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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對方主動要戰。但既然對方已經發話,他只能微笑行禮:“謝殿下賜教。”
雲歌不看臺上,反倒笑嘻嘻地問劉病已:“大哥,你究竟擅長什麼功夫?這臺下有些人眼巴巴地看了半天,竟還是沒有一點頭緒。大哥,你也太‘深藏不露’了!”劉病已對雲歌跳出來瞎摻合,仍有不滿,沒好氣地說:“有時間,想想過會兒怎麼輸得有點面子。”“太小瞧人,我若贏了呢?”
劉病已嚴肅地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番雲歌,最後來了句:“散席後,趕緊去看大夫,夢遊症已經十分嚴重!”雲歌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好一會後,卻又聽到劉病已叫她,仔細叮囑道:“雲歌,只是一場遊戲,不必當真。若玩不過,就要記得大叫不玩。”雲歌知道他擔心自己,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多謝大哥關心。”
劉病已冷哼,“關心你的人夠多了,我才懶得關心你。皇上坐在上頭,你斷然不會有危險。我是關心孟珏的小命。我怕他會忍不住,違反規定,衝到臺上救人。”雲歌“嗤”一聲冷嘲,再不和劉病已說話。劉病已冷哼,“關心你的人夠多了,我才懶得關心你。皇上坐在上頭,你斷然不會有危險。我是關心孟珏的小命。我怕他會忍不住,違反規定,衝到臺上救人。”雲歌“嗤”一聲冷嘲,再不和劉病已說話。
他們說話的工夫,孟珏已經和克爾嗒嗒動手。
一個用劍,一個用刀。
一個的招式飄逸靈動,如雪落九天,柳隨風舞;一個的招式沉穩兇猛,如惡虎下山,長蛇出洞。
劉病已看了一會,眉頭漸漸蹙了起來。
羌族已經先輸一場,克爾嗒嗒如果再輸,三場比試,兩場輸,即使阿麗雅贏了雲歌,那麼羌族也是輸了。克爾嗒嗒為了挽回敗局,竟然存了不惜代價、非贏不可的意思。孟珏和克爾嗒嗒武功應該在伯仲之間,但孟珏智計過人,打鬥不僅僅是武功的較量,還是智力的較量,所以孟珏本有七分贏面。可克爾嗒嗒這種破釜沉舟的打法,逼得孟珏只能實打實。
最後即使贏了,只怕也代價……
雲歌本來不想看臺上的打鬥,可看劉病已神色越來越凝重,忙投目臺上。
看著看著,也是眉頭漸皺。
看的人辛苦,身處其間的人更辛苦。
孟珏未料到克爾嗒嗒的性子居然如此偏激剛烈,以王子之尊,竟然是搏命的打法。
這哪裡還是“點到即止”的切磋?根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相搏。
而且更有一重苦處,就是克爾嗒嗒可以傷他,他卻不能傷克爾嗒嗒。克爾嗒嗒傷了他、甚至殺了他,不過是一番道歉賠罪,他若傷了克爾嗒嗒,卻給了羌族藉口,挑撥西域各族進攻漢朝。他在西域住過很長時間,對西域各國和漢朝接壤之地的民情十分了解。因為連年征戰,加上漢朝之前的吏治混亂,邊域的漢朝官員對西域各族的欺壓剝削非常殘酷苛刻,西域的一些國家對漢朝積怨已深。若知道羌族王子遠道而來,好心恭賀漢朝新年,卻被漢朝官吏打傷,只怕這一點星星之火,一不小心就會變成燎原大火。孟珏的武功主要是和西域的殺手所學,他真正的功夫根本不適合長時間纏鬥,著重的是用最簡單、最節省體力的方法殺死對方。若真論殺人的功夫,克爾嗒嗒根本不夠孟珏殺。可是真正的殺招,孟珏一招都不能用,只能靠著多年艱苦的訓練,化解著克爾嗒嗒的殺招。孟珏的這場比鬥,越打越兇險萬分。
一個出刀毫不留情,一個劍下總有顧忌,好幾次克爾嗒嗒的刀都是擦著孟珏的要害而過,嚇得殿下女子失聲驚呼。孟珏的劍勢被克爾嗒嗒越逼越弱。
克爾嗒嗒纏鬥了兩百多招,心內已經十分不耐,眼睛微眯,露出了殘酷的笑容,揮刀大開大闔,只護住面對孟珏劍鋒所指的左側身體,避免孟珏刺入他的要害,任下腹露了空門,竟是拼著即使自己重傷,也要斬殺孟珏於刀下。彎刀直直橫切向孟珏的脖子,速度極快。
可孟珏有把握比他更快一點。
雖然只一點,但足夠在他的刀掃過自己的脖子前,將右手的劍換到左手,利用克爾嗒嗒的錯誤,從他不曾預料到的方向將劍刺入克爾嗒嗒的心臟。生死攸關瞬間。
孟珏受過訓練的身體已經先於他的思想做出了選擇。
右手棄劍,左手接劍。
沒有任何花哨,甚至極其醜陋的一招劍法,只是快,令人難以想象地快,令人無法看清楚地快。
劍鋒直刺克爾嗒嗒的心臟。
克爾嗒嗒突然發覺孟珏的左手竟然也會使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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