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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江湖上還沒有人知道我叫花非花,只知道另一個混號:叫金盞花。”
那姑娘輕輕地,又長長地“啊”了一聲,固然是有著十分的意外。但是,她仍然還保持著她的矜持。淡淡地說道:“大名是十分久仰的了。但不知花大俠深夜暗探相府,是為了何事?”
金盞花這回是真的哈哈一笑,說道:“就趁著我今天夜裡暗探相府的行為,還能被稱做大俠嗎?姑娘,你把‘俠’字罵慘了。”
姑娘說道:“那倒不見得。為了明瞭某一件事實的真相,為了不讓別人知道,夜探相府,並沒有什麼不對。‘金盞花’三個字在江湖上,並無惡名。我尊稱一聲大俠,也不算過分之詞,而且是出自真誠。花大俠何必太謙呢?”
金盞花隔著荷池,雙手抱拳拱著說道:“姑娘才思敏捷,言詞動人,金盞花認輸了,只是請姑娘不要以‘俠’字相稱,感激不盡。”
姑娘微微露齒一笑,雖然是星月迷濛,仍然可以看出她如引菀爾,真是美麗動人。
她說道:“花兄不是俗人,何必盡在稱呼上如此費唇舌!”
金盞花自視為倜儻不羈的人物,能夠讓他心折的人,放眼武林,能有幾人!今天夜裡,暗探相府,本是別有用心,甚至於有以武相搏的打算。沒想到如今遇到這位姑娘,讓金盞花自嘆不如。
世間事本是難見經常,尤其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更不是常情常理所能先知的。
金盞花拱著手說道:“謹領教!謹領教!”
姑娘說道:“花兄,你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問過我姓甚名誰?”
金盞花花跺腳說道:“啊呀!真是慚愧!失態之至,如此敢問姑娘……。”
姑娘立即說道:“我姓玉,名玉蟬秋!”
金盞花一怔,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對面的玉蟬秋立即發覺他有了異樣,更問道:“花兄,怎麼啦?”
金盞花隨即恢復鎮靜,拱手說道:“玉姑娘,花非花今晚斗膽,可否請玉姑娘移駕到有燈的地方,讓花非花仔細瞻仰一下芳容。”
玉蟬秋連想都沒有想,立即說道:“這有什麼了不得的事呢?花兄何必說得如此嚴重!花兄請隨我來。”
她從九曲廊的那一端,輕盈地走過來,對金盞花微微一含首,說道:“我在前面帶路。”
在花園時略作迴轉,來到一座很精巧的樓房,推門進去,點上一隻燈。
玉蟬秋肅客請坐之後,表示歉意:“這時候沒人侍候茶水,請花兄包涵。”
她特別將宮燈移到茶几上,說道:“花兄,請仔細看清楚,是不是有人長得像我?所以才引起花兄如此的問?”
金盞花抱拳說道:“玉姑娘的豪氣爽朗,令鬚眉汗顏。而玉姑娘聰慧超人,更是令人花非花欽服無以。不錯!姑娘一語道破,確實有一位姑娘長得跟姑娘很相似。”
玉蟬秋臉上露出驚詫之色,問道:“哦!這位姑娘姓什麼?叫什麼名字?”
金盞花說道:“她叫玉蟬秋!”
此語一出,玉蟬秋真的一震,她的雙眉微蹙,略略想了一下,說道:“花兄說話,自然沒有虛假,但不知道這位姑娘現在何處?我倒很想去見見她。”
金盞花正色說道:“玉姑娘,你不要為這件事是一種巧合,我認為這是一種極難的陰謀。”
玉蟬秋說道:“陰謀嗎?何至於呢?花兄,我不明白你說的話。”
金盞花說道:“玉姑娘,這件事要從你問我的第一句話來說起。你問我,夜探相府,是為了何事?”
玉蟬秋說道:“我在洗耳恭聽。”
金盞花正要說話,突然和玉蟬秋幾乎是同時抬手發掌,將宮燈震滅。
幾乎在這同時,兩個人一掩身掠出房外。
動作之快,雖然雙方並無比較之心,可是兩人掠到房外,而且都取得了極有利的位置,貼身在太湖石砌的假山之旁,彼此內心都有“互相敬服”之意。
金盞花回頭看玉蟬秋,玉蟬秋正好回眸看他,四目互視,玉蟬秋微微一笑,說道:“花兄,今天相府真熱鬧啊!”
金盞花心裡一動,低聲悄語說道:“會不會是她?”
玉蟬秋問道:“是誰?”
金盞花說道:“另一位玉蟬秋姑娘。”
玉蟬秋低呼了一聲,問道:“你以為她會來嗎?”
金盞花說道:“在正常的情形之下,她有來的理由。”
玉蟬秋問道:“什麼理由?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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