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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話用詞遣句欠考量。我應該說你在相府裡生活當然是很舒服的。但是,你缺少……缺少……。”
玉蟬秋說道:“大哥,你為什麼不直接了當的說,我在相府裡缺少朋友呢?你為什麼不說,我在相府裡過的是孤獨的生活呢?”
金盞花察看了一下她說話的神情,然後才緩緩地說道:“並不是你孤獨,也不是你真的缺少朋友,而是因為你不屬於那裡的。二弟,你是一隻海燕,你要翱翔在海闊天空的藍天白雲之際,不是關在精緻的籠子裡。”
玉蟬秋抬起手來,用衣袖拭去臉的上淚痕。
金盞花大驚問道:“二弟,是我的話得罪了你?”
玉蟬秋拭去淚痕,卻同時露出笑容,說道:“大哥,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說出我心裡的話,包括我的恩師在內。大哥,你的話使我感受從未有過的安慰,畢竟我在乍見面之初,就認定交你這個朋友,我的眼光沒有錯吧!”
她說著話,臉紅紅的,那樣子在純真中又有幾分可愛的神情。
金盞花立即說道:“二弟,你的話使我榮幸。”
玉蟬秋本來想問一句:“僅僅只是榮幸嗎?”
但是話到嘴邊,又停住了,禁不住輕輕地嘆了口氣。
金盞花立即發覺,問道:“二弟,你是怎麼啦?”
玉蟬秋搖搖頭,旋又露出笑容,輕快地說道:“大哥,你忘了開始我問你的話。現在坐在這裡,你納悶嗎?”
金盞花望望四周,再眺望著河對岸落山的夕陽,說道:“難道到這麼優美風景地來,也要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
玉蟬秋說道:“大哥,這裡就是陽世火在那對挑戰書裡所說的宰相穴,也就是桐城縣所說的龍眠山麓的宰相墳。”
金盞花“啊”了一聲,不覺自己站了起來。
他環顧一下四周,古木參天,綠草如茵,真是一個好所在。
玉蟬秋伸手牽住金盞花說道:“大哥,你隨我來。”
她輕快地跳到墳墓之後,用手輕輕敲敲那圓圓的墳丘,隱然作銅罄聲。
她把金盞花拉到墳丘後面,站在那裡,可以看到四周的一切,盡人眼底。
她問道:“大哥,你可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嗎?”
金盞花望了一下她慧黠的笑容,只頓了一下說道:“方才我們坐的地方,涼風習習,你看,四周的樹草都在飄動,唯獨站在這墳丘最高的地方,一點風也沒有,令人有些奇怪。”
玉蟬秋說道:“果然高明,一看便知。大哥,這裡就是龍胍的穴,沒有一點風。大哥,關於這處墳地,我不止是知道它所有的典故,而且,每一棵樹,每一處土,我都熟悉。”
金盞花“晤”了一聲。
玉蟬秋說道:“我到相府的第二天,就由相爺夫人—我是說老相爺的夫人親自帶我來這裡祭拜。”
金盞花“哦”了一聲,問道:“那是為什麼?”
玉蟬秋搖搖頭說道:“我哪裡明白。自從那以後,我喜歡這裡風景幽雅動人,常常獨自一個人溜到這裡來。所以,這裡的一草一木,我都非常熟悉。”
她偏過頭,望著金盞花,問道:“大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大老遠你拉到這裡來,跟你說這些不相於的話,你不會有些奇怪嗎?”
金盞花突然有了感覺,立即問道;“二弟,你有什麼話要說?”
玉蟬秋說道:“大哥,陽世人的約會,讓我替你來可好?”
金盞花霍然起身說道:“二弟,你這個玩笑開得過分了!”
玉蟬秋款款地說道:“大哥,你生氣了?”
金盞花想了一下,立即笑道:“二弟,我既然認定你是在開玩笑,我為什麼要生氣。再說,對你,我應該永遠不要生氣的。二弟,我們不要談這件事好不好?”
玉蟬秋委婉地說道:“大哥,你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嗎?”
金盞花點點頭說道:“好,我聽著。”
玉蟬秋立即露出笑容說道:“大哥,你為人真好。”
她站起來望著面前那圓圓兒乎發亮的墳丘,用一種悠悠遙遠的聲音說道:“我是一個父母不詳的孤兒,我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連恩帥在內,從來沒有提過這個問題,可是她老人家卻把我送到相府。”
金盞花開始注視著她,而玉蟬秋的眼光,卻在眺望著遙遠的晚霞。
她的聲音有一份幽怨,也有一份無奈:“在相府;能受到老相爺的夫人特別的寵愛,我不應得到她這樣寵愛的,然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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