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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君問:“這個題好答嗎?”
“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關鍵是對方文字遊戲中藏了奚落之意,文字是其次,如何回敬對方才是關鍵。”大公子想了瞬說:“有木便是棋,無木也是其。去掉棋邊木,加欠便是欺。 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雲歌幾分意外,讚賞地看了眼大公子。心中暗想此人好似錦繡內蓄,並非他表面上的一副草包樣子,而且這個對子頗有些志氣未舒,睥睨天下的味道。
大公子未理會雲歌的讚賞,反倒紅衣朝雲歌明媚一笑,以示謝謝。
大公子自覺自己的應對在倉促間也算十分工整,唇邊含了絲笑,心中暗存了一分比較,靜等著孟珏的應對。
孟珏好似沒有聽懂上官蘭的奚落,笑向上官蘭作揖,一派翩翩風姿,“在下不才,只能就景應對,不敬之處,還望小姐海涵。‘有木便是橋,無木也是喬。去掉橋邊木,加女便是嬌。滿座盡是相如才,千金難賦玉顏嬌。’”
上官蘭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僵住,似惱似喜,霍成君也是一副似喜似惱的表情,原本等著挑錯的各個少年才俊表情尷尬。
許平君看不出眾人的此等反應究竟算好,還是算不好,著急地問:“如何?如何?孟大哥對的如何?”
大公子眼光復雜的盯著孟珏,沉默了一瞬,唇邊又浮上了不羈,拍膝就想大笑,紅衣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許平君是急性的人,等不及大公子回答,又忙去搖雲歌的胳膊,要雲歌解釋給她。
雲歌冷哼一聲,“活脫脫一個好色登徒子,就會甜言蜜語。”
大公子笑拽開紅衣的手,先就勢握著紅衣的手親了下,才對許平君說:“小珏以德報怨,誇讚滿座的賢良公子們都有司馬相如的才華,可即使有人學當年的阿嬌皇后肯花費千金求賦,卻也難做一賦來描繪上官蘭的嬌顏。他這一招可比我的罵回去要高明得多,一舉數得。誇讚了刁難他的眾人,化解了部分敵意,尤其是化解了上官蘭的敵意,又表現了自己的風度,越發顯得我們小珏一副謙虛君子的大度樣子,還有這雖然是遊戲,可也絕不是遊戲,桑弘羊,上官桀,霍光這三大權臣可都看著呢!”
“難怪上官蘭是又惱又喜,霍成君卻是又喜又惱。”許平君看著二女的表情,不禁低聲笑起來,“好個孟大哥!”
大公子睨著雲歌說:“小珏雖然背對霍成君,可霍成君會是什麼表情,他肯定能想到。”
雲歌裝作沒有聽到大公子的話。
席上尷尬地沉默著。雖然孟珏對上了對子,可他卻盛讚了上官蘭,擁霍府的人不知道這掌是該鼓還是不該鼓,這鼓了算是恭賀孟珏贏了,還是恭賀上官蘭真的是國色天驕?上官蘭的閨閣姐妹們雖覺得顏面有光,心中暗喜,可畢竟是自己一方輸了,實在算不上好事,自然也是不能出聲。最後是霍光率先拍手贊好,眾人方紛紛跟著鼓掌。
這一場算是上官蘭一方輸。
上官蘭舉杯向孟珏遙遙一禮,仰頭一口飲盡,頗有將門之女的風範,和她一起的閨閣好友紛紛陪飲了一杯。
上官蘭和好友們嘀咕了一會,笑對孟珏說:“孟公子好才思。我和姐妹們的第二道題目是……”
一個僕人端著一個方桌放到離孟珏十步遠的地方,桌上擺著一個食盒,又放了一根長竹竿,一節繩子在孟珏身側。
“……我們的題目就是你站在原地不能動,卻要想辦法吃到桌上的菜。只能動手,雙腳移動一分也算輸。”
宴席間的人都凝神想起來,自問自己,如果是孟珏該如何做,紛紛低聲議論。
會些武功的人說:“拿繩子把食盒套過來。”
性急的人說:“用竹竿挑。”
立即被人駁斥:“竹竿一頭粗,一頭細,細的地方根本不能著力,又那麼長,怎麼挑?”
不會武功的人本想說:“先把繩子結成網,掛於竹竿上,再把食盒兜過來。”可看到竹竿的細長軟,又開始搖頭,覺得繩子都刮不住,怎麼能再取食盒?
大公子暗暗思量了瞬,覺得以自己的功夫不管繩子,還是竹竿,他都能輕鬆漂亮的隔空取物,但是卻絕對不能如此做,想來這也是孟珏的唯一選擇,這道題是絕對不能贏的題目,只能守拙示弱。
大公子笑道:“這道題目對文人是十分的難,可對會點功夫的人倒不算難,只是很難贏得漂亮。那個食盒看著光滑無比,不管繩子、竹竿都不好著力,又要隔這麼遠去套食盒,只怕免不了姿態難看,所以這道題其實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