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比阿觀好千百倍。
“小姐不知道她在這裡很危險,賀採鷺在玫瑰釀裡下了毒,想要冤她害她;賞荷時,小姐不是失足落水,是讓賀採鷺派人給推的,我不過暗示你一句,小姐回來了,你就對小姐下毒手,這裡實在太危險,小姐不應該繼續待著。”
所以他和父親接上線,他們交換條件,他幫父親救出向光禮,父親幫他和小姐離開,偏偏那麼好的計劃竟然遭到破壞。
“我沒對她下毒手!”宇文驥怒斥。
“你敢說那串檀木雕刻、會散發香氣的八寶珠鏈不是你給的。”
“八寶珠鏈?”他想起來了,那是最近繪夏很喜歡的一件飾品,經常見她戴在身上。“一條鏈子和下毒手有什麼關聯?”
“不是你做的?”他揚眉問。
“不要繞圈子。”宇文驥又想抓他的衣襟了,卻又怕他說不出話。
“所以又是賀採鷺?也對,她知道你百毒不侵,這個毒害不了你。”
趙鐸等不及了,輪到他彎腰,一把提起趙立國,怒聲斥道:“把話說清楚!”
他微微一哂。“八寶珠鏈上的香氣是寄生紫的味道,寄生紫非毒,獨自存在對人體無妨,但若與檀木相結合就會產生巨毒,這毒連續吸上十二個時辰就會讓人中毒卻不自知,中毒後,身子將漸漸轉弱,直到長臥不起。那日小姐來看我,我見她瞳仁間隱含血絲……”
宇文驥聽到此處,再也停留不住的轉身離開牢獄。
趙鐸瞪了他一眼後也跟著轉身。
“趙鐸。”趙立國喊住他。
“什麼事?”
“看在我們是堂兄弟的份上,我可不可求你一件事?”
“說!”
“給我一把刀子,讓我和小姐一起同赴九泉。”
趙鐸的眉頭擰了,怒視他。“你憑什麼認定繪夏會死?”
他緩緩搖頭,臉上浮現一朵悽迷的笑容。“如果小姐還有活命的機會,我會想盡辦法求得生存,但現在……我一心求死。”
看著他的笑容,不祥之感油然而生,一甩袖,追著表哥而去。
凝眼望向趙鐸的背影,趙立國苦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果報,誰也替不了誰。”爹一生一世的心血終成枉費了。
他起身,銳利的眼神緊盯住那片凹凸不平的牆面,深吸口氣,他向前撞去。
砰!偌大的撞擊聲傳來,獄卒隨之趕到,臨終前他只留下一句,“小姐,阿福先你一步而行。”
嚥下氣時,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嬌俏的女聲說:“耍白痴啊,你死什麼死啊,要給牛頭馬面做業績嗎?你的血可以救活你的小姐啊,笨!”他聽見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現在想的,是奈何橋上與小姐重逢。
總是昏昏欲睡,日裡睡、夜裡睡,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前幾天還能勉強下床吃點東西,可這兩日力氣漸失,她連喝口水的力氣都沒有,她發現不對勁時,想呼救也沒人應,直到她想起來可以壓壓手臂間的紅點,讓剪春她們來幫忙時,她連挪動五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快死了嗎?沒病沒痛沒傷,她全身上下都好好的,為什麼突然間就要死了?她想破頭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一定很憤怒吧?他肯定讓為她和阿福是同夥的,唉,政治鬥爭什麼時候才會結束?什麼時候才給她過點太平日子?怎麼沒人清楚榮華富貴轉眼成空,人生自在好過金餒玉縷,成日算計只會走向腐敗滅亡,唯有學佛祖在寬恕中才能得到不朽。
她和他總是陰錯陽差不得善終,如果這真是命中註定,她豈能爭得過?她終於懂得孟婆婆的無奈了。是啊,沒有月老的紅線相牽,就算她們在來世找到彼此又如何,不過又是一場苦戀、一次蹉跎。
緩緩閉上眼,在落入下一場黑暗之前,她對自己說——如果還有機會,她要向月老乞得紅絲線,她要再愛他一回。
“表哥,你瘋了!”趙鐸阻止宇文驥抓住刀刃的右手,避免他劃下自己的血脈讓繪夏喝光他的血。
因為他的血能治百毒,表哥要用自己的死來換繪夏活著。
趙立國沒說謊,所有太醫都說了同樣的話,他們說繪夏姑娘毒入腑臟,已經無救,說檀木和寄生紫的毒一經混合,再無藥可解。
聽到這些的話當下,表哥就發狂了,他抱緊繪夏,不顧形象的放聲大哭。
宇文驥恨恨甩開他。“我是瘋了,若予回來了,我再也不能讓她從我眼前再死一次!”
他恨透自己,若他再仔細一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