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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卻都覺得十分心安。
劉弗陵瞟了眼醉若爛泥的劉賀,叫劉賀小名:“賀奴,朕給你介紹一個人。劉病已,先帝長子衛太子的長孫——劉詢。”事情完全出乎意料,劉病已呆呆站立。這個稱呼只是深夜獨自一人時,夢中的記憶,從不能對人言,也沒有人敢對他言。這是第一次在人前聽聞,而且是站在皇宮頂端,俯瞰著長安時,從大漢天子的口中說出,恍惚間,劉病已只覺一切都十分不真實。孟珏含笑對劉病已說:“恭喜。”劉病已這才清醒,忙向劉弗陵跪下磕頭,“臣叩謝皇上隆恩。”又向劉賀磕頭,“侄兒劉詢見過王叔。”劉賀卻趴在飛橋欄杆上滿口胡話:“美人,美人,這般柔軟的腰肢,若在榻上與其顛鸞倒鳳,銷魂滋味……”劉弗陵、劉病已、孟珏三人都只能全當沒聽見。劉弗陵讓劉病已起身,“過幾日,應該會有臣子陸續上折讚美你的才華功績,請求朕給你升官,朕會藉機向天下詔告你的身份,恢復你的宗室之名,接踵而來的事情,你要心中有備。”“臣明白。”劉病已作揖,彎身低頭時眼中隱有溼意,顛沛流離近二十載,終於正名顯身,爺爺、父親九泉之下應可瞑目。孟珏眼中別有情緒,看劉弗陵正看著他,忙低下了頭。劉弗陵提步而行。
孟珏和劉病已忙拎起癱軟在地上的劉賀跟上。
下了飛橋,立即有宦官迎上來,接過劉賀,送他去昭陽殿安歇。
劉弗陵對劉病已和孟珏說:“你們都回去吧!”
兩人行禮告退。
劉弗陵剛進宣室殿,就看到了坐在廂殿頂上的雲歌。
劉弗陵仰頭問:“怎麼還未歇息?”
“聽曲子呢!”
“快下來,我有話和你說。”
“不。”雲歌手支下巴,專注地看著天空。
劉弗陵看向於安,於安領會了皇上的意思後,大驚失色,結結巴巴地問:“皇上想上屋頂?要梯子?”磨蹭著不肯去拿。富裕悄悄指了指側牆根靠著的梯子,“皇上。”劉弗陵攀梯而上,於安緊張得氣都不敢喘,看到劉弗陵走到雲歌身側,挨著雲歌坐下,才吐了口氣,回頭狠瞪了富裕一眼。“在聽什麼曲子?”“折腰舞曲。”
“好聽嗎?”
“好聽得很!”
劉弗陵微笑:“你幾時在宮裡培養了這麼多探子?”
“你明目張膽地派人回來拿簫,我只是好奇地問了問,又去偷偷看了看。”
劉弗陵笑意漸深,“不是有人常自詡大方、美麗、聰慧嗎?大方何來?聰慧何來?至於美麗……”劉弗陵看著雲歌搖頭,“生氣的人和美麗也不沾邊。”雲歌怒:“你還笑?霍家小姐的舞可好看?”“不好看。”
“不好看?看得你們一個、二個眼睛都不眨!說假話,罪加一等!”
“好看。”
“好看?那你怎麼不把她留下來看個夠?”
劉弗陵去握雲歌的手:“我正想和你商量這件事情。”
雲歌猛地想站起,卻差點從屋頂載下去,劉弗陵倒是有先見之明,早早握住了她的手,扶住了她。雲歌的介意本是五分真五分假,就那五分真,也是因為和霍成君之間由來已久的芥蒂,心中的不快並非只衝今夜而來。她冷靜了一會,寒著臉說:“不行,沒得商量。我不管什麼瞞天過海、緩兵之策,什麼需情假意、麻痺敵人,都不行。就是有一萬條理由,這樣做還是不對,你想都不要想!”“好象不久前還有人想過把我真撮合給別人,現在卻連假的也不行了嗎?”劉弗陵打趣地笑看著雲歌。雲歌羞惱,“彼一時,此一時。何況,你已經害了一個上官小妹,不能再害霍成君一生。我雖不喜歡她,可我也是女子。”劉弗陵臉上的笑意淡去,“雲歌,不要生氣。我和你商量的不是此事。如你所說,我已經誤了小妹年華,絕不能再誤另一個女子。”原來劉弗陵先前都只是在逗她,微笑於她的介意。雲歌雙頰微紅,低頭嘟囔:“只能誤我的。”劉弗陵笑,“恩,從你非要送我繡鞋時起,就註定我要誤你一生。”雲歌著急,“我沒有!明明是你盯著人家腳看,我以為你喜歡我的鞋子。”
“好,好,好,是我非要問你要的。”
雲歌低著頭,抿唇而笑,“你要商量什麼事?”
“看來霍光打算把霍成君送進宮。我膝下無子,估計田千秋會領百官諫議我廣納妃嬪,首選自然是德容出眾的霍成君。如果小妹再以皇后之尊,頒佈懿旨配合霍光在朝堂上的行動。”劉弗陵輕嘆,“到時候,我怕我拗不過悠悠眾口,祖宗典儀。”“真荒唐!你們漢人不是號稱‘禮儀之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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