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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些機敏的人察覺出事情有些不對,低下了頭專心飲酒吃菜。
桑弘羊捋著鬍子,一臉慈祥地笑看著上官蘭和霍成君,對上官桀讚道:“真是虎父無犬女!”
上官桀深看了眼桑弘羊,對這老頭的厭惡越重,哈哈笑著說:“我們這樣的人家,兒女都難免刁蠻些,不過只要懂大體,刁蠻胡鬧一些倒也沒什麼,總有我們這些老頭子替她們兜著。”
霍光淡淡笑道:“上官兄所言極是。”
正在舉行酒宴,孟珏身周除了木桌就是碗碟酒壺筷子,因為地上鋪了地毯,連片草葉都欠奉,勉強還有……盤子裡做熟的菜和肉,應該也算物品。
大公子嘖嘖笑嘆,“這就是女人!能把一句好好的話給你曲解得不成樣子,聖人都能被氣得七竅生煙。小珏倒是好風度,現在還能笑得出來。可憐的小珏呀!你可要好好想法子了,《秋風辭》是死老頭子做的曲子,在這種場合,你若奏錯了,可不是做奴才給眾人斟酒那麼簡單了,索性認輸算了,不過……要小珏服侍他們喝酒……”大公子視線掃過宴席上的人,笑著搖頭。
紅衣滿面著急地對大公子連比帶畫,大公子笑攤攤手,“我沒有辦法想。如果出事了,大不了我們假扮山賊把小珏劫走,直接逃回昌邑。”
大公子完全一副天要砸死孟珏,他也要先看了熱鬧再說的樣子。
許平君不平地問:“太不公平了,明明孟大哥已經贏了,這個上官小姐還要搞出這麼多事情!真沒有辦法了嗎?”
雲歌蹙著眉頭嘆了口氣,對大公子說:“把你的金子銀子都拿出來,找個有價錢的奴才去辦事。還有……紅衣,孟石頭可看得懂你的手語?”
霍成君出身豪門,自小耳濡目染權勢鬥爭,雖日常行事有些刁蠻,可真有事情時,進退取捨頗有乃父之風,察覺事情有異,前後思量後,遙遙和父親交換了個眼色,已經決定代孟珏認輸。
她剛要說話,卻見孟珏正有意無意地看向擠在奴婢群中的一個紅衣丫頭。霍成君幾分奇怪,正要細看,不過眨眼間,紅衣丫頭已消失在人群中。
孟珏笑看向上官蘭:“碗碟筷子酒水都算我可以用的物品嗎?”
上官蘭怕再被孟珏利用了言語的漏洞,仔細地想了一瞬,才帶笑點頭,“不錯,還有桌子和菜你都可以用。”
孟珏笑說:“那我需要一張桌子,一摞空碗,一壺水,一雙銀筷。”
上官蘭面帶困惑,又謹慎地思索了會,覺得孟珏所要都是他身周的物品,的確沒有任何超出,只能點頭應好。
霍成君向孟珏搖頭,孟珏微微而笑,示意她不必多慮。
不一會,有小廝端著桌子、碗、和一雙鵰花銀筷上來。上官蘭還特意上前看了一番,都是普通所用,沒有任何異常。
孟珏其實心中也是困惑不定,但依然按照紅衣所說將碗一字排開。
只見一個面容黝黑的小廝拎著水壺,深低著頭,上前往碗裡倒水,從深到淺,依次減少,神情專注,顯然對份量把握很謹慎。
孟珏看到小廝,神情微微一震。小廝瞪了他一眼,低著頭迅速退下。
紅衣和許平君都困惑地看著雲歌,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麼,大公子笑嘻嘻地問:“雲大姑娘,怎麼幫人只幫一半?為什麼不索性讓紅衣給孟珏解釋清楚?”
雲歌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孟珏想了瞬,忽有所悟,拿起銀筷,依次從碗上敲過,宮、商、角、徵、羽,音色齊全。他心中暗暗將《秋風辭》的曲調過了一遍,笑對蘇依依說:“煩勞姑娘了。”
細碎的樂聲響起,一列長奏後,曲調開始分明。叮咚、叮咚宛如山泉,清脆悅耳。雖然雄厚難及琴,清麗難比笛,悠揚不及蕭,可簡單處也別有一番意趣。
蘇依依愣愣不能張口,霍成君笑著領頭朝蘇依依喝起了倒彩,她才醒悟過來,忙匆匆張口而唱:
“ 秋風起兮白雲飛,
草木黃落兮雁南歸。
蘭有秀兮菊有芳,
懷佳人兮不能忘。
泛樓船兮濟汾河,
橫中流兮揚素波。
簫鼓鳴兮發棹歌,
歡樂極兮哀情多。
少壯幾時兮奈老何!”
傳聞此曲是劉徹思念早逝的李夫人所作,是劉徹僅有的情詩,酒樓茶坊間傳唱很廣。
許平君聽著曲子,遙想李夫人的傳奇故事,有些唏噓感嘆,李夫人應該是幸福的吧!從歌伎到皇妃,生前極盡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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