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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番,做了官吃上俸祿倒不如以前那麼心裡充實,大概是丟了救國救民的心志所致。不管怎麼說吧,英豪見了花筱翠有種親切感,希望她留下住幾天,單純為了跟她說話敘舊也好,暗地裡變著法的讓她享受一下也罷,反正是出自內心的好意。
花筱翠考慮到,一則今天也沒時間去見周大律師,再則也確實盛情難卻,答應跟麥收留宿一夜,只是不想住在吳家大院,這裡太讓她容易勾起傷心的回憶了。於是,簡單吃罷晚飯,英豪帶著她倆來到那公館,花筱翠不知道這是小島一郎原來的寓所,她要是知道未必樂意住在這兒。
英豪把自己的臥室讓了出來,屋裡裝著燙手的暖氣,牆上掛著英豪和柳聞鶯的大幅結婚照片,室內佈置的那叫一個豪華。怎麼個豪華就不細說了,反正麥收看得目瞪口呆,愣在門口不敢挪動腳步。
英豪從櫃子裡搬出沒有用過的鴨絨被子繡花枕頭,通通扔在床上,跟她們說:“你們娘倆兒就放心住在這兒,她個把月也不準回來一次,今天露了面,不知什麼時候再見她了,娶這麼一位太太,真不如打光棍兒!”
花筱翠拉開被子把床鋪好,“人家可是大明星呢!”
英豪無可奈何的直搖頭,“別提大明星了,要是瑪麗在,誰樂意找這麼一位……”
花筱翠很想知道瑪麗的情況,便說:“瑪麗怎麼了?咱到客廳坐著說話吧,我還真是想她呢。”
到了客廳,英豪衝了三杯咖啡,這回花筱翠沒有拒絕,自己端起一杯拿小勺慢慢攪著,還讓麥收也嚐嚐。
麥收嚐了一口嫌苦,英豪趕緊一個勁兒給她夾砂糖塊兒,“學你嬸子那樣,攪合一下就不苦了。”
花筱翠問:“快說呀,瑪麗現在幹嘛了,她結婚了沒有?”
英豪沮喪地說:“我也不知道她的情況,她突然間就失蹤了,說起來快一年了。教堂、青年會,凡是能找的地方,全找遍了,就是沒有她的音訊。”
麥收突然插話,“小日本降服了,總丟好人,王警長和老鐵也沒了音信。”
花筱翠憂慮起來,“不會出什麼事吧,我總覺得你們有夫妻的緣分,誰知道會……”想到英豪已經結婚,提這個顯得不合適,便話留半句不再繼續說了。
英豪覺得也是,便說別的,“聽說李元文被抓走後,被人調了包是真的嗎?”
這是個充滿玄機未解的迷,花筱翠十分謹慎起來,反問道:“你聽別人怎麼說?”
英豪道:“聽英傑說,李元文讓人用一條狗給換了,還說那條狗是肖四德的。”
花筱翠又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英豪確實不知道更多的情況,便說:“你成了查戶口的了,他也是聽別人說的吧。”
花筱翠不再追問,“英傑現在幹嘛了,他還好吧?”
英豪喝口咖啡,“他呀,這回可真正過上貝勒爺的日子了,獨佔一座王府大院,在那兒養尊處優。整天陪著彩雲,就是我嫂子,聽戲,打牌,還從這兒白拿一份奉銀。”
花筱翠詫異的,“他也算在歐陽亮手下當差?”
英豪詳細地跟她說:“名義上是接受逆產的工作人員,其實就是個虛設人員唄,別看國民少吃缺穿,國民政府的奶水可足著呢。你是不知道,天津衛現在所有的倉庫,都是繳獲日軍的戰利品,各戰區剩餘的援華物資,還有源源不斷運來的南洋各島的剩餘物資。聽說老蔣還從大鼻子老美那兒,要來不少美援,當官的全都私飽中囊,變著法的能撈就撈得貪就貪。你說咱們為國為民出了力的,心裡能痛快嗎?要不歐陽亮怎麼一心想把你給接來呢,他現在手下就缺自己的心腹。你也算是走南闖北了,要是能過來助他一臂之力,我保證你不比男人差。你別總想著過去那檔子事,其實大可不必。那檔子事,文明社會頂多算個風流事,禿子又不是你殺的,幹嘛替李元文那個王八蛋頂一輩子賬!”
在煎餅禿這件事上,對於花筱翠來說是個終身的心頭疙瘩,已經是死腦筋沒法改弦更張了,還是重複那句老話:“像我這名聲,誰也不能沾,我早就跟歐陽說過,我不能毀了他的前程,現在他正是青雲直上的時候,我更不能沾他。”
英豪為歐陽亮解釋:“你要是不樂意,人家歐陽亮也不一定逼迫你嫁給他,他只是可憐你。我也不明白,放著現成的好日子不過,你為嘛死擰著勁去喝苦水呢?”
麥收插話:“嬸子,其實你老來這兒幫著洗洗涮涮的,也比在咱那兒強。”
花筱翠不讓她插話,“閨女,你不懂啊,這兒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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