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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翠,共同使用過的物品,除了貨幣金銀別的沒嘛可帶的。儘管如此,終究這是亡命天涯,要帶的東西堆在一起,大包小包也不算少。小島一郎贈送的那把短刀,李元文始終不離身,但是他不敢在花筱翠面前顯露,而是藏在一件行李中,不過還是露出刀把兒。
李元文躺下,儘管不可能睡著了,由於害怕惹惱花筱翠,儘量躺著不動換。工夫不大,花筱翠坐了起來,欲穿鞋下地。蘆花聽到動靜,進來按住花筱翠,示意她別出聲,“躺著別動,外面有情況!”這個情節不是事先設計好的,花筱翠不知道發生了哪方面的情況,緊緊摟住蘆花,緊張得不敢出大氣。
李元文猛地也坐了起來,“怎麼回事,出嘛情況了!”
蘆花壓低聲音喝斥他,“把嘴閉上,你老老實實的躺下,馬小六下樓偵察去了。叫你躺下聽見了嗎?小心刺客!”
聞聽有刺客,嚇得李元文就要往床下面鑽,蘆花踢了他一腳,“用不著那樣,這是樓上,子彈不會拐彎,你老實躺著別動換就行了。”李元文果然老實躺下裝死屍。
這段時間最熬人了,就像將死之人等著挨刀一樣,就跟過了八百輩子,馬小六推門進來了,“車子來了,都別出聲,拿著東西跟我蔫咕勁兒的下樓。你們可要檢查仔細了,別拉下東西,現在咱們馬上去碼頭。”
馬小六和蘆花,把氣氛搞得既神秘且緊張,誰也沒考慮刁福林為嘛還不露面。聽說接他們的車子到了,李元文和花筱翠的動作,難得這麼一致,搶著拿行李,這令李元文感到欣慰。“你別累著,分量沉的我來提著。”李元文體貼的關照道。花筱翠也不跟他爭執,他樂意拿哪件就讓他拿哪件。
馬小六如臨大敵似的,端著卡賓槍前頭帶路,蘆花緊握左輪手槍斷後,輕邁腳步下樓梯,到了樓下還都毛著腰,真有似經過敵人封鎖線一般。
出門的時候,老門房沒有像往常那樣出來送行,而是眯在門房裡面看西洋景。見到李元文那個狼狽相,一向不輕易露笑容的老門房,差點樂出聲來。那個狗日的模樣簡直太寒磣了,提著箱子哈巴著腿兒,遙感兒彎成一張弓,腦袋幾乎挨著地皮兒,活賽羅鍋殘疾人,又像學人樣的大猩猩,簡直太哏兒啦。
馬小六和蘆花押解犯人似的,押著李元文花筱翠,平安無事地下了樓。其實他們呼著口號下樓也沒事,為了擒獲李元文,必須製造出這種緊張氣氛。當他們一行,從公寓的小門出來的時候,英豪也是故弄玄虛地搖下汽車玻璃催促,“趕緊麻利點,八爺的地工說話就到!”看見是英豪開車來接他,李元文遲疑了一下。可是,當他聽到八爺的地工要來劫持他,頓時褲襠又溼了,真正叫屁滾尿流,嘛也不顧地鑽進汽車。
關上車門汽車就躥了出去,整個過程誰也不說話,當李元文確信,汽車果真朝碼頭方向開去,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花筱翠搶先坐在駕駛汽車的英豪旁邊,李元文被蘆花和馬小六夾在中間坐在後排。英豪從反光鏡中發現,李元文不時朝車後張望,便說,“從這兒一直到碼頭都是租界地,沒人敢動你,放心吧。”
李元文掏出幾張鈔票,數了數遞到前排,“這是幾百美元,你留著零花吧。”
英豪頭也不回地接過來,扔在儀表盤前,“蘆花,把船票遞給我,我提前把他們送上去。”馬小六掏出船票遞給英豪。英豪接過船票捻了捻,看清是兩張,小心翼翼地裝進衣兜。李元文舒心地靠在座椅上,自言自語地念叨出聲,“讓他們狗咬狗去吧,我總算離開這是非之地了。”英豪踩下油門,汽車愈發飛快地駛向碼頭。
不多時車子到了碼頭,英豪把車子停在僻靜處,回頭說道:“我告訴你李元文,你不要太得意,這不是我樂意幫你,不過是受人之託而已。從現在起,你要絕對服從指揮,不然惹出麻煩走不了,可別怪我拿你開涮。實話告訴你,刁福林已經被八爺生擒了,這是美軍顧問團的瑪麗求我搭救你的。知道嗎?聽說你要潛逃,不但八爺地工追殺你,警察署今天也撒出人馬緝拿你,所以你要好自為之。現在誰也別動,我先下去看看裡面的情況,說不定候船室裡就有埋伏。”英豪說罷,下了汽車鑽進候船室。
候船室內人滿為患,並且正如英豪所說,裡面果然有埋伏。歐陽亮身穿制服,親自帶著陳副官和石頭正在裡面巡察,犀利的目光掃視著每一位旅客。石頭和陳副官在巡視中,也不是走過場,還在人群中揪出一個煙土販子。由於人贓俱獲,煙土販子沒話說,只好耷拉著腦袋認倒黴,歐陽亮一聲斷喝,“來人,拉出去給我綁上,先拴到馬路電線杆子上,讓這傢伙涼快涼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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