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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棧的房裡,一壺酒,三碟小菜,一個人在那裡自斟自飲。
按說他是悠閒不起來的。
遺失的“金盞”,到現在的還沒有眉目,不僅如此,自己還攪和了錯綜複雜的關係,是夠讓他發愁的了。
但是,鐵尺王不愧是經驗老到的名捕.他非但沒有被現況困住,反而從紛亂中找出一個頭緒,就憑這點頭緒,他告訴自己:“寬心放下千斤愁!”
他的理由很簡單:被人指認為是“陽世火”的人,卻自稱是“金盞花”。看樣子金盞花已經插手管這件事了,有了他來管這件事,即使不一定對鐵尺王有利,至少不會有害。
一則金盞花對鐵尺王的印象並不是很壞,並且誇獎過鐵尺王的仁心與勇氣。
一則這件事有金盞花出面,不難有水落石出的一人,而且這一天還不會太遠。辦案的人,如果能人贓俱獲固然是很好,若以鐵尺王今天的身份與立場,能夠把事情真相弄清楚,未嘗不是可以交差的一種好方法。
他的心裡一寬,睡了一個酣熟的午覺。起來已經是黃昏時刻,他特地叫人送來,一壺酒,小斟自酌一番。當他搖搖酒壺,正準備叫店夥計送酒來的時候,門外有人敲門。
鐵尺王連忙站起來,用手將門拉開,開外站著一個人。
鐵尺王一見,立即笑上臉來,立即說道:“花爺!花老弟臺!今天我可真等夠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縮住了口,他的腳開始向後移。他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得有一份驚惶。
門外的人也緩緩地移動腳步,朝房裡走進來。
房裡沒有點上燈,揹著光,看不清楚來人臉上的表情是什麼。
鐵尺王慢慢地退到床沿,他已經無處可退了。
來人對立在桌子旁邊,拿起酒壺搖了搖,輕鬆說了一句:“酒沒有了?”
鐵尺王忽然問道:“請問,你就是陽世火陽爺嗎?”
對方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卻是慢慢地反問他一句:“這麼說來,你果真是見過了金盞花?”
鐵尺王說道:“我叫他花老弟臺!”
對方說道:“那是說明你跟他的交情很夠。”
鐵尺王搖頭說道:“我高攀不上。說實在的,我只是安慶府一名退休的老捕快。一個在六扇門中混飯吃的人,而花老弟臺……。”
“金盞花原來姓花?”
“因為他的兵刃是一朵金盞花,所以江湖上一時叫順口,把他原來花非花的本名,反而叫隱了。”
“你的話沒說完。”
“金盞花名聞江湖,是一位俠義之士,他如果與我論交,那是我高攀。我說‘如果’論交,那就是說明我們之間還談不上交情很夠。”
“如此你至少是跟金盞花是熟人!因為大多數江湖上的都只聞其名,而從未見過其人。”
“可以這麼說。”
“告訴我,金盞花長得跟我一樣嗎?”
他說話的時候,有意將臉抬起來,迎著窗外的餘光,請鐵尺王看仔細。
鐵尺王毫不考慮地說道:“不像!”
陽世火似乎有些不相信,也有些失望。追問了一句:“一些不像嗎?”
鐵尺王沉吟了一會說道:“對不起!我要稍微改變我說的話。你和金盞花有些像的地方,也有許多不像的地方。”
“說說看!”
“你和金盞花的神情、舉止,可以說是十分像,都是那樣的瀟灑。所以,你方才一進門,我誤以為是金盞花回來了。”
“有那些不像的地方?”
“年齡你比金盞花大,身材金盞花比你高,你比較瘦,而金盞花則是胖瘦適中。總而言之,你和金盞花兩人,乍一看,非常的像,仔細地看,有太多不同。”
“只是曾經有人誤以為我是金盞花。”
“道理很簡單。金盞花和你陽爺,在江湖上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見過的人,也都只是驚鴻一瞥,印象不深。如此以話傳話,自然容易如此了。”
“為什麼沒有人把金盞花看成陽世火呢?”
“因為金盞花武功奇高,又有俠義之名……哦!對不起!我的意思是說……。”
陽世火微笑說道:“沒有關係,不管你是有意或者是無意,我都不會放在心上。因為我陽世火是個賊。”
鐵尺王知道自己說溜了嘴,言語傷了人,趕緊賠不是,站在那裡拱著手說道:“陽爺,可千萬不要那樣說,誰不知道專門幫助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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