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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以解本王疑惑。”
孟珏沉默不語,拿過劉賀手旁的酒杯,一口飲盡,隨即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劉賀笑嘻嘻地看著孟珏,孟珏仍沒有理會他,只默默地飲著酒。
劉賀湊到孟珏臉前,“你自己應該早就察覺了幾分,不然也不會對雲歌忽近忽遠。雲歌這樣的人,她自己若不動心,任你是誰,都不可能讓她下嫁。你明明已經接近成功,卻又把她推開。唉!可憐!原本只是想挑得小姑娘動春心,沒想到自己反亂了心思。你是不是有些害怕?憎恨自己的心情會被她影響?甚至根本不想見她,所以對人家越發冷淡。一時跑去和上官蘭郊遊,一時和霍成君卿卿我我,可是看到雲歌姑娘命懸一線時,我們的孟公子突然發覺自己的小心肝撲通撲通,不受控制地亂跳,擔心?害怕?緊張? ……”
孟珏揮掌直擊劉賀咽喉,劉賀立即退後。
“離我遠點,不要得意忘形,否則不用等到廣陵王來打你。”
劉賀和孟珏交鋒,從來都是敗落的一方,第一次佔了上風,樂不可支,鼓掌大笑。
笑了會,聲音突然消失,怔怔盯著屋外出神,半晌後才緩緩說:“我是很想找人打架,本想著和廣陵王打他個天翻地覆,你卻跑出來橫插一槓子。”
孟珏神情黯然,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
劉賀說:“廣陵王那傢伙是個一點就爆的脾氣,今天卻能一直忍著,看來燕王的反心是定了,廣陵王是想等著燕王登基後,再來收拾我。”
孟珏冷笑:“燕王謀反之心早有,只不過他的封地燕國並不富庶,財力不足,當年上官桀和霍光又同心可斷金,他也無機可乘,如今三個權臣鬥得無暇旁顧,朝內黨派林立,再加上有我這麼一個想當異姓王想瘋了的人為他出錢,販運生鐵,鍛造兵器,他若不反,就不是你們劉家的人了!”
“老三,我不管你如何對付上官桀,我只要燕王的命,幽禁、貶成庶民都不行。”
孟珏微笑:“明年這個時候,他已經在閻王殿前。”
劉賀仍望著窗外,表情冷漠,“今日是二弟的死忌,你若想打我就出手,錯過了今日,我可是會還手的,你那半路子才學的功夫還打不過我。”
孟珏靜靜地坐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
看到紅衣在簾子外探頭,他一句話沒有說地起身而去。
劉賀取過酒壺,直接對著嘴灌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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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歌感覺有人手勢輕柔地觸碰她的傷口,立即睜開眼睛。看見孟珏正坐在榻側,重新給她裹傷,雲歌立即坐起身想走,“孟珏,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過不要你給我看病。從今往後,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你別老來煩我!”
“我已經和霍成君說了你不是我妹妹,以後我不會再和她單獨相見。”
雲歌的動作停住,“她就是為這個想扇你巴掌?”
孟珏笑看著雲歌,“你都看見了?她沒有打著,我不喜歡別人碰我,不過你今天可沒少打我。”
雲歌低下了頭,輕聲說:“我當時受傷了,力氣很小,打在身上又不疼。”
“躺下去,我還在上藥。”
雲歌猶豫了會,躺了下去,“我在哪裡?許姐姐呢?”
“這是小賀、也就是大公子的住處,你們今日已經見過他。紅衣正重新給平君上藥,桀犬的牙齒鋒利,太醫給你們用的藥,傷雖然能好,卻肯定要留下疤痕,現在抹的是宮內專治外傷的秘藥,不會留下傷痕。”
為了方便上藥,雲歌的整截小腿都裸露著,孟珏上藥時,一手握著雲歌的腳腕,一手的無名指在傷口處輕輕打著轉。
雲歌一面和自己說,他是大夫,我是病人,這沒什麼,一面臉燒起來,眼睛根本不敢看孟珏,只直直盯著帳頂。
“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再為公主做菜了嗎?”孟珏的話雖然意帶責備,可語氣流露更多的是擔心。
“她是公主,她的話我不能不聽,雖然她是個還算和氣的人,可誰知道違逆了她的意思會惹來什麼麻煩?而且許姐姐想來玩,所以我們就來了。”
“你怎麼不來找我?”
雲歌沉默了會,低低說:“那天你不是轉身走掉了嗎?之後也沒有見過你。誰知道你在哪個姐姐妹妹那裡?”
孟珏替雲歌把傷口裹好,整理好衣裙,坐到了她身旁。
兩個人都不說話,沉默中卻有一種難得的平靜溫馨。
“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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