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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日租界。來到小島一郎的寓所,站在馬路對面朝樓上張望,棋格窗戶上面映出小島和他兒子的身影。屋裡電匣子的聲音很大,好像是日語電臺播報聖戰戰況,不知哪句話刺激了小島,他跟瘋狗一樣開始砸東西,砸東西的聲音很大,繼而電匣子不響了,摔瓶子砸碗的聲音卻越來越大。繼而看到小島抄起戰刀亂比劃,旁邊一動不動的身影顯然是健雄,看著他爹撕瘋卻是無動於衷。李元文明白,這時候上去找他那叫不長眼眉,不是找抽就是找死,只好失望地離開寓所。
他終於下定決心,啟用他早就想好的落腳地,就是在英租界抓走花筱翠的那處公寓。別看英僑都撤光了,英租界依舊還是英租界,李元文走到公寓外,見大門虛掩著,抬頭看看樓上,樓上一片漆黑。靈機一動便從衣兜裡摸出一本偵緝隊的證件,這才放心的往裡走。
門房老頭真夠忠於職守的,這些年經歷瞭如此多的風風雨雨,不改初衷地堅守著他的門房。看見有人進來,門房老頭開啟門燈迎了出來,“先生,你找誰呀?”
李元文上去給了門房一巴掌,把證件舉到門房眼前,“嘛找誰?我是偵緝大隊總部的大隊長,仔細看看!”他要是不耍橫嚷這一嗓子,可能是另外一種情況,這一嚷嚷驚動了樓上兩位住客。
花筱翠和麥收,領受了何太厚佈置的任務,白天進行了一天偵察,晚上往哪兒住去?花筱翠自然要回到自己的住所,人家沒退房子,回來住天經地義,別人管不著哇。哪裡會想到,喪家之犬李元文則以為,花筱翠現在逃到鄉下去了,不可能再有別人會住在這裡,於是選中這裡做落腳地。這可真是冤家路窄,花筱翠和麥收今天剛收拾乾淨屋子,也是頭一天住下,這個倒黴蛋就來了。
大半夜的聽到樓下有人嚷叫,花筱翠趕緊起來撩開窗簾朝樓下張望,門燈下李元文的面孔清清楚楚,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麥收下床見此情景嚇得差點叫出聲來。花筱翠趕緊捂住麥收的嘴,“別出聲,沉住氣。”
李元文喝退門房老人,踏在年久失修的樓梯上,發出“嘎吱嘎吱”怪聲。樓道里漆黑一片,走到居室門前,房門“吱扭兒”慢慢自動開啟了,門軸發出生鏽的金屬聲,不免覺得有些��恕@鈐�氖蘊階懦�菽諑踝挪階櫻�盎�瞎易糯傲笨杉�飭粒�芪Ц�嗆詰蒙焓植患�逯浮K��鶯笤絞羌有⌒模�叛咀悠��仍諭�撐梟希�暗編ムァ鋇納�熳攀迪帕慫�惶��
猛抬頭,突然發現窗前站著兩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兩個女人同時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全都張著五指朝他撲來,在他臉上亂抓亂撓,“被你害死的冤鬼要你的命來了!”這突然爆發的襲擊,使得本來就心虛的李元文嚇破了苦膽,想也沒想屁滾尿流地朝外跑。
他不是跑出來的,是從樓梯上滾落下來的。李元文從樓裡失魂落魄地逃出來,門房老頭反而關滅了門燈,李元文瞎驢撞槽一頭撞在大門上,偏巧撞在大門上的鐵鉚釘上,估計腦袋不破也得起個包,那就不管他了。
李元文開啟門,又被門檻絆倒了,“咣唧”扔在馬路邊道上,大門很響地“咣噹”自動關上了。他這時候的動作,就像鐘錶崩了發條,完全不受意識的控制,他沒有意識了,彈跳起來驚叫著朝馬路中間跑去。
遠處,小四德子閃出身,不明白李元文為嘛突然得了“撞客兒”。巡邏的日本兵發現有疑人亂竄,朝天胡亂地打著槍,李元文如同嚇驚的野驢發瘋似的狂奔,跑哪去不知道了,小四德子跟蹤了一會兒,也不見了蹤影。看官請記住這個情節,對破解以後不解的謎團可以作為參考,或許是個重要的線索。記不住也沒大關係,省得費腦筋,看個熱鬧算啦。
今天是個好天氣,花筱翠和麥收裝成母女倆的樣子,吃罷早點去了習藝所監獄。
民國初年,時任直隸總督、北洋大臣的袁世凱,率津道、府、縣三級官員,從八國聯軍手裡收回天津管理權。此後,為了整飭津埠社會治安,配合清政府推行新政,開始了一系列改良試驗。其中一項重要的內容,就是設立了這所新式監獄,天津習藝所。袁世凱發動社會各商賈財團、社會名流募捐並強徵捐稅,籌措銀兩,劃撥了城郊操兵練武的校軍場,作為建築習藝所的基地。耗時一年,到一九零四年六月竣工,一九一七年一月,依照《監獄處務規則》及推廣改良新監獄的次序,天津監獄奉令改稱為直隸第一監獄。天津淪陷後,這裡成了日軍關押抗日誌士的人間地獄,根據內線情報,小德子和英豪都關在這裡。
沿著監獄的高牆走著,麥收抬頭看看高牆上的電網,害怕地直朝花筱翠身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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