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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個是我不該愛上的女人,但她善良天真,她用大無畏的精神深愛著我……”
他的話未說完,總管敲了兩下門,打斷他們的交談,他在門外發聲,“相爺,皇上駕到。”
宇文驥的眉頭擰了起來,不耐煩跟著掀開。他生氣了,氣一個不懂得看時辰的不速之客。
繪夏不自覺地揉了揉他眉心蹙成的三道柔軟豎紋。笨男人,要教他幾千遍,生氣會長白頭髮,他就是學不來好脾氣!
她竊笑,想起身,卻被他大手一抓撈回原位,他不肯她離開。
溫存半晌,再不甘願,表弟好歹是皇帝,他還是帶了繪夏走往大廳。
廳裡,宇文驥和趙鐸對坐,座位沒有分上下尊卑,只分主客人,而她靜靜站在宇文驥身邊,沒被皇帝至高名號嚇呆,反而直勾勾地打量起來。
趙鐸身穿一襲淡紫色綢衫,面如冠玉、俊朗不凡。他也在審視繪夏,眼底閃過一抹驚豔。
不管看幾次,她都是個讓人移不開眼的女人。
宇文驥對他們的互視眼光不滿,冷聲問:“你來有什麼事?”
“繪夏姑娘在,這就不好說了。”趙鐸溫溫潤潤的笑臉,最能吸引異性緣。
“不好說的話,好,周晉,送客。”他連敷衍都懶,這種態度對皇帝而言很過份,但對自己一手提攜的表弟,夠了。
“別、別、別,不就是那件事,母后要我再探探表哥的意思,聽說李尚書家的閨女琴棋書畫樣樣通,是個才女。”
繪夏聽懂了,咬咬下唇,心底不快,但宇文驥下一句,立即彌平她滿肚子的不開心。
“我要個才女做啥?”他冷聲回答。
“表哥年歲已大,若在尋常人家早就兒女成群,何況表哥貴為宰相。”
“你今天是來批評宰相府人口不是?”他橫了眉毛。
看見宇文驥的表情,他忙緩了話頭。“表哥,這話是打哪兒說起,我也是奉母之命,行孝順之道,表哥真沒那心思,直對母后說說就是,何必……”
懶得搭理,他淡淡看著找到,沒明說,但表情寫得清楚——要繼續廢話的話,我不介意把一個皇帝丟到大馬路去,反正自己早就名聲狼藉。
閉嘴。趙鐸懂得適可而止怎麼寫。
但他沒被表哥的態度惹惱,明白表哥對自己已算格外施恩,要是說這話的是別人,也許早就血濺五步,賜一張草蓆,準備安息了。
說到底,還是他們有“革命”情誼,在那個復興家族、振興國家的時期裡,他們是胼手胝足、同心協力的好夥伴,交情不同嘛。
“表哥,你什麼時候把繪夏姑娘接到在宰相府裡的?”他轉個話題。
“我接誰送誰要向你稟報?”宇文驥眉微微一挑,語氣不客氣。
“自然不必,只是朕那日見到姑娘英勇的表現,印象深刻而已。”
“我們見過?”繪夏插話,一臉迷糊。
“那日姑娘擊鼓鳴冤,朕站在表哥身旁,難道姑娘沒發現?”趙鐸挑了眉。不會吧,一表人才的他,不管站在哪裡,都會被人第一眼看見的。
她偏頭想半天,搖搖頭。“對不起,那天我只看見相爺,沒發現皇上。”
她的回答讓宇文驥太滿意了。原來自從視線對上他的,她的眼光就沒外落,壓根兒沒發現在一旁垂涎三尺的色目。
“是嗎?原來朕入不了姑娘的眼?”
這句話裹上威脅,讓繪夏緊了眉頭。
“不、不是。”她偷偷拽起宇文驥的衣袖,下意識尋找安全感。她知道皇帝最大,而且在這個不民主的時代,皇帝看哪顆頭順眼,愛砍便砍。
宇文驥光明正大握上她的手,他從來就不必偷偷的,手施了力,他用行動告訴繪夏——不必害怕,本人給你靠。
趙鐸不怒反笑地問她,“既然如此,怎麼見了朕,面無笑容?”他在挑釁,因為表哥的態度很礙眼,好歹他也是皇帝,就算管不動宇文宰相,嚇嚇他身邊的小姑娘,顯顯威風無妨吧。
繪夏低頭,看著握住自己的大手,有了宇文驥的“保證”,膽子膨脹三倍,她不害怕了。她微笑說:“那是因為恐懼,生怕冒犯天顏。”這話有兩分敷衍,三分虛偽。
趙鐸失笑。她那種態度要是有半點恐懼,他的頭馬上摘下來給她當球踢。“所以,人人見了皇帝都不敢笑?”
“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繪夏姑娘,你瞧,這彌勒佛怎麼見了朕就笑?”他指了指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