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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說得那麼溫柔而平靜,彷彿是沒有發生過任何事。她說:“大哥,生命是最珍貴的,為了救一個人的生命,當然要付出一切……。”
金盞花暴躁地說道:“你不同……我也不同……。”
玉蟬秋平靜地說道:“有什麼不同呢?你的生命不是生命嗎?何況你是我的大哥,如果我中了玄陰掌,大哥,你難道不願想盡一切辦法來救我嗎?”
金盞花張口結舌說道:“我……。”
玉蟬秋又細細地說道:“大哥,一切都是我自願的,相信沒有人能勉強我,我再說一遍,我是自願的。”
接著她用夢一般的聲音說道:“如果大哥認為這是一筆大債務,那就讓我們用一生來償還吧!”
金盞花怔在那裡,兩行清淚,滾落下來。
玉蟬秋走過去,深情地說道:“大哥,你哭了。”
金盞花伸手試去臉上的淚痕,緩緩地說道:“從我有記憶以來,我從沒有流過眼淚,可是……可是……。”
他的眼淚又跌落到衣襟上。
金盞花這回任憑眼淚在臉上流著:“蟬秋,我是當不起你這句話,盡我的一生,即或將我燒成火灰,我也補償不了你給我的恩情……。”
玉蟬秋忽然提高了聲調:“大哥,為什麼你非要提出恩情這兩個字呢?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就是如此的薄嗎?”
金盞花誠懇地說道:“蟬秋,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只能說,我不配,真的,一個江湖浪子,沒有那個身份接受你這份珍貴的感情。”
玉蟬秋說道:“大哥,你是江湖浪子,我是什麼呢?一個護院的女打手!這樣你的心裡是不是覺得舒暢了一些呢?”
金盞花伸手上前,握住玉蟬秋的柔荑,懇切地說道:“蟬秋,我只能說,上天待我太厚,太厚,只怕我的命太薄,承受不了你這份深厚的情……。”
玉蟬秋及時抽出手,掩住金盞花的口,說道:“為什麼你今天所說的話,都不金盞花的語氣呢?你那不可一世藐視一切的豪氣呢?難道我就真的不值得你流露出真情嗎?”
金盞花忽然大笑,雙手抱著玉蟬秋的腰,就在房裡旋轉飛舞起來。
可是旋轉不到半圈,他的手一鬆,玉蟬秋落地,幾乎摔了一跤。
玉蟬秋紅著臉,笑著問道:“大哥,你要讓我摔跤嗎?”
金盞花站在那裡,伸著雙手發呆。
玉蟬秋立即發覺情形有異,上前握住金盞花的手,關心地問道:“大哥,你是怎麼啦!”
金盞花慢慢地將雙手揮動幾下,頓時面色如灰,悵然若失地說道:“蟬秋,你知道嗎?我完了!我完了!”
玉蟬秋急道:“大哥,你在胡說些什麼呢?”
金盞花說道:“蟬秋,我說我已經完了,我的功力已經完全消失了,我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他伸著雙手,自顧自地看了一下,忽然,他仰起頭來哈哈大笑,說道:“我完了!名震江湖的金盞花就這樣地完了,完了!”
玉蟬秋拉住他的手,幾乎要哭出來,說道:“大哥,你這樣做什麼?你不怕嚇倒了我嗎?”
金盞花點點頭說道:“這可能會嚇倒了你的,蟬秋,現在站在你前面的人,不再是金盞花,而一個不平常的人。”
玉蟬秋立即說道:“大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玉蟬秋的情感是託付你的人,難道你的武功沒有了,我就要改變我的決心嗎?你把我看成什麼樣的人?是不是你有了藉口,就可以理直氣壯地不要我了呢?如果是這樣,你可以直說,用不著繞那麼大的圈子。”
玉蟬秋說到最後終於哭了,而且哭得很傷心。
金盞花怔住了半晌,站在那裡沒有說話。
玉蟬秋哭得淚人兒一般。
金盞花上前摟住她的雙肩,說道:“蟬秋,我是一個天下第一大笨牛,我不知道胡亂說些什麼,讓你是如此的傷心,如果要我說清醒時刻的話,此刻我恩情和愛情之間,失去了主張……。”
玉蟬秋帶著淚,翹著嘴說道:“我說過,不許再說恩情兩個字。”
金盞花說道:“沒有法子啊!你犧牲自己……。”
玉蟬秋不依地說道:“不許說犧牲兩個字。”
金盞花連忙說道:“好,好。我不說,蟬秋,你要我說什麼?”
玉蟬秋說道:“你現在什麼也不要說,你只要跟著我。”
金盞花一轉身坐在床上,仰著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