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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晴天見了,眉頭又是皺了兩皺,彷彿是自己也在親生經歷一般,便靜靜地向她靠了過去。
半晌,顧晴天終於忍不住說道:“姑娘,你沒事吧!”
丁凝盯了他一眼,但語氣之中卻透出冰冷:“我沒事。”說罷,又伸手擦去了她唇邊的血跡。
“你是怎麼受傷的,怎麼那麼嚴重?”不知何時起,顧晴天突然問了一句,許是自己一個人不說話太過無聊的緣故。
丁凝沒有回答,只是見他突然這麼關心自己,彷彿就是自己已故的親生弟弟一般,便看了他一眼,問道:“我又不是你什麼親人,你為何待我如此之好?”
顧晴天一怔,喃喃地道:“沒有啊!只不過我見你是一個單身女子,在外頭怪可憐的,便救了你而已,況且……況且我也沒有什麼親人!”他的聲音忽然變低,感覺自己情緒上的變化,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丁凝聽他說得這麼率直,不覺心也鬆了許多,又聽他的話語之中似乎有一種悲涼,彷彿有什麼傷心的往事一般,那麼地憂鬱。
空氣之中,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只見丁凝目光如水,一直愣愣地望著那孤獨的火焰,但心中所想的,卻是對面的那個少年。
幽幽的火光,伴隨著破廟外那一陣陣細細的呼嘯聲,有節奏地跳動著,彷彿是冥冥之中,有一雙溫暖而動人的手,在解開她心裡面纏繞已久的死結。
正在這時,從廟外突然傳了一陣詭異的笑聲。那笑聲嫵媚婉轉,彷彿在隱隱之中,也有一股攝人心魄的魅力。
丁凝一聽,面色一寒,道:“糟了,是師姐!”說罷,直直地向外看去。
只聽廟外腳步聲響起,一步,兩步……登時在火光的映襯下,出現一位美麗的女子,正是丁凝的師姐柳琵琶。
顧晴天轉頭看了那女子一眼,只見那她身著柳色衣裳,作粉紅色打扮,且雙眉含笑,嫵媚之極,令人在乍看之下,竟有種勾心奪魄之美。
丁凝勉強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低低地叫了一聲:“師姐。”跟著便不住地咳嗽。
柳琵琶見她臉上若有病容,忽然嫣然一笑,道:“哎喲,真是不敢當啊,沒想到我叛出師門,居然還有認我作師姐。”說罷,便把媚眼一拋,盯在顧晴天的身上,呵呵嬌笑著。
顧晴天被她盯得臉色發寒,也不知她是不是從地獄而來的魔女,竟然有蠱惑人心的異術。
柳琵琶見自己的“媚心術”對他沒什麼反應,便覺得奇怪之極,難道今日失靈了,當下,便對丁凝說道:“想不到師妹今日怎會有如此雅興,居然跟一個小白臉在這裡*快活。”說到這裡,她忽然頓了一下,隨即又道:“哦,不對,是個小黑臉才是。”
丁凝聽她這麼侮辱自己,便想反駁,不料胸口一陣悶痛,竟是連連咳嗽起來,當下,也無法回答。
顧晴天聽她這麼一說,登時一氣,便站起身來,可誰知自己的身子突然一輕,脖子一涼,卻是被琵琶鞭給死死勒住。
丁凝怕再次嘔血,便不敢高聲說話,只是低聲說道:“師姐,你我的恩怨與他無關,快放了他。“
柳琵琶把丁凝臉上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裡,格格嬌笑,道:“怎麼,心疼了!”說罷,便把顧晴天的脖子勒更緊些,疼得他連連哀叫,痛苦不堪。
丁凝見師姐又想害人性命,便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柳琵琶笑意盈盈,一雙美目左顧右盼,小聲道:“我想怎麼樣,呵呵,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你自小就是被師傅看中,而我呢?只能在一旁看著你們,偷偷練武。”說著,她又裝可憐兮兮的樣子,哀求道:“但現在我身中曇花奇毒,只不過要求你在師傅面前,行行好,求個情,賜個解藥,好讓我活命而已。”
丁凝跟她雖是同門,但師傅孤月管教極厲,是絕對不會把解藥交給徒弟的。
柳琵琶見她猶豫不決,面色忽地一沉,道:“要不然我就殺了你的小情郎。”
丁凝聽罷,心中暗想,雖然自己和這位小兄弟是清白的,但無論如何也不能害死他,當下,便答應道:“別傷害他,我答應你就是了。”
可誰知,就在這時,顧晴天被那鞭勒得滿面通紅,忍不住銀牙一咬,竟然斷鞭而出。
柳琵琶心中暗暗吃驚,也不知那黑臉小鬼的牙齒是鋼做的,還是鐵做的,居然能斷掉自己的琵琶鞭,於是,心下一狠,殺機驟起,只見那琵琶斷鞭,化為兩節,如鬼哭夜啼一般,傾巢而出。
顧晴天見了,咬緊牙關,胡亂出拳,不料這一拳之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