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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平靜。內火攻心,一場風寒竟讓一向健康的他臥榻不起。
太醫建議他暫且拋開諸事,到溫泉宮修養~段時間,藉助溫泉調養身體。
劉詢接納了建議,準備移居驪山溫泉宮,命皇后、霍婕妤、太子、太傅以及幾位近臣隨行。
因為旨意來得突然,孟府的人只能手忙腳亂地準備。
擔心溫泉宮的廚子不知孟珏口味,許香蘭特意做了許多點心,囑咐三月給孟珏帶上。
一堆人擠在門口送行,孟珏和眾人笑語告別。到了許香蘭面前時,和對其他人一模一樣,只笑著說了幾句保重的話,就要轉身上車。
許香蘭強作著笑顏,心裡卻很難受委屈,聽說不少大人都帶著家眷隨行,可孟珏從未問過她。唯一寬慰點的就是孟珏對她至少還溫和有禮,對大夫人根本就是冷淡漠視。
“等一等!”一個冷冽的聲音傳來。
孟珏聞聲停步。
雲歌提著個包裹匆匆趕來:“帶我一起去。”
自霍光病倒,大夫人就回了霍府,已經很多天沒有回來,這會子突然出現,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孟珏如何反應。不想孟珏只微微點了下頭,如同答應了一件根本不值得思考的小事。
雲歌連謝都沒說一聲,就跳上了馬車,原本該坐在馬車內的孟珏坐到了車轅上。車伕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揚鞭打馬,驅車離開。
剛到溫泉宮,雲歌就失去了蹤跡,三月著急,擔心雲歌迷路。孟珏淡淡說:“她不可能在溫泉宮迷路,做你的事情去,不用擔心她。”
許平君正在整理衣服,聽到富裕叫“孟夫人”,還以為聽錯了,出來一看,竟真是雲歌。喜得一把握住了雲歌的手:“你怎麼來了?一路上冷不冷?讓人給你生個手爐來?”
雲歌笑著搖頭:“一直縮在馬車裡面,擁著厚毯子,一點沒凍著。”
許平君有意外的喜悅:“孟大哥陪著你一塊兒的嗎?”
雲歌笑意一僵:“他坐在外面。姐姐,我有話和你單獨說。”
許平君看到她的表情,暗歎了口氣,命富裕去外面守著。
“什麼事?”
“我已經計劃好如何救大公子了,只是還缺一樣東西,要求姐姐幫我個忙。”
“什麼忙?”
“看守劉賀的侍衛是霍光的人,我已經想好如何調開他們,救劉賀出建章宮。”
“這些侍衛對霍家忠心耿耿,你怎麼調開?”
雲歌從懷裡掏出一個調動羽林營的令牌,許平君面色立變:“從哪裡來的?”
雲歌的手隨意一晃,令牌即刻不見:“從霍山身上偷來的。霍光病得不輕,兒子和侄子每夜輪流看護。他在霍光榻前守了一夜,腦袋已不大清醒,我又故作神秘地和他說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大意下,令牌就被我給偷來了。”雲歌說著,面色有些黯然,“霍府現在一團亂,希望叔……霍光的病能早點好。”
許平君已經明白雲歌要她幫的忙,十分為難地問:“你想讓我幫你從皇上那裡偷出城的令牌,好讓雋不疑放人?”
雲歌點頭:“皇上離京前特意叮囑過雋不疑,嚴守城門。雋不疑這人固執死板,沒有皇命,任何花招都不會讓他放行。這件事情必須儘快,一旦霍山發現令牌不見了,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可能再有。”
許平君側過身子,去疊衣服,默不做聲。很久後,她語聲乾澀地說:“我不想他殺大公子。可他是我的夫君,如果我去盜取令牌,就等於背叛他,我……我做不到!雲歌,對不起!”
雲歌滿心的計劃驟然落空,呆呆地看著許平君。上官小妹以為劉詢所為會讓許平君心寒,她低估了許平君對劉詢的感情,而自己則高估了許平君對劉賀的情誼。
“雲歌,對不起!我……”
雲歌抓住許平君的手:“姐姐,你只要幫我查清楚大哥把令牌放在哪裡,把收藏令牌的機關講給我聽就可以了,這樣子不算背叛大哥。如果我能偷到,證明老天站在大公子這邊;如果我偷不到,那也是命,我和大公子都會認命。”
許平君蹙眉思量著,雲歌鑽到了她懷裡:“姐姐!姐姐!姐姐!皇上身邊高手無數,他自己就是高手,即使你告訴我地方,我也不見得能偷到。姐姐忘了紅衣嗎?大公子再這樣子被幽禁下去,不等皇上和霍光砍他的頭,他就先醉死了,紅衣即使在地下,也不得心安呀……”
雲歌還要絮叨,許平君打斷了她:“我答應你。”
雲歌抱著她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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