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頁)
故的生氣。最可怕的是,她越來越無法抑制對李賢的思念。
對於可兒來說,李賢與李弘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李弘是英俊的,有些文弱的俊俏,而李賢的英俊卻是極度男性化的,陽剛的,不可辱的,如果說李弘是和煦的春風,那麼李賢就是灼人的驕陽,可兒不知道自己從什麼開始開始注意他,只是知道,自從注意他始,他每時每刻都在吸引著她,她一天比一天的愛戀著他,但她又不能,也不敢流露出她一絲一毫的感情,甚至不敢對他多加註視。
可兒總有對未來的充滿無比的恐懼,在注意到李賢之前,可兒盲目的生存著,沒有任何的期望,她小心的活著,小心的注意自己的言行,小心的伺候著李弘,甚至刻意的卑微著,卑微得不讓別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卑微到沒有人看得起她,她的生存目標簡單得可憐——活著,只要能活著,她忍受著別人的輕蔑、忍受著李弘的輕視、汙辱,甚至打罵,她只是灰色的活著,為了活著而活著,直到她注意到李賢的存在。
李賢的出現,就像雷雨後的陽光一般穿透了她佈滿濃雲的天空,讓她知道活著的意義,讓她發現這世界的美好,讓她明白除了活下去外,她還有其他的渴望、其他需求,讓她清楚的認識到自己還有熱情,還有能力為一個人燃燒。
隨著可兒對李賢的愛戀與日俱增,內心對自己的痛恨也與日俱增,她厭惡自己、厭惡李弘,她時時痛恨自己與李弘沒有名份的關係。因此,她總是不由自主的想避開李弘,不由自主的想引起他對自己的厭惡,但對李賢,可兒又是絕望的,他是整個大明宮最優秀的、最引人注目的男子。這宮裡有數不清的女人愛慕著他,他有那麼多的嬪妃,有那麼多的情人,他怎會注意到她的存在?可兒就生活在愛與恨的矛盾中,她為此常常忘記了自已生存的初衷。
李弘微一轉身,卻突然驚醒了,他身邊是空的,可兒不在了!
他睜開眼睛才發現她蜷縮在床裡,他移了移身子,伸手握住她的一隻手,又閉上眼睛。
他不愛她,所有的種種只是因為習慣了她的存在,從十歲開始,她就在他身邊了。於他而言,她就是他身周透明的空氣,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只是隨時都在他的身邊。
她是一個很卑微的女人,她微賤得有如他腳下上的鞋,鞋上的灰塵,他看不起她,或者說他從未真正看清她,儘管她是他第一個女人,這幾年來也是唯一的女人,但她只不過是光下的影子而已,李弘從未想沒有她會怎樣,也許比現在活得更好,他是太子,將來是皇上,上天的孩子,在他的眼中是容不下輕賤如她的人的,但他從未認真想過有一天她不在他旁邊會怎樣,她太微賤了,不值得為她花這些心思吧!
武則天微笑的看著李弘,輕聲道:“弘兒,天帝與哀家為你選定妃子了,三個月後,你將大婚,成為一個女人的丈夫,承擔起男人的責任。”
李弘一驚,不由自主的側眼看了看可兒,她安靜的跪在他身後的陰影,一如往常的低著頭,他隨即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憤怒,他在幹什麼?在顧忌什麼?於是,他躬身對武則天表示感謝。
武則天笑吟吟的看著他坐回了太子位,又問道:“弘兒,最近你都做了些什麼?”
李弘認真的、一絲不苟的答道:“臣兒在老師的帶領下學習孔孟之道,向長孫大臣學習治國之術。”
武則天的笑容暗淡了,但這暗淡的笑容只是一閃而過,她微笑著,沒有一絲不悅的對李弘道:“弘兒,你不想知道哀家替你選的妃子是誰嗎?”
李弘一愣,半晌他才緩緩道:“臣兒請天后明示。”
武則天道:“哀家替你選的中書令裴中炎的女兒,哀家曾見過那個孩子,眉清目秀的,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是好妻子的人選。弘兒,你性情溫和,哀家只希望你的妻子柔順,聽說。這裴氏雖然沒有傾國傾的容貌,但哀家認為她應是你的賢內助,你以後要繼承大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成為後宮的表率,你明白嗎?”
李弘低聲道:“臣兒明白,謝天后訓示。”
說完,他不由自主的轉頭去看可兒,她跪在他身後的陰影裡,一動不動。
武則天略略感到失望,她很快看了看李賢,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李弘身後的窗戶,一言不發,武則天喚道:“賢兒,哀家聽說你昨日與高句麗的王子比試馬球,結局如何?”
李賢收回目光,聲音低沉而清晰,“迴天後,臣兒幸不辱天朝容顏。”
武則天滿意的點了點頭,她笑道:“賢兒,在哀家所有的子女中,你與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