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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六合的秦始皇還要尊稱他為仲父。”劉病已瞟了眼雲歌,“雅廚短短時間內就能在長安城立足,絕非雲歌一人之力,只怕幕後出力謀劃的人正是孟兄,孟兄這個商賈誰敢低估?”
孟珏淡笑:“病已兄更令人讚佩,人剛出死牢,卻對長安城的風吹草動如此清楚。”
…………
雲歌看看溫潤如玉的孟珏、再看看倜儻隨意的劉病已,無趣地嘆了口氣,低下頭專心幹活,任由他們兩個在那裡打著機鋒。
這個已經燉得差不多,可以只燜著了。
丸子該下鍋了。
盛蔥的盤子放這裡,盛姜的盤子放這裡,盛油的盤子放這裡。
……這個放……
地方被劉病已的身子給擋住了。
那就……
劉病已無意識地接過盤子拿著。
嗯!就放這裡了……
還有這個呢?孟珏的手還空著……
放這裡了。
許平君進門後,眼睛立即瞪得大大。
雲歌象只忙碌的小蜜蜂一樣飛來飛去,時不時要穿繞過杵在廚房中間的兩個男子。
兩個男子正在聊天。
一個捧著一個碟子,一個端著一個碗。
病已倒罷了,畢竟不是沒有見過他端碟子的樣子。
可孟珏……這樣一個人……手中該握的是美人手、夜光杯、狼豪筆……
反正沒有一樣會是一碗黑黢黢的麥醬。
不過,最讓許平君瞪眼的卻是雲歌視美色若等閒、廢物利用、見縫插針的本事。
許平君一手拿過碗,一手拿過碟子,“去去去,要說話到外面去,擋在這裡幹什麼?沒看人家都要忙死了,還要給你們兩個讓路。”
兩個一來一往地打著機鋒的人,已經從秦朝商賈聊到了官府禁止民間經營鹽鐵、現行的賦稅……甚至漢朝對匈奴四夷的政策。
因為兩個人都在民間長大,親眼目睹和親身感受了百姓的艱辛;都從小就顛沛流離、吃過不少苦;都一直留心朝政和朝中勢力變化;又都是絕頂聰明的人,對很多事情的看法觀點,驚人的一致。
在一來一往的試探和交鋒中,居然不知不覺地生出了幾分投契。
此時被許平君一岔,才回過神來,彼此愣了一下,驀地都笑起來。
在對彼此的戒備中,還是滋生了幾分對彼此的欣賞讚嘆。
劉病已順手抄了一壺酒,孟珏見狀,經過碗櫥時順手拿了兩個酒杯,兩人會心一笑,並肩向外行去。
雲歌看許平君切菜時,一個失手險些切到手,忙一把拿過了刀,“許姐姐,我來吧!你說去家裡取酒,怎麼去了這麼久?”
許平君轉到灶臺後,幫雲歌看火,“沒什麼,有些事情耽擱了。”
過了半晌,許平君實在是琢磨不透,現在又已經和雲歌的感情很好,才把實情說出,“我去了一趟當鋪。前段日子因為要用錢,我把病已放在我這裡的一塊玉佩當了。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可那是病已的家人留下的唯一東西,是他的一點念想,所以明知道當的是死當,根本沒有機會贖回來,可我總是不甘心,想去看看。可你猜猜發生了什麼?我剛進店鋪,店主看到我來,竟然迎了出來,還沒有等我開口,就說什麼我的玉佩根本賣不出去,和我說只要我把原先賣的價錢還給他,我就能把玉佩拿回來,我立即求店主幫我留著玉佩,我儘快籌錢給他,結果他居然把玉佩直接交給我了,說我在欠據上押個手印就好,錢籌到了給他送過去就行。雲歌,你說這事奇怪不奇怪?”
雲歌暗皺眉頭,對那個當鋪老闆頗惱怒。
虧得他還是個生意人,怎麼如此辦事?
嘴裡卻只能輕快地說:“想那麼多幹什麼?玉佩能贖回來就行!反正你又不是白拿,也不欠他什麼,況且東西本來就是你的。”
許平君笑著搖搖頭,“說得也是,玉佩能拿回來就好,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病已說。雲歌,你能不能先……”
雲歌笑應道:“好。”
許平君爽朗地笑起來,“謝謝你了,好妹子。雖然知道你不缺錢,不過我還是把醜話說在前面,我沒有那麼快還給你呀!只能慢慢還。”
不缺錢?
唉!還沒有仔細和孟珏算過,那些錢也不知道何時還得清。
以後要和許姐姐學著點如何精打細算、節省過日。
雲歌側頭朝許平君做了個鬼臉,“把你的釀酒方子給我,我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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