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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外間關於延寧和上官婉兒、安樂公主和韋皇后的傳言日盛。朝中大小事物,延寧均可過問,甚至連皇上的聖旨,他都可更改。當然是借韋后的名義。朝中大臣因延寧獲罪的不計其數,有例可查的有四十幾件,例如:吏部王翔大人因參奏延寧,被韋后廷杖三十,……。”
太平打斷他道:“夠了。我派人去請他,他來了沒有。”
薛崇簡道:“延寧說他不舒服,沒有見那個人。”
太平淡淡一笑道:“簡兒,你親自去。”
薛崇簡低下頭,“我已經去過了。昨日下朝後,我聽說延寧不舒服,便趕到中山王府探視,但未曾入府,便看見延寧和安樂公主、武崇訓一起出城去了,我打聽後方知他們狩獵去了。”
太平沉默良久,“行了,簡兒,你下去吧。”
薛崇簡猶豫片刻,“我陪陪你吧。”
太平沒有說話,她靜靜的走到欄杆邊向院內張望,樓下的流水在星夜裡一片朦朧,只有潺潺的水聲打破了夜的靜謐。
太平倚著欄杆坐了下來,不知在想什麼。薛崇簡也不打擾她,拿了白玉笛,緩緩的吹奏起來,優美的笛聲在庭院內盪漾,太平閉上眼睛,轉聲道:“簡兒,你明天陪我到中山王府去見延寧。”
守門的兵衛對薛崇簡道:“對不起,薛王爺,我們王爺說不想見您。”
薛崇簡道:“你告訴他太平公主也來了嗎?”
兵衛道:“說了。王爺說公主旅途勞頓,不敢勞公主大駕,改日登門探訪。”
薛崇簡一呆,卻聽太平淡淡的聲音自車內傳出,“簡兒,我們回去吧。”
薛崇簡調轉馬頭,來到太平車邊,卻聽太平緩緩道:“我們走吧。”
薛崇簡有些生氣道:“可是……。”
太平仍然平淡的說:“我們回府。”
薛崇簡對車伕一點頭,馬車慢慢的向太平府馳去。薛崇簡低頭沉思,卻聽李重俊歡快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薛王兄、薛王兄。”
薛崇簡住馬張望,卻見李重俊一臉興奮的打馬趕來,“王兄,你從哪兒來?”
薛崇簡道:“我陪公主到中山王府探看延寧。”
李重俊一聽,忙下馬跪在太平車前,“侄兒參見姑姑。”
太平笑道:“起來吧。重俊,幾年不見,你可長大了。你已被立為太子,應當在府內好好修生養性才是,怎麼滿街亂跑。”
李重俊站起身來,“謝姑姑。姑姑不知,今日是我母親的忌辰,我剛拜過她。遠遠看見你們,便趕過來打個招呼。”
太平溫言道:“重俊,我們很久未見了,隨我到府中吃飯吧。”
李重俊大喜,“謝姑姑。”
便縱馬與薛崇簡併騎,一邊走,一邊興奮的說:“姑姑,你回來太好了。你不在長安的這些歲月,我們可受盡了武家的欺壓。”
太平奇道:“現在大唐已恢復李姓,朝中除武三思外,別無他人姓武,為何……?”她沉吟片刻,“我們回府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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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俊一邊哭,一邊對太平說:“姑姑,你不知道,韋后嫌我不是她親生的骨肉,對我多加責難,安樂一心想做皇太女,又依仗父皇和韋后寵愛,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在朝中大臣面前,竟以狗奴才相稱,我才冊立太子時,有一次與安樂在道上相逢,她竟然不按例讓道,與我在道上對峙了兩個時辰,最後雙方繞道而行。三日前,我與武崇訓和安樂在下朝時相遇,武崇訓當朝辱罵我,我一時氣憤不過,伸手推了他一下,結果被他執馬鞭連擊數下,眾大臣無不側目。姑姑,我不明白,我是父皇的兒子,難道我非嫡出真的有那麼大的罪過嗎?”
太平安慰他道:“重俊,姑姑明白你的難處,但你身為太子,應有容人之量,韋后因你非親出便冷落你,是人之常情,你應加倍熱情的對侍她,讓她感到你雖非親生,但一樣敬重她,安樂無論野心有多大,她終是女子,武皇在臨終前留下遺言,大周唯她一代。她是了不起的女人,再無他人可及上她的成就。再說安樂始終是你的妹妹,能容忍的就忍下了。你聰明能幹,但做事衝動,容易被人利用。重俊,我要你明白,無論武家的人怎樣反對你,你都是大唐的太子,姑姑永遠都支援你。李氏的皇族永遠都是你的依靠。忍耐是一種藝術,也是一種哲理,更是一種武器。只要你通曉了這種武器,無論你的敵人多麼強大,你都能戰勝他。重俊,姑姑從小看你長大,明白你所受的苦楚,你記住: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