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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面的,為了生下自己而丟了性命的母妃的孃家,這……這樣的結果,讓他無法承受,也不想承受,他不敢想象,自己竟然親手摧毀了自己的親人的性命。
北堂,北堂。北堂紅綾,原來自己的母妃竟然真的是北堂家的人麼,自己所擔心的問題,終究是出現了啊,出現得如此的突然,如此的,讓他想要逃避,如果……如果自己昨天晚上不出去的話,是不是就不用承當這一切了?
不,雲羽澤不是愚蠢之人,他知道,即便昨晚沒有溜出去,即便自己昨晚沒有去北堂莊院,總有一天,他也是會知道的,即使父皇故意瞞著他不說,也總會有人來告知他這一切的,比如那個自稱北堂家的待衛的白凌。
昨天晚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他只記得,他就那樣站在那死氣沉沉的莊院裡面,聽著他們的訴說,一直聽著,只可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什麼也沒聽進去,那時的他,腦海裡所旋繞著的,是白凌的那句足以讓他陷入罪惡深淵的話語。
好好想想,他必須要好好想想,他還記得白凌在聽到那個叫常鐵的青衣人尖叫出『血娃』這兩個字時眼裡所閃現出的仇恨,那露骨的仇恨甚至透過他的面板,深深的侵入了他的身體裡面。那仇恨,是那樣的深,似乎不殺了『血娃』,便不罷休一般。如果……如果他們知道了,他確實是『血娃』的話,那他們會如何做,是否會堅決要殺了他?
這一刻,雲羽澤不敢再想下去,雖然他是被人控制而殺了北堂一家的沒錯,可畢竟,確實是他親手所殺,即便知道了他是被控制的,估計也不會有人原諒他吧。如果是別人,或許他可以不在意,可以任別人仇視,任別人恨,可,那是北堂家啊,是自己母妃的家族呢,這樣的仇,他又如何能夠不放在心上?如何能夠!
『小羽,醒了沒?用早膳去了。』
早早起床,梳洗完畢的雲在舞馬上跑到雲羽澤的房門外,大聲的呼叫著,心情很是活躍。
『小羽,小羽?』『叩叩』的敲了幾下門板,見裡面一點回應都沒有,雲在舞絲毫不客氣的自己推了下房門,見沒鎖上就自己進了來。
『小羽,你在幹嗎?怎麼都不應我。』雲在舞氣呼呼的問著一身整潔,站著看晨景的雲羽澤,知道他肯定早已經起床了,而他剛剛在外面叫他用膳他卻連應他一聲都沒有,這讓雲在舞感覺到自己的自尊心嚴重的被『踐踏』了,因此他很生氣。
『小羽?』奇怪,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很不對勁啊。接連等不到雲羽澤的回應的雲在舞總算是感覺到雲羽澤的不對勁,這時的他才發現,雲羽澤今天的沉靜跟平時很是不同,似乎過於沉靜了,身上竟然連一點生氣都無法讓人感覺到,真是奇怪得緊。
『小羽,醒醒啊。』雲在舞跑了過去,對著雲羽澤纖瘦的身子搖了幾下,總算,雲羽澤有了一點點反應,不過也只是淡淡的看了雲在舞一眼而已,不過眼裡的疑惑卻也瞞不住雲在舞,雲在舞知道,他一定是在不解自己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房間內。
拉著雲羽澤的手,雲在舞用拖的把雲羽澤拉到桌子旁邊,讓他坐下,然後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著他。
『我說小羽啊,你剛剛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站著也能修煉不成?』雲在舞是很好奇,他可是知道的,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雲羽澤從來沒像今天早上這樣過,不但沒聽到他的呼喊,甚至他都走到他的面前了他還沒發覺他的存在,這樣的小羽,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可不相信剛剛小羽那樣是在修煉,畢竟,那樣的修煉方式實在是沒見過,更何況,看小羽的樣子,說是在冥想,還不如說是在發呆。
『沒事。』雲羽澤淡淡的說道,並沒有那個打算讓雲在舞知道什麼,他覺得,這樣的雲在舞很好,好到他不想要看到他其他的樣子,比如,驚恐的樣子。
『騙人,我才不信,你明明就一副有心事的樣子,怎麼會可能沒事。』雲在舞不滿的大聲嚷嚷著,實在是不明白雲羽澤怎麼了,似乎,自他們來了南嵐開始,小羽就很不對勁,昨天他也是,他問他哪裡奇怪了,他也說沒什麼,真是可惡。
『沒。』雲羽澤看著雲在舞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再次的警告自己,不要跟雲在舞說那些事情,即使自己已經快要無法承受了也不行,因為他怕,他怕看到雲在舞驚恐的眼神,怕雲在舞像那些人一樣畏懼他,甚至怕雲在舞因此而遠離他。
要是,父皇在這裡就好,這樣他就不用一個人承當這一切了!自己為什麼要出宮呢,在皇宮裡陪著父皇不是更好麼?
生平第一次,雲羽澤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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