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其果(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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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竟有整整十三個金字!
別說觀看著水鏡投映的百姓和修士驚訝無比,連在場的天疏閣法士和裴牧雲都是一愣。
離貳法士冷聲道:“怪不得這位遲大人方才字字句句都在誹謗閣主!原來,是想公報私仇!我倒想起來了,三十年前的南海州漁民案,珠崖縣縣令害死漁民十六人,其上司瓊山府府尹不僅不嚴加處置,反而為其大事化小,引發民憤。這位瓊山府尹,正是由遲大人私心推舉上任!”
眾儒修本就對遲遠道越發看不上眼,三十年前的案子,遲遠道事後因違反儒門規則遭到處罰,這事在儒門是人人皆知,所以都知曉私仇內情,談不上驚訝,只是覺得丟人,一時也無人為遲遠道辯解。
而那遲遠道被光柱困住之後,涉及白龍的記憶全被法網翻檢,他先前強行出頭的言論關乎私仇,自然逃不過法網檢視,於是三十年前南海案的記憶也被法網翻出,他內心自行忽略矯飾的種種錯處與貪念,都被法網毫不留情地清楚寫明,整個人已是如遭雷擊,出了劍陣都還精神恍惚,此刻看清金字,更是魂不守舍。
觀看著水鏡投映的百姓聽了離貳法士的話,就有人想起了當年那件轟動九州的案子,看遲遠道魂不守舍的模樣深覺解氣,大聲把案件詳情說給眾人聽。
原來那珠崖縣縣令本是朝中官員,因辦事不利,被流放到南海州。瓊山府府尹自認惜才,體恤其不甘,對這縣令種種懈怠本職的行為視而不見,只與其談書論畫。珠崖縣人口不多,縣務不雜,本來即使縣令不管事,也出不了什麼大問題。但壞就壞在那縣令一心想調回朝中,某日聽人吹噓說珠崖海灣中有舉世罕見的青金色雲母礦,立刻就想到明樑帝對天竺僧的寵信。若能獻上用青金色雲母磨出的珍稀青金顏料,為天竺僧正興建的佛窟添色,有了天竺僧美言,回朝之事想必是十拿九穩。這縣令也不想想他一個讀書人,連基本的石礦常識都一無所知,聽人吹噓,也不察實,就立刻要派漁民出海找礦。漁民以捕魚為生,哪裡會找海底石礦?只能向縣令磕頭求情。那縣令只惦記明樑帝生辰在即,哪裡肯聽,揚言凡是珠崖縣漁民,若膽敢偷懶不出海為聖上尋礦,都視同造反處置!此令一出,漁民只得出海亂找,偏偏天公乍變,風暴來襲,頃刻之間巨浪翻覆,漁民一下子死了十幾個,珠崖縣自然是群情激憤。那縣令嚇得跑到瓊山府去避難,瓊山府府尹知道此事若是鬧大,其中必有自己失察的責任,因此竟將上府尹衙門喊冤的百姓活活打死,把屍體拖到珠崖縣示眾,強行以官威壓下民憤。若不是有膽大的百姓跑到南海天疏閣哭訴,南海天疏閣介入其中,將此案查了個清清楚楚,恐怕這十六條人命都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珠崖縣縣令砍頭那日,珠崖百姓都敲鑼打鼓,還不辭辛苦往南海天疏閣送了一大桶海魚海蝦。
聽了案情,眾人都對案中官員一頓痛罵,又稱讚南海天疏閣做得好。
也有修士唏噓:“天疏閣這些年得罪的儒修,恐怕不在少數。”
卻有修士分析:“可天疏閣這些年收的功德,恐怕也不在少數,你看天疏閣主,他分明心劍未成,卻已是半步成仙,說明功德高得不是一般二般。”
立時有修士譏笑反駁:“那人家也是為民執法積累出來的,羨慕人家功德,你加入就是,天疏閣收法士又不設佛儒道的門檻,只要願意一心為民承法網,人家就收。你不去做,那還有什麼好說。”
“那你不也沒去?”
“待此事了結,我還真會去天疏閣試試。”
“別吵,快看!”
只見天幕上,十三個金字先後向遲遠道撞去!
最大“權”、“恨”、“嫉”、“誹”、“私”五個字都如有人高,五個金字先後撞向遲遠道,他連連慘叫,如被厲掌攻擊,吐著血被金字撞得步步後退,接下來,半人高的“讒”“黨”“殺”“謀”四字也先後撞去,遲遠道的十賢袍襟前已是吐滿了血,腳絆腳仰倒在地,金字卻是毫不留情,掌心大小的“贓”“縱”“賄”“違”四字一齊落下,遲遠道噴出一口血氣,哀嚎響徹雲霄。
裴牧雲不禁皺眉。
一來,他確實沒想到這個遲遠道竟在此事中挾了這麼大的私怨,讓遲遠道重傷不是他的本意,二來,別人看不見,他卻能看到遲遠道的功德變化,遲遠道不止是被法網金字撞成重傷,不知為何,遲遠道的民望也大幅跌落,儒修修為最重要的就是民望功德,若遲遠道再不小心行事,民望再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