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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了,小島健雄的啟蒙教育乃是純粹的軍國主義教育,小島一郎敢於把他留下來,那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所以不能把現而今的塌灰當成孩子看。
塌灰來到古宅門前,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他登上臺階毫不猶豫地“咣咣”砸門,一派討伐的勁頭。這小子終究沒有熟透不如他爹明智,他也忘記了小日本兒大勢已去,他拿他爹的派頭對待古典,時候不對了。
他砸了半天門,不見裡面有動靜,瞧這小子有多混,他跑到牆根下面劃拉了一抱柴禾堆在大門前,從衣兜裡模出點炭爐用的洋火,“嗤啦”一聲就把柴禾點著了。
柴禾在鄉下意味著財,財主門前的柴禾不許外人撿,故而古宅門前柴禾多,這就給塌灰提供了方便。還別說,他這招還挺見效,不大會兒,煙熏火燎古宅裡面聞見味兒了。
古典有些日子沒見羅氏的笑臉了,他知道為嘛,但是絕不會捅破這層窗戶紙。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出人命他不怕,那將會破壞了與那氏兄弟的關係,有礙古氏家族的臉面不說,這份家業將會出現危機。所以,老謀深算的古典,自從發現納敏不是他的骨肉之後,一直深藏不露。而是在經過長時期的萬般無奈的深思熟慮之後,跟肖四德挑明瞭關係。叵耐,肖四德不僅繼承了他狡詐的遺傳,還因他的特殊經歷和復仇心理,只承認他的財產不承認他的血緣。
私生子的名聲,在當時的鄉下,一輩子不能抬頭做人,即便是財主的種,也絲毫不能抬高身價。在面臨兩難的情況下,古典也在考慮做兩手準備,實在不行認頭自己當王八,假裝不知道就拿納敏當親生,總之這份家業不能給石頭繼承。並非他對自己的親兄弟的孩子心毒,而是石頭的天分不行心路不夠。
說實在的,肖四德還真是一塊好材料,直說吧,手腕可以跟他有一拼,家業交給他還準能興旺,唯一的缺憾學識差點。納敏早慧,蒙學底子打得牢靠,調教好了也是塊材料,只要自己不往那方面去想,也行。於是這幾天開始關注起羅氏來了,今天晚飯後沒去客廳看書,撂下飯碗直接進了上房。
自從彩雲走後,又專門請了一位識文斷字的老媽子,這時候,納敏已經由老媽子帶著回客房去了。羅氏自己在屋裡待著,那叫一個形影相弔可憐兮兮,自己在那兒正犯相思呢,古典進來了。“自個兒坐那兒想嘛事了,我進來都不知道回頭看看?”古典今天的語氣少有的親切,羅氏還是沒有回頭。
古典以為這些日子冷淡的緣故才使得羅氏這樣,便臉對臉的哄她,“生我的氣了?這些日子家裡外頭的事多,再加上時局又要亂,我一時分不開身,總不得空陪你,別往心裡去。今天我連書都不看,就是為了早班的過來陪你,好些日子也沒……咱今兒個早早的睡。”
羅氏“噗哧”樂啦,“去你的,淨想美事兒,誰想那個了!”
古典扳過羅氏的身子,“那你想嘛了,跟我念叨唸叨。”說著脫鞋上炕,把羅氏摟在懷裡,使勁揉搓著。
羅氏掙脫著,“別這麼大的歲數,跟老太太的肚皮一樣。”
由於古典一天到晚總嗔著臉裝正經,兩口子很少說笑話,其實羅氏肚子裡面好多俏皮話。今天古典有興致,便問她:“老太太肚皮怎麼啦?”
羅氏抿嘴一笑,“老太太一輩子生了一個又一個,肚皮都撐鬆了,到老了不會生了,你再看那肚皮……”
“那肚皮怎麼了,蔫巴了?”古典不會接這樣的俏皮話,說不到點子上。
羅氏點著他的腦門說:“蔫巴了,就沒有正文了唄!”古典咂摸了一會兒,笑了。
別看羅氏也是大家閨秀,開啟話匣子就逮嘛說嘛了,“哎,你猜我剛才想嘛了?想那天英傑給彩雲說的兩個笑話了。”
“說的嘛笑話,學給我聽聽。”古典枕著兩隻手躺下了,饒有興趣的樣子。
羅氏趴在他的身上講開了,“說是從前啊,有一隻神鳥,長著九條脖子九個腦袋,人稱九頭鳥。這天來到河邊,看見一條魚,嘴快的腦袋‘嘚兒’叼住了。另外那八個腦袋不幹了,都來搶那條魚,打得頭破血流誰也不讓誰。旁邊有隻鴨子說話了,不論誰吃都進你們的肚子,你們搶嘛呀……完了,哏兒嗎?”
古典聽著不言聲,羅氏以為愛聽她白活,接著又給他講了一個。
“聽著,這也是英傑給彩雲說的,別害怕呀,這可是鬼笑話。說是有戶人家是開店的,開了好幾輩子的老店,住客人的地界是座老樓房。因為年久失修,髒啦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