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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船票,大敵當前分明是臨陣脫逃,你不怕憲兵抓你,票販子可嘀咕呀。”
瑪麗這麼一說,刁福林還是真有點後怕,這要是讓憲兵抓了,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瑪麗這麼提醒自己,心裡十分感激。可是船票怎麼辦呢?他還要指著船票跟李元文交換情報呢!
不容刁福林想明白,瑪麗挽起他的胳膊下樓,一邊走著一邊跟他說:“這件事情你不用犯愁,走,跟我赴宴去,有個人能幫你辦這件小事。我看你最近有點瞎忙,做事情不能光憑熱情,要善於交際,天津這個地方你還不懂。人熟是一寶,朋友多了,有些事情很簡單。往往你看著這件事很難辦,或許找朋友說句話就能辦到,你缺乏這方面的思考。譬如這船票的事情,你的思路是找票販子,票販子都是什麼人你卻不清楚。在天津,做這種生意的,多一半都是幫會里的人,在你眼裡,幫會都是雜巴地,是黑社會,你絕不會跟他們交往。可是,人家歐陽亮不跟你一樣,什麼人都聯絡。所以,不但攤上事情有人給他擋風遮雨,還能逢凶化吉,這次官復原職你以為這麼簡單,這裡面文章多了。一會兒,是他的鐵桿哥們兒英豪請客,趁這機會你們認識認識,順便把船票的事情交給他辦。你有事情求他,他會很高興,認為你拿他當朋友,以後有事求你也會方便。”
刁福林越來越感激瑪麗,看著瑪麗冷峻的臉覺得很親切,動情地說:“瑪麗小姐,雖然咱們接觸不多,我覺得您真像我的老大姐,待人十分真誠。我的學生味道實在太濃,尤其調到天津,身邊沒有一個親人,沒有人指導我。我一向憑熱情為黨國做事,只求問心無愧,很少動這方面的腦筋,今後您可要像親姐姐那樣多指導呀!”說著話,二人到了樓下,鬆開刁福林,瑪麗關切地說:“把你的車子停到車庫裡吧,坐我的車子,一會兒你們喝酒暈頭轉向的,沒法開車了。”
在社會上,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體貼和關愛,聞聽此言,刁福林覺得心裡熱咕隆咚的,答應一聲,“聽您的,今天徹底放鬆一下!”說著,聽話地把車子開進車庫去了。
登瀛樓,可以說是當今天津衛最負盛名的館子,還記得吧,抗戰勝利的時候,天津商界歡迎接收大員歐陽亮,就是在這兒擺下的盛宴。樓下停好車子,瑪麗挽著刁福林上樓,英豪早定好單間等著他們了,並且點好了菜碼酒水。
寒暄的工夫席面就佈滿了,瑪麗坐下不客氣地說:“英豪大處長官復原職,理應請客,明天我來做東,你可要賞光呀。現在刁處長是我的同事了,以後可不要再見外噢,我聽說你們還在玉清池鬧過誤會,真該打!”
英豪端起酒杯,“來,刁處長,為玉清池那場誤會,向你賠罪。”說罷仰脖喝掉杯中酒。
刁福林看到瑪麗和英豪這麼親近,十分羨慕,便說:“別提以前的事了,咱們是不打不相識嘛!冒昧問一句,你們二位……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這麼親熱呀,把我羨慕死了。”
瑪麗喝的是紅酒,端起酒杯泯了一下,不見外地用手指戳了一下刁福林腦門,“年紀輕輕的,你可真是大官僚,我們至少相識十幾年了。”
英豪說:“當年,我們都是神父的教徒,你不知道吧。”
刁福林終於明白了,原來英豪也是有背景的,鬧了半天只有自己沒有根基,恨自己沒能早跟這些有背景的人物攀上關係。於是,近乎地尋找共同點,“那更是一家人了,我父母也是信仰基督耶穌的!”
瑪麗舉起杯子,“阿門,讓我們為上帝乾杯!”
瑪麗、英豪、刁福林的酒宴在斯文中進行。
酒過三巡食過五味,刁福林飲下滿滿一杯酒,感慨起來,“真是好酒,莫怪古人云,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瑪麗知道,年輕人喝酒最容易動感情,於是又給他把酒滿上,“小小年紀,哪來這麼多傷感,今天你們認識了,往後就跟親兄弟一樣,有什麼想不開的,跟我不好意思說的,找他就是了,他絕不會慢待你。”
英豪說:“那是,那是,四海之內皆兄弟嘛,有事儘管找我。”
瑪麗藉機說:“刁處長今天奔波了好多地方,想搞兩張去香港的船票,船票全讓票販子囤積了,你看能不能幫這個忙呀?”
英豪聽說買船票,顯出為難之色,“哎呀,您要是求我別的事,我就是再舍臉也不會說二話,可是,這船票……當然了,也不是絕對辦不到,只是……”
瑪麗不悅地沉下臉來,“你這是什麼意思,有話直說嘛,以前你不是這麼婆婆媽媽的,今天這是怎麼啦?”
英豪趕緊解釋,“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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