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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早就過世了,我家裡兄弟姐妹很多,我爸他…娶了好幾個……不過他對我還好。”
敖遊的爸爸……王培的腦子裡顯出一個很帥很花心的中年男人的形象,又結婚又離婚的,這個中年帥大叔還真能折騰的。
“他是做什麼的?”
“他…在海里……”
“海員?”王培一說完就知道自己錯了,如果只是個海員,能養得起這一大群孩子麼?更何況,敖遊這大手大腳的性子,可不是一天就養成的。
“那是…航海公司……”
“差不多……”敖遊皺著眉頭,小聲地道:“水裡混的…都得聽他的……”
他這話說得,就跟他爸混黑道似的。難怪先前他說他的兩個兄弟搶地盤,十有八九是搶航線——那也老嚇人了。
王培鄭重地叮囑他,“你可別跟你兄弟們搶,反正我們又不缺錢,他們想幹嘛就幹嘛,咱們就過咱們自己的。”
敖遊略帶驚訝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正色點了點頭。一會兒又道:“我才不用跟他們搶呢,我爸早把東西給我了。”
要不怎麼說一隻手伸出來五指有長短呢,敖遊鐵定就是那支最長的指頭,敖家老頭子最疼他。
“那…誰也別說!”
四十四
晚上為了敖遊到底在哪裡睡覺的問題,兩個人又開始了拉鋸戰。王培可不敢再留著他住了,身邊躺著這麼個尤物,還時不時地撩撥她一下,要她怎麼睡得安穩。萬一她一時沒忍住犯了流氓罪,敖遊保管要笑話她一輩子。
但敖遊可不理她怎麼想,扭來扭去地怎麼也不依,還滿嘴的歪理。
“培培,我家裡被子薄,晚上冷。”
冷才怪,這傢伙一天到晚都跟個小火爐似的,昨晚上都害得她出汗了。
“那個…我晚上做惡夢。”
得了吧,他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怕做噩夢?
說理不湊效,他索性就死皮賴臉地撒起嬌來,拉著她的手,膩著聲音不停地喚:“培培,王培培……”
都這麼大的人了,站起來都快要比她高個腦袋,也好意思!
見王培一直不為所動,敖遊終於洩氣了,咬著牙,惡狠狠的樣子,“你不讓我睡,我…晚上…自己溜進來!”說著就開始得意起來,眼睛深處都盪漾著笑意,嘴都咧開了,露出雪白的牙齒,“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鎖能難得住我!”
王培頓時傻眼,爾後就急了,高聲喝道:“敖遊你別太過分了,你…你怎麼能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你還開鎖…真把自己當小賊了!”她一著急,就忘了斟酌詞語,等自己反應過來,就已經太遲了。
敖遊抱著肚子大聲地嘲笑她,“王培培啊,大學老師啊,你文化水平怎麼這麼低呢?還偷雞摸狗,這叫做偷香竊玉懂不懂?偷雞摸狗,哈哈……”
王培決定不理他了,不由分說地把他推出門,然後狠狠地鎖上,想了想還不放心,又把客廳裡的餐桌搬過來抵上們。拍拍手,這才終於放心了些。
要真把這傢伙給放進屋了,她今兒晚上可別想睡覺了。光是想一想他一會兒蹭一蹭,一會兒又埋在她脖子上呼一口氣,王培就覺得心裡癢。這個小混蛋,怎麼就這麼黏人呢?
洗了澡睡覺,特別地香,一會兒就做夢了,彷彿到了夏天,天氣熱得厲害,渾身直淌汗。王培熱呀熱地就醒了,一轉身,就撞到個軟軟的身體,熱得像只小火爐。偏偏他睡相還極不規矩,身體半側著,手和腳全都搭在王培的身上,八爪魚一般。
王培氣得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喂——”王培使勁地踢他,氣鼓鼓地問:“你怎麼進來的呀?”
敖遊被她一腳踢得半睡半醒,又迷糊又委屈,眼睛也不願意睜開,小聲地嘟囔,“從窗戶……”再然後,不管王培怎麼叫他,他也不肯再醒來了,把被子一裹,人就鑽了進去,矇頭蒙腦的,怎麼也拽不出來。
第二天中午敖遊去書店的時候,王培就忍不住給周柏婷打電話抱怨,“你說,他怎麼就這麼幼稚呢?”她沒好意思說起敖遊偷溜上床的事,只得繪聲繪色地學著他撒嬌的樣子,“培培王培培…你說,他多大的人了,還好意思跟我撒嬌。”
周柏婷在電話那頭笑得都快喘不上氣了,王培光聽到話筒裡的“噗噗”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她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過來,“培培…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敖遊他…多萌啊。這個…不叫幼稚,叫做…閨房情趣。你要真的…嫁個悶葫蘆…哭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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