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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比在一起玉蟬秋與我的……與我的情形,完全不一樣。我只是一個傳遞藥物的人,比不上玉蟬秋那種捨己忘我……總之,我們之間不一樣。”
金盞花說道:“在我都是一樣,完全一樣。”
厲如冰忽然岔開話題說道:“我到過相府,我曾經和相府老夫人交談過,她告訴我,玉蟬秋離開相府當時的心情,她完全能瞭解,並且,玉蟬秋再三向老夫人說,事情辦完之後,一定會回到相府。現在事情辦完了……”
她又看了金盞花一眼。
“雖然事情的結局並不與她當初所預期的,正因為如此,當她滿懷失意的時候,相府應該是最好的去處。即使玉蟬秋不想在相府再留下來,她不能不去看望老夫人。”
金盞花聞言不禁擊了一下掌說道:“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如冰姑娘,你真是心細如髮,多謝,多謝。”
厲如冰微笑說道:“金盞花,你同樣也可以想到,只是當局者迷罷了。”
金盞花有些靦腆地說道:“本來我是打算利用‘金盞’,將‘金盞’藏在聖府大成殿的當中橋上,把訊息放出去,相信玉蟬秋會來。如今經過姑娘這樣一指點,我才覺得自己是多麼的愚蠢!”
厲如冰說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
金盞花遲疑了一下說道:“你是說今天晚上就去相府?”
厲如冰道:“擱在平時,當然不急,你應該明白,玉蟬秋現在的心情,她極有可能會在相府久留。如果我們將心比心,在諸般失意、萬念俱灰的時刻,見過相府老夫人,實現了她的諾言之後,就會離開了。”
金盞花突然說道:“如冰姑娘說的對極,人在萬念……”
他實在不願將那“俱灰”二字說出來,頓了一下,立即說道:“厲姑娘,走啊!也許早一刻去,會多一份機會。晚到一刻,會造成終身遺憾。”
厲如冰不覺地隨他站了起來,脫口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和你一起去嗎?”
金盞花說道:“為什麼不呢?也許玉蟬秋對你有成見、也許玉蟬秋對你有誤會。但是,她至少沒有理由把你當作敵人。成見可以化解、誤會可以說明,更何況你和玉蟬秋,神情外貌都極為相似,能夠成為朋友,也是人間的一段佳話。”
厲如冰不知道為什麼,提到這件事,心就一震,她忍不住說道:“那是你的看法,玉蟬秋不見得相同。”
金盞花說道:“我方才說過,你們並不是敵人,只要不是深仇大恨的敵人,其他的事,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還有……。”
他又拿著那隻“金盞”,遞給厲如冰。
“這隻‘金盞’該交給你,由你交給相府老夫人,那才是合情合理的事。”
這倒真的出乎厲如冰的意外。她拉過“金盞”,低頭沉思了一會,再度抬起頭來,可以看到她眼睛裡有一份溼意,緩緩地說了一句:“你的人很好,想得很周到。”
金盞花聞言一愕,他沒有想到這樣一件事,會讓厲如冰如此地感動。
厲如冰昂起頭來,吁了一口氣說道:“走吧!”
金盞花點點頭,搜遍全身,只有一小錠碎銀子,放在桌上,說道:“老大爺,屢次煩擾,非常的感謝,告辭。”
這個小動作又給厲如冰很大的感觸:“金盞花,傳說中的你似乎不是這樣的。”
金盞花和她快步走出柴扉,淡淡地說道:“傳聞總是有些出人,其實每個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同樣地也有醜陋的一部份,如果人與人相處,都能容忍對方醜陋的一部份,接納善良的一面,世間就會充滿了祥和與友好。”
他說著不禁笑了起來。
“哎呀!愈說愈不像金盞花說的話了。”
厲如冰也跟著笑笑說道:“人總是會變的,如果說你變了,或者說我也變了,其中有一個關鍵的人物一方倩柔,在她的眼裡,這個世間根本沒有壞人,她有一種令人難以抵抗的親和力……。”
她也笑了,而且笑得很響:“我也是愈說愈不像厲如冰說的話了。”
兩個人幾乎同時笑起來。在笑聲中,拔步騰身,向桐城縣奔去。
越過城牆,走向相府,他們兩人都是熟路,一路騰身躍步,不片刻來到相府後花園。
他們剛一上得牆頭,立即發現情形不對。
後花園裡燈火通明,人影不絕,金盞花和厲如冰兩人都知道,後花園是相府的禁區,那是田為老夫人要在這裡修行善性:幾乎與外界完全隔離:後花園這一角,沒有五尺之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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