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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孩子,卻如正常人一般,踏下不深不淺的兩道腳印,就似平常走在泥地上一樣。
一直到他走進那亭子時,他的腳步踏上那堅硬的石板上,依然留下了兩個不深不淺的腳印,就象平常走在泥地上一般。
那個武官,對押囚車的數十名兵卒,態度十分粗暴,但對他身後這三人,卻萬分恭謹,彷彿只要稍微惹怒這三人,就會吃耳光一般。
而他現在就真的吃了耳光。
啪!那枯瘦矮小老頭,緩緩地收手——卻沒見他出手,聽到巴掌響聲時,他已摑了那官將一巴掌,正慢慢地收手,一面罵道:
“你奶奶個熊,怎麼不先派兵駐在這裡!難道不知道車中的欽犯是人人極欲得之的麼!”
那武官在朝中原也是有名的要將,姓楊,名沂中,秦檜令他在“風波亭”中監斬岳飛,他對這三個秦相爺的上賓,畏如蛇蠍,只怕稍有得罪,自己丟了官還不打緊,連累了一家大小,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但那一巴掌實在冤枉,他只得苦著臉道:“是,是,不過……”話未說完,啪地臉上又著了一巴掌,這回動手的是那老太婆,可是那老太婆看起來壓根兒沒動過手,也沒有把手收回來。
她的手就一直放在她雙袖裡,神色冷傲,如冬雪寒梅,孤綴枝頭。
只聽她聲音也孤傲如梅,冷冷地道:
“你既無置兵此地,還要強辯什麼‘不過’!”
楊沂中真可謂有冤無路訴,他囁囁道:“是……是……但是……”
那老婆子銀眉陡地一揚,叱道:“既是,又‘但是’個什麼勁兒!”
楊沂中更畏懼,囁懦道:“不是,不是,是,只是……”
那老婆子白眉又是一揚,忽聽亭上一個聲音甚是動人韻味地道:
“只是他真的有駐兵在這兒,而今卻不見了。”
楊沂中張大的嘴巴,那老頭子的頭,疾往上揚了起來,老婆子銀眉又是一聳,那小孩子卻笑嘻嘻,蹲下來拿了一根枯枝,在石板地上所鋪的淺雪畫圖畫。
老婆子冷笑道:“江湖上能有躲在我們三人頭上,而不被發覺,聲音又如此年輕的,除了趙師容,還會有誰?”
只聽那如銀鈴般過去的淡淡笑聲道:“真的,不會再有誰了。”一人飄然而下,落入亭中來,並行禮相見。
這女子橙色紗衣,卻有些微風霜。那枯老頭疾喝道:“趙師容,你好好地權力幫壓寨夫人不當,跑到這兒來,為的是什麼?”
趙師容嫣然道:“為的還不是一睹‘三冠王’的風采。”
孤老頭和老婆子一齊大笑起來:“不是吧?為的是這囚車吧!”
趙師容依然笑道:“能把‘三冠王’從關外請動來此地的事兒,小女子也關心得很。”
那老婆子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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