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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墨正專心的輸著真氣,感覺臉上一下子好痛,莫名其妙被人扇了一巴掌。他退開一尺距離,發現懷裡的女孩已經甦醒,此時,正似一頭生氣的小獅子,怒瞪著雙眼,鼓著小嘴巴,氣呼呼的對自己揮著拳頭。
凌楚墨即尷尬又好笑,真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的好意。生平第一次救人,生平第一個吻,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給了面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小丫頭。
看到眼前的丫頭沒事,凌楚墨也不多話,撿起被扔在一邊的長袍,轉身而去。
雲宣只覺得鬱悶無比,揉著被吻到發痛的雙唇,恨恨的喊道:“喂!你是誰啊?親了人家,怎麼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走啦?”
……
當雲宣從夢魘中醒來時,天還沒有亮,微微的天光朦朧地映著錦雲閣二樓的花窗。
周遭的景物依然是入睡前的模樣,脫下的錦袍被隨意地扔在妝臺上,喝剩半盞的茉莉花茶早已冷卻,蓮籠香鼎裡的沉木香片也已燃盡,餘留滿室淡淡的幽香。
雲宣深深的舒了口氣,心下釋懷,還好只是一個夢而已。但她還是情不自禁摸了摸雙唇,一陣心悸漫上心頭。
夢裡的那個吻,如此真實,連烙在唇上的滾燙和酥麻都依然殘留,讓人止不住地臉紅心跳。那個轉身而去的背影,高挑而又挺拔,帶著桀驁不馴的傲然姿態,深深印入了的腦海。
摸出懷中的墨玉龍玦,玉佩上的獨角飛龍,依舊栩栩如生。終是一個夢而已啊!什麼飛龍化影,什麼冷月深潭,還有那個惱人一吻,都將隨著破曉的晨曦而煙消雲散。
雲宣心裡記掛著雪山腳下的阿媽,一大早就告別了凌天揚要回家中去。
凌天揚擔心她的腳傷,又扭不過她的性子,只得安排了小魚護送她回去。
兩人有說有笑一路行到山腳,快到雲宣家門口時,小魚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住了腳步,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鵝卵石,遞給了雲宣:“大小姐,這是今早打掃您床榻時找到的。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雲宣不解的接過了那個小圓石,打量起來,圓圓的形狀,冰涼涼的觸感,最主要是那抹鮮豔的紅色,如閃電般直射心田。
昨夜夢中的場景再一次映入腦海,清澈的山澗溪流,五彩斑斕的鵝卵石塊,雲宣清楚地記得,夢中的自己曾經撿過這樣一塊紅色鵝卵石放入了袖中。
雲宣緊握著那枚小小的鵝卵石,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家中。又不能與阿媽多說什麼,只得一個人悶悶的窩在床榻上,始終猜不透這離奇的夢境。
第二十五章 雪峰鑑真情
與往常一樣,午後,阿思蘭又來找雲宣玩耍,看出雲宣似乎有心事,就想著要帶她出去散散心,解解悶氣。知道雲宣腳扭傷了,便正好開心地邀雲宣同乘一騎。
雲宣從拿到那塊紅色圓石開始就一直處於魂遊九天的狀態,因此,從阿思蘭邀她出遊,到因腳傷同乘一騎,再到被阿思蘭輕輕的託上馬背,坐在了他的身前,雲宣始終都木知木覺,毫無反對。
阿思蘭心裡甜如吃蜜,嘴角開心的向上揚起,雙手抓著韁繩,將雲宣環在了自己的胸口。
夏日的清風吹拂著雲宣的秀髮,輕輕地向後揚起,身後的少年深深的呼吸著懷中女孩兒髮間的清香,情不自禁的吻在了她的髮間。
雲宣只覺得靠在一個溫暖又結識的胸膛裡,耳畔微熱的呼吸,觸地她渾身輕顫,這異樣的曖昧感受終於把她的神思從九天之上拉了回來。
赫然發現,自己正被人懷抱著騎在一匹馬上。馬兒輕輕地抬著蹄兒,悠閒的小跑,起起伏伏中,身後少年的氣息若有若無的呼吸在自己的頸項髮間。
“阿,阿思蘭,你靠後一點兒,我,我好熱啊。”雲宣尷尬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阿思蘭微微一愣,隨即開口道:“你終於醒啦?我還在想你這個夢要做到什麼時候呢?”阿思蘭也看出了雲宣的恍惚,只是這份恍惚卻更添了她傻乎乎的魅力。
“去你的。你才醒了呢。我又沒睡覺。”雲宣嘟著嘴駁回道。
“好,好,是我在夢遊呢。這個夢真是美啊。和心愛的姑娘,騎著駿馬,賓士在草原上,這是我多麼夢寐以求的一幕啊。”阿思蘭趁機表白道。
雲宣聽著他話中有話,卻也明白他的心思,一時到也找不到合適的言語來回答。
兩人之間,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耳畔只聽到馬蹄聲聲。夏日的草原上,各色蝴蝶翩然起舞,小蟲子歡快的隱在草叢中唱著歌,沁人心脾的草木花香瀰漫在四周。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