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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我不能收。你要怕我找不到你,就給我你腰間的玉珮做信物吧!”
趙陵按住了她的手,“等下次見到我,你再還給我就行了,它雖是我最珍惜的東西,可有時候我也不想見它。掛在我心口,常壓得我喘不過氣來。這個玉珮……”趙陵小指頭勾著腰間藏著的玉珮晃了晃,微光閃爍間,上面刻著的一條飛龍好似活了一般,“我自己都憎恨它,怎麼會讓你戴著它?”
雲歌並沒有聽懂趙陵的話,但看到趙陵幽黑雙眸中的暗潮湧動,雲歌心裡莫名一澀,她不禁乖乖點點頭,收下了發繩。
雲歌摸了摸自己頭髮,只有挽著發鬟的絲帶,脖子上戴著的竹哨是用來和小謙小淘交流的,手上也沒有飾物,腰間只有裝了薑片、胡椒、酸棗的荷包,這個肯定不能送人……從頭到腳摸完自己,身無餘物。
趙陵看她面色著急,淡淡說:“你不用送我東西。”
雲歌蹙著眉頭,“來而不往非禮也!啊……對了!我看你剛見我時,盯著我的鞋子看,好象很喜歡,我送你一隻鞋子,好不好?”雲歌說著話,已經脫下了腳上的鞋子,撣去鞋上的灰後,遞給了趙陵。
趙陵愣了一瞬,哭笑不得,“你知道女子送繡鞋給男子是什麼意思嗎?”
雲歌茫然地看著趙陵,眼睛忽閃忽閃。
趙陵盯了她一會後,唇角慢慢逸出了笑,接過剛有他手掌大的鞋,鄭重地收進了懷中,一字字地說:“我收下了。雲歌,你也一定要記住!”
雲歌用力點頭,“爹爹和我講過諾言的意義,這是我許下的諾言,我定會遵守,我一定會去找你,你也一定要等我。”
雲歌的眼睛專注而堅定,趙陵知道她人雖不大,心志卻十分堅定,此話定會實現,伸掌與她對擊了三下,“以星辰為盟,絕無悔改。”
第一次有人如此待她,珍而重之,若待成人,雲歌欣然而笑,忽想起昨夜的事情,“陵哥哥,你經常做噩夢嗎?”
趙陵沒有回答。
雲歌摸了摸他鎖著的眉頭,“我做噩夢,或者心裡不高興時,娘就會唱歌給我聽。以後你若做噩夢,我就給你唱歌,我會唱很多歌,我還會講很多故事。”
雲歌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花兒枯萎
冷風吹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蟲兒飛花兒睡
一雙又一對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東南西北”
雲歌的聲音猶有童稚,溫馨舒緩的曲調盪漾在夜空下,聽得人也輕快起來。
雲歌見趙陵微笑,心中十分歡喜。
雖是童謠,歌詞卻別有深意。雲歌對詞意顯然還未真正理解,反倒趙陵心有所感,一直沉默地凝視著雲歌。
歌聲中,雲歌沒有讓趙陵睡去,反倒把自己哄睡著了。
傻雲歌,能驅走噩夢的並不是歌聲,而是歌聲裡的愛意,是因為唱歌的人有一顆守護的心。
知道她睡覺不老實,趙陵輕輕地把她往懷裡攬了攬,把毯子裹緊了些。
自從八歲後,他第一次與人如此親近,他在用身體溫暖她時,溫暖地更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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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昇起時,雲歌才迷迷糊糊醒轉,待真正清醒,懊惱地大叫:“哎呀!我怎麼睡著了?陵哥哥,你怎麼不叫醒我?我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呢!我昨日還想把我家喜歡偷寶石的小狼的故事講完。”
趙陵把雲歌抱放到駱駝上,“下次再講也來得及,等你到長安後,我們會有很多時間聽你講故事。”
天空中傳來幾聲雕鳴,小淘和小謙立即衝向了高空,迎向兩隻正在高空盤旋的大雕。
雲歌癟著嘴,笑吐吐舌頭,“哎喲!爹爹不知道又帶孃親去了哪裡,打發了三哥來接我,三哥可是個急性子,頂討厭等人,我得走了。”
趙陵微一頷首,雲歌策著駱駝離去,一面頻頻向他揮手。
綠羅裙下,兩隻腳一蕩一蕩,一隻雪白,一隻蔥綠。
趙陵忽想起一事,叫道:“趙是我母親的姓,在長安時我姓劉……”看到趙破奴和其他人正遙遙走來,趙陵立即吞下了未出口的話。
雲歌手兒攏在嘴邊,回身說:“記住了!”
趙破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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