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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目擊者的時間。
對了,說到這裡,可以看到這個案件裡,充滿了從其地到某地的火車時間和飛機時
間,幾乎要把大家埋在時間表裡。安田果真是在這方面素有興趣嗎?這一點恐怕有疑問。
如果如此,就必然有一個經常對於時間表有特別研究而起初並不是專為進行策劃的人。
佐山和阿時到底是死於什麼招術呢,想來想去,最後想到時間問題。
在我的腦海裡,浮現了一個女人的形象。她對於時間表有著特別興趣,而且在雜誌
上發表了有關的隨筆。隨筆中滿溢詩情,把一般人看來枯燥無昧的時間數字,看得比小
說還有趣味。她因肺病多年臥床靜養,在病床上看時間表,比起聖經來似乎更為親切,
勝過閱讀古今中外的著作。這個女人,就是在鎌倉渡著療養生活的安田辰郎之妻。名叫
亮子。
一般來說,凡是患肺病的人,都是多於心計的人。安田的妻子亮子,面色蒼白,她
心裡思索的是什麼呢?與其說是思索,恐怕還不如說為計劃。她把許多數字,在腦筋中
一時解開、一時組合,好像繪畫分析表一般,牽引出許多縱線橫線,交織在腦筋裡。
至此,照我推斷,此案並非安田所設計,極可能出於亮子的手筆。
這就可以談到案發的當晚,火車和電車兩個車站上出現了兩對男女。一對就是佐山
和阿時。另外一對,可能就是安田和他的妻子亮子。這樣推敲,固然很為自然,但是想
了半分鐘,又覺得還是有毛病。他們夫婦作一對,不是多餘嗎?
你在來信中提到:“目前的疑點是,安田所帶的女人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從案情向
前推斷,安田既然安排兩人情死,則此女人在行動之中也有出現之必要。換句話說,如
無此女人,則安田所策劃的工作即無法成功。”
我對此完全同意。那個成為疑問的女人,我疑心就是安田之妻亮子,於是決心對她
展開調查。
可是,她正在臥病療養。縱能策劃,恐怕也不能參加行動。也就是說,從鎌倉到九
州去,對她來說,恐無此可能吧。
我到鎌倉去,與她的主治醫師會面。據醫生說,亮子的病並不需要一定臥床靜養,
並且說,她有時到湯河原的親戚家去作客。我於是以一月二十號為中心,打聽她的動態。
這才知道,她從十九號到二十一號,並不在家。這是從病床日誌調查出來的。醫師每星
期只訪問亮子兩次。這位醫生是二十二日才去複診的。
當時,亮子有些發燒,醫師問,為什麼又有溫度了,亮子自己說,“十九號到湯河
原去了,今天早晨才回來。玩得多,有些疲倦。”
我一聽,時間果然不差。十九號晚車出發,第二天早晨到博多。這和情死的時間和
場地完全吻合。去湯河原是謊話,到九州去才是真情。
然後,我悄悄地將亮子家的老女僕叫出來,詳細追問,終於發現,那天下午兩點鐘
左右,她僱用了一輛長途營業汽車,前往湯河原。
我向給亮子開車的汽車司機打探。
四
司機說,亮子本來是僱車到湯河原的,可是,到了湯河原之後,她又命令開往熱海。
車子開到熱海的海風莊旅館大門。亮子下車,他就開車回程了。
我聽到為之雀躍不止,立刻前往熱海,不用說,是到海風莊去進行調查。這就瞭解
了下列的事情。
亮子在“楓”號房間和一位女客見面。這位女客在一月十四號八點多鐘獨自來的,
住了五天。從年齡、相貌來看,毫無問題,就是阿時。
阿時在賬房登記的當然是偽名。偽名是菅原雪子。菅原這個姓也正是佐山在博多的
丹波屋旅館使用的假名。亮子在海風莊旅館的大門說明要見菅原。照此看來,顯然是佐
山、阿時和亮子曾分別進行接觸,而且也是出於亮子的計劃。兩個女人在房間裡吃了晚
飯,十點多鐘離開旅館。阿時的五天旅館費用也是由亮子支付的。
阿時既然是十四號晚上八點半鐘到達旅館的,顯然是從“朝風號”快車下車。“朝
風號”是十九點五十八分到達熱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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