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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的這幾秒種還沒有結束,肖四德說話了,“巡察大人,小的略備酒席不成敬意,時候不早了請到餐廳用飯吧,完事你老歇息一會兒,再向你老稟報本縣的治安情況,還望巡察多多訓示。”
歐陽亮的確沒有想好先從哪裡開刀,於是放下腿來,“你都預備什麼稀罕的了?”至此肖四德大松心了,過來攙扶歐陽亮,“窮鄉僻壤比不得天津衛,全是本地特產,你老改改口興許胃口大開呢!”陳副官和石頭就是聽喝的,這也是規矩,當官的心裡想嘛不能打聽,只能察言觀色跟著自己的官長吆喝。看到歐陽亮帶頭吃飯,開始的橫勁也就沒有了,還搶先問過江龍預備的嘛好吃的。
英豪還算清醒,趁著肖四德不注意,附在歐陽亮耳邊提醒道:“別給這小子錯覺,吃完飯先查牢房,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歐陽亮這時已經想好了該怎麼辦,不動聲色地打著哈哈,“不錯,一進餐廳就聞著味道不錯,把酒撤了,這頓飯光吃不喝。”
過江龍真是好樣的,他勤謹,而且知道自己幹嘛,活計還都幹在正點上。就在肖四德陪著歐陽亮一行吃飯的工夫,安排人把院子清掃了一遍,該站崗的地方放上崗,不該有人的地方全都躲得遠遠的。等這一切安排完,歐陽亮剔著牙從餐廳出來了,過江龍知道自己的模樣難登大雅之堂,找沒人的地界眯著去了。
肖四德追上歐陽亮,“請上峰到貴賓室休息,稍後小的馬上稟報……”
當年靜海縣還沒有專門關押犯人的監獄看守所,滯留的一般嫌犯、等待判決的犯人、臨時羈押的人員,一律關押在警察局裡。這些被關押者,與政治沾邊的除了每天放風以外,嘛也不幹就在黑屋子裡邊熬著。其他人,不論嘛罪過必須苦力的幹活,沒活也得想辦法折磨你,譬如,犯人們自用的茅房,好不容易壘好了,第二天就讓拆了重壘,光是這個茅房就不知道拆了多少回又壘了多少回,目的就一個不能讓犯人閒著。
說到這兒,要表揚一下過江龍了,關押犯人的地界在後院,高牆把角有個杉篙搭建的崗亭,尋常牢房上著鎖只在後院放個崗。今天過江龍活兒細緻,在通往後院的八角門前安排了兩個崗哨,叫誰看見也知道那是關押犯人的地方,按說過江龍這麼做完全正確,這是替肖四德著想,怕上峰在這上面挑出毛病來。正好,歐陽亮出了餐廳直接奔那去了,倆站崗的還挺懂規矩,看見上峰們走來,倆人齊刷刷立正敬禮,嘴裡還有詞兒呢,“歡迎上峰巡察!”
肖四德不知道他們到這來是個嘛意思,搶先跑到前面帶路,經過不長的一條通道,裡院共有三間關押犯人的大牢房,兩間關押重犯的小間牢房,這五間牢房跟前院警察住的房間一牆之隔,對面是值班室,隔著不遠是伙房和茅房,以及存放各種勞動工具的庫房。站在崗亭上對這個小院一覽無餘,要想逃跑或者劫獄都很困難。
歐陽亮他們不是劫獄來的,但是對整個的佈局依然默記在心,歐陽亮像是隨便地問道,“這裡都關著什麼人呀?”肖四德還沒有來得及回話,關在牢房裡面的犯人喊聲一片。
“冤枉啊,放俺出去吧!”“青天大老爺呀,俺家裡上有老下有小,俺只是刨了自己地裡的幾塊山芋,不是偷啊!”“俺家裡已經出了一個丁了,還抓俺的二小子……”這種場面歐陽亮見得多了不以為然,肖四德可吃不住勁了,“不準大聲喧譁,上峰就是巡察來的,一會巡察明白了,興許就把誰巡察的沒事了,誰嚷嚷就輪不到誰了。”這小子真有一套,果然沒人再嚷嚷了。
最裡面的一間關押著白蝴蝶,歐陽亮問:“是個女的,披頭散髮的,怎麼也不讓她梳理一下?要記著文明辦監獄,這成什麼樣子!”白蝴蝶已經完全沒了人形,她要不是看見來人說話動了一下身子,活賽一具殭屍扔在牆角,大概天太冷的緣故,整個身子幾乎埋在稻草堆裡。就在肖四德介紹白蝴蝶案情,並解釋為嘛還沒有判決的時候,英豪跟隔壁小單間的塌灰對上話了,頓時嚇得肖四德出了一身冷汗。
誰也沒想到英豪在跟塌灰講日語,“ きみはおじまいちろうのむすこでしょう、君は小じ一郎の息子でしょう、ぼくは君を助かるよう、何かが有れば言ってくれる?”
別看塌灰在監獄裡,由於守著隔壁的老師,加上他受到特殊的優待,似乎並不感到孤單,而且長得像個大小夥子了。他突然聽到親切的母語,立即扒著窗戶跟英豪搭話,“ぼくはなにもはなせないんだ、じゃないと、ころされるよ?
英豪冷笑道:“これは最後のチャンスだ、?さないよう、君を死ねるよう。”
英豪這句話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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