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披法網(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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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據說,玄真派劍修的劍意到達一定境界,就能將親手打造出的靈劍煉化成心劍。煉出心劍,就修成了半步劍仙。心劍與劍主神魂相契,隨意而動。更據說,玄真派的半步劍仙,一念劍氣萬千,一人即成劍陣。
在場修士都好奇地望向天疏閣主奪回的那柄劍。
裴牧雲懷中解春風的劍,竟散發著柔和的瑩白靈光,與劍主解春風的修為靈力一致。難怪春風劍俠近年一直用綁布將劍纏得密不透風,說是師父不許他輕易出劍。
反觀儒門之主,他被劍忽然飛走的衝力帶得往前撲,踉蹌幾步才站穩。
再聽裴牧雲說他不配,儒門之主竟面無惱色,只緊抓著白龍打裂天柱來質問:“天疏閣主,這是一定要包庇打裂天柱的白龍了?”
天疏閣法士,無論身在此處的還是守在水鏡旁的,聽到對閣主這句扣鍋謬問,即使被法網限制七情,都忍不住現出怒容。
裴牧雲並不看他,仍專心將修為靈力灌給師兄,聲色如冰刀雪刃般回覆道:“儒門之主往年偶爾來我玄真觀,皆是來去匆匆。原以為是百忙中還抽空前來訪友,今日才明白,你是欺瞞我師父,假託遺孤,實則飼養白龍為補天柱的活牲。既是上門考察活牲,自然不會多留。”
“故而,你只知解春風是白龍,卻對解春風一無所知。”
說到這裡,裴牧雲見師兄眼角有乾涸血跡,也許是小白龍被鎖在要命陣法中肆意攻擊時驚慌含淚,於是用指腹輕輕拭拂,繼續道:“其實,若你對師兄實情相告,師兄這人,必會瞞著我和師父,自願犧牲神魂去補天柱。你剛才有句話說對了一半。九洲四海,確實只有一個解春風。
“卻不因為他是白龍,只因為他是解春風。”
他聲色再寒三分:“若是那樣,恐怕我與師父此刻,只能空對不周山悲悼。可你偏偏視解春風為飼養活牲,不給他半分選擇,將他巧言騙去儒門,以鎖龍大戰殺他。如今我師兄重傷昏迷,儒門之主要我和師父眼睜睜看儒門殺了他補天柱,要我師兄死得不明不白,我辦不到。
“今日,就算你們儒門自食其果,天柱真斷了,也休想殺我師兄去補!”
星歸道長方才急怒攻心,傷情太過,此刻聽了小徒弟這番話有理有據,才覺濁氣一舒,想到兩個徒弟都是好孩子,實是不必為狼心狗肺傷神,振作出半分精神,大喝一聲說得好。
九座天疏閣外的水鏡投映下,聚集了越來越多的百姓,以及不斷從各地趕來的各派修士。
百姓們聽了這番話,才明白天幕上那位抱著血淋淋修士的好看小哥竟就是天疏閣主。天疏閣法士都是維護百姓的好人,天疏閣主更是百姓心中的清官神仙,沒想到天疏閣主還被儒門欺負成這樣,一時都對儒門萬分不滿。
聽到天疏閣主這番話的修士們卻是五味雜陳,平頭百姓生活尚且不依賴靈氣,修士們卻要需要靈氣才能修煉,他們也覺得儒門欺人太甚,竟把玄真師徒三人逼到這個地步,可假如今日天柱真斷了,那……
裴牧雲這番話擲地有聲,儒門之主一時沒有答覆,卻有一位儒門高修飛上半空,看樣子是想要代主上與裴牧雲辯駁。
看清飛身而出的那名同僚,秦無霜不禁皺眉。這位遲遠道,是儒門高層中唯一一個頑固腐朽派,他看天疏閣不順眼已久,尤其不忿裴牧雲是天道法網選中之人這種說法。此時他跳出去,只怕說不出什麼有理之言,反而授人以柄。但她兩眼往遠處那些法士身旁的奇異卷軸上一掃,沉眸垂首,只作不知。
遲遠道飛上半空,竟是如在朝堂交鋒一般,先撣了撣身上的十賢袍,直起身一聲冷笑,才陰陽怪氣地開始:“素聞天疏閣主眼高於頂、吝嗇言辭!今日才知傳聞謬誤。閣主這一番話,連消帶打,還動之以情,輕輕鬆鬆便將白龍打裂天柱的過錯算在我儒門頭上。將滿腹私心說得如此堂皇,我看天疏閣主分明是巧舌如簧!為私情罔顧天下蒼生,如此行事,可見立身不正!區區小修,才活兩百餘歲,恐怕聖人之言都沒讀明白,有何資格監察天下!自稱是辭位退隱,說不定,是被天道法網厭棄!”
星歸道長與在場法士聽他如此混淆黑白地編排裴牧雲,懼是一怒,將要反駁,卻聽裴牧雲冷淡反問:“我是私情,你們圍殺我師兄,卻是一心為公?”
遲遠道大言不慚道:“主上此計,是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我們在場儒修,怎會不知白龍無辜,可為了全天下的修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