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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得栩栩如生,好似擇人慾噬。溫暖的陽光照射到銀色的金屬上,泛出冰冷無情的光芒,讓人從心裡透出陣陣寒意。面具上一雙漆黑的眼睛,如寒星般清亮,面對他們的重重陣仗,流露著毫不在意的冷漠。從出現到現在,地上已經死傷無數,他卻只是坐在馬上,袖手靜看著一切,好似不僅僅他們的生死他沒放在心上,就是他前面那女子的生死,他也壓根不關心。霍禹雖然性格傲慢,但自小被霍光嚴格訓練,又親歷過幾次血光激戰,從不知道害怕為何物,可這次他的手有些發顫,未顧得上還有侍衛在和黑衣女子苦戰,就舉刀下令:“放箭!”最外圍的侍衛,立即射出了早已搭好的弓箭。
黑衣女子的鞭子快速揮舞,幾丈長的鞭子,如一團旋風,將近身的箭全都卷落。
他們射出的箭,沒有傷到敵人,反而將在外面圍攻黑衣女子的侍衛全部射死。
霍山氣急,跳上了馬,“大哥,我出去會會她!”
霍光剛想開口斥責他,只聽一聲宏亮的馬嘶傳來,伴著山谷迴音,好似上千匹馬在嘶鳴。霍山座下的馬猛然一個拱背,將霍山摔下,緊接著彎下前蹄,跪在了地上。霍禹、霍雲所騎的兩匹馬也是面朝男子的白馬跪下。而霍光所騎的青鬃馬雖沒有跪,卻是左跳右躥,極度不安,險些把幾個侍衛踢傷。男子的白馬如同審查自己的臣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匹汗血寶馬,滿意地刨了刨蹄子,又昂了昂頭,三匹汗血寶馬這才溫順地立起,俯首貼耳,再無以前“目中無馬”的傲慢姿態。霍禹顫抖著手,舉起刀再次下令:“放箭。”
這次的箭比先前更加密集,而且動用了幾把弩弓,所以個別箭的勁力十分大,穿透了黑衣女子的鞭影,迫得女子拔出彎刀將箭擊落。霍禹見狀,心中懊惱。早知道,應該帶羽林營的一個弩弓隊出來,任她武功再高,也得死在箭下。可是誰能料到?只是到長安城外拜祖,又不是打仗,這般的防護已是罕見。“放箭!”
“放箭!”
……
黑衣女子在密集的箭雨中,艱難前行,好幾次都險象環生、危在旦夕,可她身後的男子仍只是策馬跟隨,冷眼旁觀,沒有任何相幫的意思。“放……”霍禹的眼睛突然瞪大。
只看男子的白馬驀然加速,在漫天箭雨中如一道銀色的閃電,直向他們撲來,所有的箭都在一片可遮蔽天地的森寒刀影中墜落。快到青銅盾牌前時,白馬一聲長鳴,高高躍起,如同流星一般,飛躍過侍衛重重的包圍圈,穩穩地落在了包圍圈內。他們以為堅不可摧的青銅盾牌城堡,竟然形同虛設。所有侍衛立即大亂,前面有黑衣女子,後面有這個男子,他們不知道究竟該阻擋誰。
霍光身前的幾個僕人同時出手。一人輕身躍起,想去攻擊男子,一人去斬馬腿,想將白馬砍倒。
白馬不等男子下令,就輕輕巧巧地避開攻擊,後腿同時一踢,給想偷襲它的人一個重重的窩心腳。三匹汗血寶馬見白馬遇險,突然發難,揚蹄爆走,見誰踢誰,阻止著任何想接近白馬的人。青鬃馬也是又叫又跳,極度不安,想要逃走。混亂中,霍成君險些被馬踢傷,霍山、霍雲忙全力護住她,和幾匹馬打成一團。在極度的混亂紛擾中,男子的刀卻安靜得像漫天輕舞的雪花。如雪一般寒,可以將一切凝固,令人連血裡都透出冷;又如雪一般姿態曼妙、無處不在,每一刀都會落在人的要害。實際只是眨眼的一剎那,可在霍光眼裡,一切都好似慢動作,男子的刀,弧光輕旋,燦若星辰,飄若流雲,似乎還述說著江南杏花雨裡的一場旖旎相逢,可擋在他面前的人全被無情地斬殺。在他的刀鋒前,無堅不摧,保護霍光的幾個高手一瞬間就身首異處。
霍禹眼睛都已全紅,大叫:“保護大將軍。”
無數的侍衛如潮水一般湧上去,在眾人鋪天蓋地的刀光劍影中,男子突然棄馬,從馬上飛身而下,動作如鬼魅一般無聲無息。霍光好似聽到眾人的驚叫,可是太快了,快得他根本來不及反應,脖子上已經一股寒意直透心底。
一切,立即,靜止。
只有一個戴著銀狼面具的男子,站立在,霍光面前。
他手中的刀,搭在,霍光的脖子上。
霍禹、霍山、霍雲的腦袋一片空白,霍光在他們心中是不可能倒的神,不管發生什麼,他都有辦法化解,霍光怎麼可能會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霍成君呆了好一會兒,才有點醒悟,立即大叫:“所有人都住手,退後!”其實不用她說,所有的人早已經停了動作,傻傻地盯著男子和霍光。她看向男子,半恭敬半威脅地說:“你刀下的人是大漢的大將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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