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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一副毫不理會外面是何等情形的樣子。
雲歌雖出身不凡,卻極少有小姐脾氣,何況還是這等危險的情境下。孟珏第一次碰到如此橫蠻胡鬧、不講道理的雲歌,一時不解,待轉過味來,心中猛地一蕩,臉上仍清清淡淡,眼中卻慢慢漾出了笑意,腳上的疼倒有些甘之若飴。懷內幽香陣陣,不自禁地就側首在雲歌的臉頰上親了下。
雲歌身子一顫,腳上的力道頓時鬆了。孟珏也是神思恍惚,只覺得無端端地喜悅,象小時候,得到父親的誇讚,穿到母親給做的新衣,聽到弟弟滿是崇拜驕傲地和別人說:“我哥哥……”
那麼容易,那麼簡單,卻又那麼純粹的滿足和快樂,感覺太過陌生,恍惚中竟有些不辨身在何處。忽聽到屋外上官桀的聲音,如午夜驚雷,震散了一場美夢。恍惚立褪,眼內登時一片清明。
屋子分了內外兩進,紗簾相隔。
原來垂落的紗簾,此時因為大開的門,被風一吹,嘩啦啦揚起,隱約間也是一覽無餘。
鏡臺、妝盒、繡床、還有沒有來得及收起的女子衣服、一派女兒閨房景象。
上官桀老臉一紅,笑著說:“不用了,不用了,老夫糊塗,不知道是成君丫頭的閨房。成君,你若不舒服就趕緊去歇息吧!”
霍光似笑非笑地說:“上官大人還是進去仔細搜搜,省得誤會小女會窩藏賊人。”
上官桀尷尬地笑著,桑弘羊捋著鬍鬚,笑眯眯地靜看著好戲。
劉弗陵淡淡說:“既然此處肯定沒有,別處也不用看了。擾攘了這麼長時間,賊人恐怕早就趁亂溜走了。”
未等眾人回應,劉弗陵已經轉身離去。
霍光、桑弘羊、上官桀忙緊跟上去送駕。
霍光恭聲說:“皇上,臣一定會將今日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劉弗陵未置可否,“你不用遠送了。動靜鬧得不小,應該已經驚擾了前面宴席的賓客,你回去待客吧!”
霍成君立在門口,看到眾人去遠了,才發覺自己已經是一身冷汗,腿肚子都在抖。她吩咐丫頭們鎖好院門,都各自去休息。
霍成君進屋後,看到雲歌頭埋在胸前,臉漲得通紅,不解地看向孟珏。
孟珏淡淡而笑,一派悠然,對霍成君說:“她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被嚇著了,嚇嚇也好,省得以後還敢太歲頭上動土。”
霍成君笑睨著孟珏,“別說是她,我都被嚇得不輕。上官伯伯不見得會進來看,你卻非要我冒這麼大險。今日的事,你怎麼謝我?”
孟珏笑著行禮:“大恩難言謝,只能日後圖報了。現在司馬府各處都肯定把守嚴密,麻煩你給雲歌找套相同的乾淨衣服讓她換上,我們趕緊溜到前面賓客中,大大方方地告辭離府。”
霍成君聽到“大恩難言謝,只能日後圖報”,雙頰暈紅,不敢再看孟珏,忙轉身去給雲歌尋合適的衣服。
雲歌身體一會冷,一會熱,面上還要裝得若無其事,笑著去找帶來的三個廚子,又去和管事的人請退。
等走出霍府,強撐著走了一段路,看見孟珏正立在馬車外等她,她吊著的一口氣立松,眼睛還瞪著孟珏,人卻無聲無息地就載到了地上。
雲歌醒轉時,已是第二日。守在榻邊的許平君和紅衣都是眼睛紅紅。
許平君一看她睜開眼睛,立即開罵:“死丫頭,你逞的什麼能?自己身子帶紅,還敢在冷水裡泡那麼久?日後落下病根可別埋怨我們。”
紅衣忙朝許平君擺手,又頻頻向雲歌作謝。
許平君還想罵,孟珏端著藥進來,許平君忙站起退了出去,“你先吃藥吧!”
紅衣縮在許平君身後,巴望著孟珏沒有看到她,想偷偷溜出去。
“紅衣,你去告訴他,如果他還不離開長安,反正都是死,我不如自己找人殺了他好,免得他被人發現了,還連累他人。”
紅衣一副全是她的錯,眼淚在眼眶裡轉悠,想求情又不敢求的樣子。
孟珏一見她的眼淚,原本責備的話都只能吞回去,放柔了聲音說:“我是被那個魔王給氣糊塗了,一時的氣話。你去看好他,不要再讓他亂跑了。”
紅衣立即笑起來,一連串地點著頭,開心地跑出了屋子。
孟珏望著紅衣背影,輕嘆了口氣。轉身坐到雲歌身側,手搭到雲歌的手腕就要診脈,雲歌臉紅起來,“你還懂醫術?”他既然懂醫術,那自然知道自己為什麼暈倒了。
孟珏想起義父,眼內透出暖意,“義父是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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