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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汗,汗水流向他們兩人緊貼的身體之間,也變成了冷冰冰的。
玉蟬秋頭髮溼了,滿臉的汗水,連眼睛都濛濛看不清楚了。
她此刻的渾身,可以說是汗如雨水。
不止是流汗,而且灼熱難當,熱得使她幾乎要發昏,熱得讓她忍受不住。
可是懷裡的金盞花.仍然是冰冷如昔。
玉蟬秋要動搖自己的信念了,她開始懷疑,這種方法究竟有沒有效果。她沒有在意自己的名譽,她在意的是金盞花這樣死在玄陰掌下,是她不能接受的殘酷事實。
她已經分不清自己的臉上,是汗是淚!
她準備放開自己的擁抱,死了這條心。
忽然,她發現一個事實,金盞花的身子不再顫抖了。
她開始一驚:“是已經死了嗎?”
她抬起手來,試試金盞花的鼻息,居然有了正常的呼吸,而且,最令玉蟬秋感到興奮的,金盞花撥出來的氣,竟然不是寒氣。
她不相信似的,再用手背試試金盞花的前額,果然,已經不是那樣的寒冷如冰了。
這一個發現,使玉蟬秋喜極而泣。
她用雙手緊緊的摟住金盞花,口中喃喃地說道:“花大哥,你不會死的!不會的!”
房裡的熱氣烤人依然。
玉蟬秋的汗流依然。
時間慢慢地過去,窗外已經有了曙光。
玉蟬秋不知何時也昏昏地睡過去了。
直到她懷裡的金盞花,有了微微的蠕動,她一驚而覺,凝目注視懷裡的人,臉色非但不再烏黑,已經轉變為紅潤。
金盞花呼吸均勻,似乎是在熟睡中。
玉蟬秋一抹喜悅剛上心頭,立即被一種難以言宜的羞意蓋住。
她慌忙跳出棉被,連汗也未及擦,匆匆將衣服穿好。房子沒有鏡子,如果此刻照鏡子,一定是臉泛紅霞。
她長長地吸了口氣,抹去臉上無法說明的淚痕。
再靠近床來,伸手試試金盞花的額上,感覺到有些熱,一切都已經和常人一樣。
房裡的火盆只剩下灰焰,兩床棉被掀掉了一床。
如此一折騰,金盞花忽然在棉被裡的身體,開始在轉動。
玉蟬秋忽然想到:“他還是全裸著的。”
這一慌,不知道如何才是好。一驀地,她衝到房門外,差一點撞上了老頭。
老頭正懷抱著一簍子木炭,玉蟬秋剛一停腳步,老頭就趕忙問道:“總管大人,你的朋友是不是已經好多了?”
玉蟬秋當時臉上一陣飛紅,支吾地說道:“大概差不多是好得多了。”
她忽然轉變語氣說道:“老大爺,不知道還有沒有熱的豆漿?”
老頭連忙說道:“有,有。我給大人留有一瓦罐,正熱著吶!原來是沒有了的,我想大人如果醒來,是會要喝一碗熱騰騰地豆漿的。待我去端來。”
玉蟬秋連忙說道:“不了,老大爺,你還是先進去把木炭添旺一些,順便看看我的朋友醒過來沒有,這豆漿嘛!我去端就是了。”
她也不顧老頭的反應,匆匆跑到灶臺上,找到那一瓦罐豆漿。
老婆婆不聲不響地遞來一碗赤砂糖,調和在豆漿裡,剛一回到房門,就聽到金盞花說話的聲音很大:“老大爺,你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你是說……。”
老頭說道:“這位爺,昨天夜裡的情形真是可怕極了,整個臉都是烏紫的……。”
金盞花急躁地攔住他說道:“我要問的是什麼人把我的內衣脫掉的?”
老頭想必被金盞花這麼大的脾氣,嚇得怔住了。
他呆了一會說道:“因為爺中了陰毒……。”
金盞花放低了聲音,彷彿自言自語地說道:“對,我是中了陰毒,我記得很清楚,我和尼姑對了一掌。……不對,中掌以後,我是向城裡跑的,為什麼又回到你這裡。啊!那一定是我昏倒了……。”
老頭可抓住話題了:“你這爺,你當時不僅是昏倒了,根本你就是已經凍僵了的死人。你的朋友總管大人他急得快要發昏,將你抱到這裡,準備了火盆、棉被,都是沒有用的,後來……。”
“後來怎樣?”
“後來是老朽出的主意,像這種從身體裡冷到外的陰寒,光靠蓋棉被、烤火盆是不夠的,也是無效的。我說,試著用另一個人光著身子,用自己的體溫和陽氣,去溫暖你的身子……。”
“老大爺,我問的就是這個。你是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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