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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就連夢裡都有他的影子……我常常想,他現在過得好不好,身在何方?在我有生之年,能否再見他一面,每想到此,心如刀割。」
「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烈孤行自嘲一笑,「不說這些了,反正你也不懂,說說你的事吧,聽說你就要成親了,日子選好了沒有?」
「就在下個月初五,得趕在冬天來臨前完婚,否則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喜事戰事全湊在一塊兒會累垮人的。」
「戰事?這我倒沒聽說,是咱們弋沙要去攻打別的國家?」
「嗯,孩兒已經和金敕國簽下同盟之約,弋沙與金敕將合力進攻大齊。」
烈孤行訝異,「為什麼是大齊?它的地勢比我們優越,國力與我們相當,物產豐饒、兵力強盛,而且冬天就要來臨,屆時弋沙和金敕將遭受風雪侵襲,但是大齊只會有三分之一的國土下雪,算起來雖然我們與金敕聯手,卻不一定能佔上風啊。」
萬一陷入苦戰將折損更多將士,消耗更多國力,即使能贏,也將會贏得非常辛苦,大齊與弋沙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已維持數百年的和平,實在沒必要引發戰爭。
「這點孩兒當然考慮過,此役必須速戰速決,因此,要讓一個像大齊這樣的強國在短時間內衰敗,就得對擁有最高權力的皇帝下手,齊律正好有一個致命弱點,這也是孩兒來找父皇的目的,我想,有件事得先知會您。」
烈天寒自袖中抽出一張圖紙,遞到烈孤行面前。
「父皇覺得他眼熟嗎?」
烈孤行狐疑地接過紙一看,「這是……」
紙上所繪的清秀男子十分年輕,與牆上那幅畫中的人有幾分相像,烈孤行的手不由自主發抖,「這個人是不是……是不是他的孩子……」
「他叫月瑾,有一半饒川血統,只要除掉他,讓齊律自己崩潰垮臺,戰爭就算是贏了一半,您認為呢?父皇,我該不該派出刺客,殺了您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男人所生下的孩子?」
烈孤行恍惚喃念著:「他叫月……瑾?」
瑾,是一種美玉,可見得他是多麼珍愛並疼惜這個孩子,但是自己卻把一切都搞砸了,如果不是自己心胸狹窄,他不會離他而去,從此不再出現。
假如這個孩子死了……死在他的兒子手裡……
烈孤行根本不敢想象,他將會如何憎恨他。
「不,你不準動他,我不准你動他。」烈孤行的雙眼佈滿血絲,「我不能讓他恨我……得不到他,也不能讓他恨我……」
烈天寒冷眼看著,這就是愛嗎?折磨別人也折磨自己,最後仍舊一場空。
「孩兒只是知會父皇一聲,該如何做我心裡有數。」烈天寒起身告退,「抱歉惹父皇傷心了,孩兒這就告退,父皇也請早點歇息,偶爾該把心空下來,什麼都不要想,或許會是一件好事。」
烈孤行怔怔望著兒子英挺的背影,離去的步伐穩健而從容,他這唯一的兒子很優秀,但是太過冷情,沒有愛過便不能體會愛一個人的甜蜜和痛苦,刻骨銘心的愛哪能說忘就忘,說放下就放下,那是不懂愛的人才會這麼說。
他必須阻止烈天寒派出刺客。
「小君……這次我一定不讓你失望。」
縛妖 7
星子閃爍不定,月華如練,今夜晚風涼如水,獨枕難成眠。
烈天寒不知不覺來到瀟湘閣,不須特意尋找,大老遠就看見一抹朦朧金光在空中飄揚,薄唇微彎,烈天寒噙著笑意,足下輕輕一點,翻身上了屋頂。
月光下隨風飛舞的金髮染上一層月暈,迷濛地、夢幻似的美感,令烈天寒情不自禁伸手,碰觸這不真實的夢境。
柔軟的髮絲自指縫間滑落,日風轉頭望見是他,溫和地說:「你也睡不著?」
「嗯。」烈天寒輕應一聲,而後挨著他坐下,與他一同仰望天空。「今晚星星很多,又大又亮,倒是搶盡月華風采。」
「星星在告訴我們一些事。」日風說。
他的聲音格外低柔悅耳,不知是否環境造成的錯覺,烈天寒覺得今夜的日風有點不一樣,份外柔麗而感性。
「你會觀星象?」烈天寒頗感意外,「星星告訴你什麼?」
「在不久的將來,某個人將會統一天下,成為新時代的霸主,到那時,現在的強國大齊、弋沙、雲臺……全都不復存在。」日風收回視線,望進烈天寒震驚的雙眼,藍眸盈滿哀傷,「很抱歉這麼說,但是……弋沙是最先滅亡的國家。」
「滅亡的是弋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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