,仍然低頭盤算著今晚要在哪裡過夜,盤算明兒個得把這包銀子拿去錢莊存放,盤算如果短時間內回不了宰相府,她該在哪裡落腳……她東想西想,一下子敲敲腦袋、一下子咬咬食指。
兩點火苗在他眼底燃上,憤然的嘴角抿成直線,打破了面容上的一貫冰冷。他不知道自己是比較想掐死那走在前頭的女人,還是比較想把後面那兩個強盜判骨揚灰?
當夜行衣男子加快腳步,想上前攔住繪夏時,宇文驥縱身飛掠到兩人身前,簷下未熄的燈籠,在他的雙眸間映入火光,猶如火燒雲霞般。
那兩人看見他也不發出聲音,生怕嚇跑了前頭的肥羊,兩人互視一眼後點頭,默契好到不行。
在同一瞬間,他們揮出拳頭,只見宇文驥身形未動,他們的拳頭一上一下就要招呼上他的牌子和胸腹間,隱隱的勝利笑顏躍上眼簾……
沒想到,他只是一閃身,他們的拳頭就撲了空,再次出手,宇文驥的掌風后發先至,一人一下,再接連點過幾個準確穴位,兩個黑衣人瞬地癱軟在他跟前。
宇文驥冷冷一笑,伸腳將兩人凌空踹起再重重落下,全身骨頭移了位,卻苦於被點住啞穴,喊不出聲音,整張臉漲成豬肝紅。
他躍身再度飛到別人家的屋簷,居高臨下,一下子功夫就找到繪夏的身影,幾個竄身,他來到她的背後,繼續不緊不松地跟著。
誰知,走不了兩條街,一名喝醉酒的漢子踉踉蹌蹌走著,走到她身前,笑嘻嘻對她說:“你是哪家的姑娘?”
繪夏不避開就算了,還站著同他聊。
“什麼哪家的姑娘?”她一頭霧水。
“我剛從萬春閣出來,那裡的姑娘可沒一個比得過你。”
她終於聽懂了,尷尬退開兩步。“先生您弄錯了,我不是哪家的姑娘。”
宇文驥的火氣猛然竄上。她沒事不會快走,想套交情嗎?
“姑娘別害羞,今兒個大爺雖然喝醉酒,可還有體力擺弄得姑娘似神仙……”
說著,動手動腳,想去拉扯繪夏的衣袖。
心猛地一陣亂七八糟抽搐,他厘不清這個突如其來的疼痛,直覺彎腰,拾起一塊石子,彈指,十成的力道,石子打在酒醉男人的眉心,男人來不及說完的話收在嘴裡,身子硬挺挺地往後仰倒。
砰的一聲,是腦殼撞上石磚地的聲音,繪夏嚇一大跳,眼睛緊眯,倒抽口氣。
那一下……善良的她,心裡替他疼得緊。
“這人真是醉得厲害了。”她搖頭輕聲道。
繪夏繞過醉客,繼續向前走。她沒彎腰低身細看,否則她會發現,那男人的額頭腫了個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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