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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姐姐,你的錢都到哪裡去了?我看你連新衣服都捨不得做一件。”
雖然賣酒賺的錢,常叔六,她們四,可比起一般人家,許平君賺得已不算少。
“給我娘要交一部分,剩下得我都存起來了,以後買房子買田打造傢俱,開銷大著呢!你也知道病已愛交朋友,為人又豪爽,那幫走江湖的都喜歡找他救急,錢財是左手進,右手出。我這邊不存著點,萬一有個什麼事情要用錢,哭都沒地方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許平君在她面前一點不掩飾自己對劉病已的感情,而且言語間,似乎一切都會成為定局和理所當然。
雲歌很難分辨自己的感覺,一件自從她懂事起,就被她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理所當然。
也許從一開始,從她的出現,就是一個多餘,她所能做的只能是祝福。
看到許平君的笑臉,感受著許平君緊握著她的手,雲歌也笑握住了許平君的手,“許姐姐,姐姐。”
“做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想叫你一聲。”
許平君笑擰了擰雲歌的臉頰,“傻丫頭。”
“許姐姐,我從小跟著父母跑來跑去,雖然去過了很多地方,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可因為居無定所,我從來沒有過朋友,只有兩個哥哥,還有陵……”雲歌頓了下,“大哥對我很好,可他大我太多,我見他的機會也不多,二哥老是和我吵架,當然我知道二哥也很保護我的,雖然二哥的保護是屬於只許他欺負我,不許別人欺負我。我一直想著如果我有一個年齡差不多大的姐姐就好了,我們可以一起玩,一起說心事,我小時候也不會那麼孤單了。”
許平君沉默了一會,側頭對雲歌說:“雲歌,我家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的哥哥……不說也罷!我也一直很想要個姐妹,我會永遠做你的姐姐。”
雲歌笑著用力點了點頭,“我們永遠做姐妹。”
雲歌心中是真正的歡喜。
有所失、有所得,她失去了心中的一個夢,卻得了一個很好的姐姐,老天也算公平。
暗夜中,因為有了一種叫做友情的花正在徐徐開放,雲歌覺得連空氣都有了芬芳的味道。
………
許平君是第一次見識到豪門盛宴,以前聽人講故事時,也幻想過無數次,可真正見到了,才知道豪門的生活,絕不是她這個升斗小民所能想象的。
先不說吃的,喝的,用的,就只這照明的火燭就已經是千萬戶人家一輩子都點不了的。
想著自己家中,過年也用不起火燭,為了省油,晚上連紡線都是就著月光,母親未老,眼睛已經不好。再看到宴席上,遍身綾羅綢緞、皓腕如雪,十指纖纖的小姐夫人們,許平君看了看自己的手,忽覺心酸。
雲歌正混在奴婢群中東瞅西看,發覺愛說話的許平君一直在沉默,拽了拽許平君的衣袖,“姐姐,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感嘆人和人的命怎麼就那麼不同呢!看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了嗎?”
“沒……有。”雲歌的一個“沒”字剛說完,就看到了孟珏,而鄰桌坐的就是霍成君,那個“有”字變得幾若無。
“那不是孟大哥嗎?旁邊和他說話的女子是誰?”
“這個府邸的小姐,現任霍夫人的心頭寶。”
許平君扇了扇鼻子,“我怎麼聞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雲歌瞪了許平君一眼,噘嘴看著孟珏。腦子中突然冒出一句話,舊愛不能留,新歡不可追,她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
純粹自嘲打趣的話,舊愛到底算不算舊愛,還值得商榷,至於新……雲歌驚得掩住了嘴,新歡?他是她的新歡嗎?她何時竟有了這樣的想法?
許平君牽著雲歌,左溜右竄,見縫插針,終於擠到一個離孟珏和霍成君比較近的地方,但仍然隔著一段距離,不能靠近。
許平君還想接近,外面侍奉的丫頭罵了起來,“你們是哪個屋的丫頭?怎麼一點規矩不懂?湊熱鬧不是不可以,但有你們站的地方,這裡是你們能來的嗎?還不快走,難道要吃板子?”許平君朝雲歌無奈一笑,只能牽著雲歌退了回來。
霍成君要權勢有權勢,要容貌有容貌,長安城內年齡相當,還未婚配的男子哪個不曾想過她?
很多門第高貴的公子早就打著霍成君的主意,坐於宴席四周的新貴賢良們也留意著霍成君,不少人心裡幻想著小姐慧眼識英才、結良緣,從此後一手佳人,一手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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