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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遊他…怎麼就能是條龍呢?
可是,換個身份和相貌出現在她的面前,還真的只有敖遊那種二貨才做得出來——偏偏連說話的語氣也不記得換一換,這種換湯不換藥的做法,她想一想就覺得有些囧。
一晚上王培都沒怎麼睡著,翻來翻去地就在琢磨著這個事兒。對於和神仙談戀愛這件事,王培覺得既神奇又不可思議,但她並沒有排斥的心態。那個,不是說,愛情是不分種族的麼。人家吸血鬼還照樣人鬼情未了,敖遊好歹也是仙,怎麼著,聽起來都自然一些。
說起來,敖遊似乎並沒做什麼了不得的錯事,要放在現代社會,最多就是醉酒而已。王教授有一次聚會喝高了,在床上躺了兩天,最後太后也就是揪著耳朵罵幾句罷了,這樣幹晾著敖遊似乎有些不大人道。可是,一想起這一年來她過的日子,王培又恨得牙癢癢——決不能這樣放過他!
然後王培就跟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似的繼續上班去了,她沒再敲他的門,也不再朝他大吼大叫,甚至有時候在路上撞見了,她也自自然然地瞥一眼就過去,就好像徹徹底底地無視他了。
敖遊開始坐不住了。
他心裡虛得很,他甚至開始琢磨著,是不是應該再換個造型重頭來過,反正天界的美男數不勝數,就算長得不如他自己,也總好過J大的平庸男人。
到了一月份,學校開始期末考試,王培就閒了下來,整天窩在書店裡不出來。
書店就是敖遊先前經營的那家,他走了以後,小武找到王培,說書店的經營許可上掛的是她的名字,她得負責。王培沒辦法,才勉為其難地接手了。經過這一年的時間,她基本上認同了自己書店老闆的新身份,至於店裡的員工們,除了小武還偶爾唸叨敖遊兩聲外,流水一般的僱員們根本不知道敖遊是何方神聖。
連著好幾天,敖遊都假借為理由,在二樓兜兜轉轉地觀察敵情——王培不斷地收到花,每天都有好幾束,熱情的玫瑰、純潔的百合,還有燦爛的向日葵,晃得敖遊的眼睛都花了。
要是…要是被他查到是誰送的,保管一口吞了他。敖遊恨恨地想,一邊暗自咒罵,一邊急得團團轉。按照王培的年紀,在人類看來都快是剩女了,說不定她哪天一著急,還真的隨隨便便就嫁了。
閣樓裡的王培完全不能體會他此時的心情,她正一臉笑容地跟周柏婷打電話,“……唔,真能叫媽媽了?那她什麼時候會叫乾媽呀?不行,一會兒我去看她,我得教她叫我乾媽……”
電話那頭的周柏婷都詫異了,想了好一會兒,才好奇地問,“培培,你今天是有什麼喜事?怎麼聽起來心情特別好?什麼高興的事,說來也讓我高興高興。”
王培呵呵地笑,聲音裡透著一股子歡喜,嘴巴卻硬,“哪有什麼事兒,我不是一向都這麼樂觀麼?我們這麼多年朋友,你才知道我性格啊。”
就是知道所以才奇怪!
周柏婷暗自腹誹,又接著追問:“我聽說,那個…最近追你的人不少啊?收花收得手都軟了吧。”
“也就那回事。”王培敷衍著,“再說,這不是常有的事兒嗎?你看,春天來了,陽光明媚,心情自然好,心情一好,人家送個花什麼的,我也就懶得推辭了。”
她這話可真是——半真半假,追她的人的確不少,送花的也都能排成隊了,可她一向都不輕易接受的,最近…明顯地不對勁。
“那你是不是有目標了?”
“你別說了!”還別說,這兩天真有個極品追著她,想起這事兒王培就憋屈,“那個許雯雯,你說她,她自己過得不開心就是了,偏偏還非要別人也跟著她一起受苦。那天下班,非要拉著我去吃飯,推都推不掉,結果才坐下,她就把她一什麼朋友叫過來了,還說給我介紹做男朋友。”
周柏婷頓時來了興趣,腳上一用力,就把好不容易踩著學步車湊到身邊的女兒給推走了,然後握著電話,繼續追問,“然後呢?那個男人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王培簡直哭笑不得,“極品的朋友也全是極品,那個男人,簡直是極品中的戰鬥機。一頓飯還沒吃完,就開始惦記著我那點兒家當了。一會兒問我家裡有多少套房,一會兒又問我爺爺的財產以後是不是都歸我,到後來,還說他表妹最近找不到工作,要把她安排到書店裡做店長。”
貼在門口聽壁腳的敖遊氣得直咬牙,心裡頭已經把那個極品恨上了。
“然後呢?”周柏婷都笑了,忍不住繼續追問,她相信,最後的結果肯定更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