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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坦然的看著婉兒坐在那個熟悉的角落,看她開啟卷冊,看她輕蹙眉尖。於是,他開口道:“皇上可好?”
婉兒沒有抬頭,“皇上很好,只是寂寞。”
武三思道:“寂寞?皇上寂寞嗎?皇上有二張陪伴。婉兒,是你寂寞吧。”
婉兒仍然沒有抬頭,“武大人,您還有其他事嗎?如沒有,婉兒告辭了。”
武三思笑道:“婉兒,你能去那裡?你回去後也只你一個人,你不如留下來吧,這個夜晚多麼令人刻骨銘心啊!”
婉兒抬起頭,認真而又迷茫的看了看他,他目光炯炯,“婉兒,你的親人就是在這樣的寒冷中被殺死的吧。那飛揚的血霧一定掩住了所有的月光。婉兒,你一定記不起那溫暖的、漫無邊際的血雨吧。”
婉兒起身,她要離開個這瘋狂的男人,就憑他剛才說的那句話,足以讓他抄家滅族,可武三思攔住了她,他惡狠狠的說:“婉兒,你想否認嗎?你心裡一定充滿仇恨吧。就像我一樣,我的父親得罪了他的妹妹,於是我們全家去了隴州,那窮山惡水、鳥不生蛋的險惡之地,他客死異鄉,留我們在貧賤中掙扎。然後,我們又被接回洛陽,皇親國戚給我們的是什麼?還是無窮無盡的苦難。婉兒,你想想吧,我們有多少如噩夢的經歷,我們在小時候失去親人,歷經種種苦難才得到皇上的信任和寵愛,想想吧,我們有那麼多相同的苦痛與甜蜜,在偌大的皇宮裡,還有誰比我更瞭解你,也不會有人比你更瞭解我,婉兒,我們註定是一對。”
婉兒呆住了,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她甚至沒有注意到武三思熄了燈,將她擁在懷裡急速的親吻。婉兒只覺一股陌生的,對她有巨大吸引力的男子氣息包裹了她,她的身體裡升騰起一種美妙無比的慾望,她下意識的抗拒著武三思,但她的雙臂越來越無力。
婉兒迷亂的被武三思放在堆滿史書的地上,她的衣服被武三思粗暴的扯走了,他像狗一樣爬在她身上,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她婉順的肉體。
婉兒只覺鑽心的疼痛,她感到了武三思每一個動作帶給她的痛苦,她抑制不住的、飽含痛苦的呻吟著,但她體內有一種她不熟悉的、令她心醉神迷的感覺在支配她,她不由自主的配合著他,和他一次又一次走向那個極度美妙、極度令她滿足的快樂巔峰。
一切都平靜了,他們不再喘息,不再呻吟,婉兒噁心的看到了她的血留在武三思墊在她身下的內衣上,她顧不上整理自己,她飛快的奔出文史館,奔回她的臥室,她浸泡在浴桶中,渾身顫抖,她被他帶走了,而不是賢,賢最終沒有得到她。
婉兒只覺自己很髒,她奮力清洗自己,希望清除武三思留在她體內的汙穢,為什麼是他?婉兒用手捂住臉,眼淚迸了出來,太平知道了會怎麼說?太平,她不知道的,她徜徉在她的幸福中,她接受男人的撫愛時,一定很快樂吧。
薛崇簡坐在太平身後看她平靜的繡花,明月當空,庭院中水聲淙淙,梅香浮動,他淡淡一笑,慢慢的吹起簫來。
多少年來,他一直這樣陪伴著她渡過無數個夜晚,他們總是在這樣的平淡中渡過,太平做女紅或撫琴,他習文或吹簫,他很快樂、也很滿足,他從不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語,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震動比太平親口告訴他他不是她的親生母親,他的親生父母是獲罪流放巴蜀的章懷太子李賢和那個連姓都沒有的美人兒可兒來得大,他很坦然的接受了那個事實,也許他早已明瞭自己的真實身世,他隱約聽宮裡的人說過。
也好,既是如此,他就可安然面對自己的感情,他慢慢的吹著簫,不時抬眼去看太平,她穿著淺紫色的免皮衣服,長髮鬆鬆的挽了個髻,用一根金釵別住。
他知道,只要輕輕一拔,她如水的長髮必會一圈圈盪開,恍若水波,在燈光下,她眼波流轉,似乎脈脈含情,又有些冷淡。
他已經習慣了,她總是這樣的,似乎從不在乎什麼,但他很清楚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她愛他,超過愛其他任何,而他也愛她,卻遠遠超出她愛他,他是將她視為生命那樣來愛,或者於他而言,她比他的生命更為重要。
她放下針線,對他嫣然一笑,看他認真的吹簫,清幽的簫聲變得更為纏綿,低低的在院中迴旋,太平府中的人聽得呆了,他們聽不懂簫中薛崇簡的深情,只隱約覺得那簫聲纏綿得緊,令他們心懷激盪,令他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美好、快樂的事情。
他們並不理解他們以人才、文彩和武功名震洛陽的少年王爺為何推辭所有的應酬,夜夜留在府中吹奏這些令人心慌好聽的曲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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