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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回答血靈的話了,更何況,這些事情是他自己經歷過的,又不是父皇的經歷,就是要講述,也是得他自己說,要不然,誰能知道其中的細節?不過,他自己好像也解釋不清。
『之前和我一樣?』雲羽澤這話一出,血靈就更加不能理解了,單純的腦袋實在想不出他們一樣在哪裡,殺人聽他的意思似乎是說他以前也沒有父親,後來死了才有的,可是,和他一樣?哪裡一樣?他是人,而他不過是一個工具,這又如何一樣?早在好些年前,他的主人告訴他他不過是他的一個工具,不得擁有任何感情之時,他便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人了,畢竟,殺人他腦袋不是很靈光,總是無法理解一些事情,可卻也還是知道什麼是工具的,那就像是人類手裡拿的刀劍一樣,只不過是他長得像人而已,其餘的,他與那些刀劍同樣冷冰冰的,不能擁有人所能擁有的一切感情。
他的存在,對於他的主人來說,便是忠心,便是做他的手上刀劍,替他清除道路上的一切障礙罷了。
『嗯,一樣的。我之前,與你是一樣的。』宛如陷入回憶中一般,雲羽澤的話語顯得有些悠遠,有些不明的悲傷,他之前不也與血靈是一樣的麼?只不過他比較幸運,當血娃的日子並不是特別長,而他也很快便魂魄歸體,得以與父皇相見相處罷了,只不過,他比較幸運而已!
沉思間,雲羽澤陡然覺得身子一暖,熟悉的溫熱氣息包裹住自己的身心,心裡頓時一陣輕鬆,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抬頭便對上一雙擔憂的黑眸,心裡一陣莫名的悸動,是為那眼裡的擔憂?還是為那眼裡不明的感情?
『一樣嗎?』為何從那絕倫少年的眼中見到了自己所熟悉的神色?為何感覺面前的這個雲羽澤那麼熟悉?彷彿,他們曾經是一體的一般,彷彿,他們有著一樣的經歷,真是奇怪的感覺,他記得,他之前明明沒見過這個人,因為他的記憶力很好的,見過一面他便能夠記住了,更何況還是這個面對他時沒有一丁點兒害怕畏懼之色,還坦然與他交談聊天的人。
『對了,你不是說你死了嗎?怎麼你還活著?』似乎是想到了雲羽澤之前說過的話,與眼前事實的不符,血靈有些迷糊的問著被他的父皇親暱的摟抱在懷裡的雲羽澤,不由得又是一陣羨慕之色油然而起,何時,他也能如此安然的如雲羽澤一般被人輕柔的擁抱著?何時,才能——
『我說過,我跟你是一樣的,死了,然後又活過來了,就變成現在這個樣了。』雲羽澤聽到血靈的問話,嘴角勾起一抹絕美的笑容,笑容裡有著慶幸,有著幸福,和滿足,想著十年來的一切,雲羽澤收起了那恍惚的神色,面容從新平靜可下來,卻與平常不大相同,似乎多了一絲其他的感情,已然不再那麼的溫和中帶著冰冷,身上的氣質更是溫和了許多,不似平時那般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以前也與你一般,被人煉製出來,成為了一件工具,受人控制著,一直到後來他們殺了我,那樣的生活才結束。本來我以為我死了,便什麼也沒了,連那個小小的,想要體會人世間的感情的機會也沒了,可後來,我有醒來了,醒來後的我,便得到了眼前的一切,連那個小小的願望,也實現了。』對於眼前這個跟自己有著同樣的經歷,也讓他有著一種親切感的血靈說這些,雲羽澤並沒有猶豫,這樣的事情或許不能對雲在舞他們坦言,但他卻總覺得,跟眼前這個血靈說著一切,都是不所謂的,只因為那種親切的宛如同脈相連的感覺,只因為那同樣的經歷,同樣的願望。
『你也是一件工具?死了才變成人的?』好奇怪,原來眼前的這個人跟他一樣是工具呀,怪不得他總有一種親暱的感覺,總覺得對他很是熟悉,原來,他們是一樣的,有著一樣的經歷,有著一樣的願望,只是,現在他們卻也不一樣了,因為。他已經是個人了,而他,依然不過是一個工具。
『是的。』雲羽澤回答的認真,這個時候的他,卻也沒想到他今天的話,改變了血靈平靜的心湖,也改變了血靈的心思,讓血靈早已泯滅了的願望,又再次悄悄的點燃,本已經結了冰的心湖,在那願望之火的作用下,開始了融化,或許,哪一天,那冰凍的心湖,也會如今天的雲羽澤一般,完全融化開來。
小小的房間中,陷入了沉默,不知道何時,一直默然不語的雲御已經抱著雲羽澤坐在了那張唯一的凳子上,父子兩人都是無語的看著臉色依然冰冷,可眼裡卻閃爍著複雜神色的血靈,其中,雲御更是一直暗中打量著血靈,心裡更是有著不小的疑惑。
為什麼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甚至,他都有種錯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