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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少的一段苦楚,所以所有神仙們都說“歷劫凡塵”,俗世紅塵啊,本就是由不斷的劫難堆疊而成。
可一入紅塵,人就變得身不由己,不想再愛上他的,卻在那緊密的擁抱之後,再也剋制不了親近他的慾望。
她以為自己是來完成孟婆交付的任務,所以留下,不是為了和阿觀再續前緣,而是要拯救他的靈魂,不想他一生榮華,卻背上一世罪孽。
然而成仙的她,仍然阻止不了心脈間的情絲一寸寸包纏,阻止不了那顆鮮紅的心,一遍遍訴說愛情。
她完了,二度淪陷,她會讓裁冬氣到把竹林裡的小動物全趕出家門,會讓描秋的報告寫到手軟,還解釋不清為什麼一個仙子會愛上凡人。
嘆氣,把紛雜的念頭甩開。
她望望正在看奏章的宇文驥,那是百官呈給皇上的,皇上會讓內侍太監寫一份送至宰相府邸,由此可見,皇上看重他的程度。
是,她從來都曉得他是號人物,沒有他,不會國富民安,那年若非他犯下無數殺孽,人民豈有今日的安逸,他揹負了罪惡,成全天底下千萬百姓,這帳是怎麼算的,怎會算到讓他入了無間地獄,受苦不盡?
一點點不平在她心底升起。
宇文驥放下奏章,看著發呆中的繪夏。她像磁石,隨時隨地吸引著他的目光、他的心。
越是靠近,他越是無法將她放下,原來愛上一個人也可以這樣輕鬆幸福,沒有國仇家恨橫在中間,愛情成了仙藥,讓人飄飄欲仙。
莞爾,他移至她面前的小桌子,彎下腰,上面的幾行字引起他的注意。
“這是誰教你的?”
“呃?”繪夏從陳思中回神,猛地抬頭,才發現他靠得那麼近,臉龐迅速泛起赧紅。
“地盡其利、物盡其用、貨暢其流。”他指指白紙上的字。
“是裁冬。”
說這話的人叫做孫中山,是東方世界第一個提倡民主思鄉的偉人,聽裁冬談起他時,雙眼放出光芒,她說,這樣的男人才是號人物,女人要嫁,就得嫁這款。
可裁冬不曉得,她的阿觀也是革命先驅,只是時代不同,他和孫中山一樣,企圖帶給百姓更好的生活。
“你那個一起被綁到紅袖招的朋友。”
“是啊。”她一面回答,一面苦了臉。他幹麼把她說的話記得那麼牢啊?
“聽起來,她腦子裡有不少東西。”
他一句誇讚挖出她的姐妹情深,忘記禍從口出,言多必失。
“那是無庸置疑。裁冬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性,她什麼都懂,反應很快,舉一反三,沒有事能為難倒她;而描秋是我們四人當中最溫柔的,看起來很好欺負,但她說以柔克剛,她從沒真正吃過虧;至於美貌,就非推剪春不可了,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裁冬說,同她一比,西施、貂蟬、楊貴妃可通通要靠邊站去。”
“我覺得你已經夠美。”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又突兀地停下。
“什、什麼?”是她聽錯了嗎?他不像是會讚美女人的男人,真不可思議。
“我沒說錯,你已經夠美。”宇文驥重複一回。
那麼冷的聲音怎麼能說出那麼熱的字句,真是怪得離譜。
一點紅落在繪夏腮邊,然後像水墨畫似地,迅速渲染開來,她的臉紅透、頸子紅透,襯得她的雙唇更增紅濫。
宇文驥勾起她的下巴,細細看著她的眉目,心動像漣漪,一圈圈擴大難平,他是個自持的男人,但慾念催促著他,教他不顧一切。
他低下頭,吮嘗著渴望已久的紅唇,淺淺的吻,輾轉熨帖,她吃了玫瑰釀,唇舌間有酸有甜,他加深了吻,帶點狂亂、帶點溫柔的吻教她沉醉其中,忘卻一切。
她的肌膚開始升溫,水墨畫上的粉紅從她的臉龐染至她的胸口,讓他一吻再吻,從嬌豔雙唇一路滑下,在她的頸間製造悸動,而他,下半身的堅硬提醒著自己該喊停。
深吸口氣,再用力吻她一回,才勉強放開她,繞過阻隔在兩人之間的桌子,抱起她坐在自己膝間,他緊緊圈住她的身子。
繪夏被吻得腿軟了,無力地靠在他懷裡喘息不已……
她聽著他急促的心跳,說不出的愉悅安心,真想就這樣靠著躺著,不去管那些紛紛雜雜的事情。
“你曾經喜歡過哪個女人嗎?”
話問完,她直覺想拿剪子把自己的舌頭剪掉。廢話,他喜歡的那個女人不就是賀採鴛,在需要李若予掩護的時候,他仍然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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