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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
他向她表白心意,告訴她不會再和霍成君往來時,正是風叔叔重病時,想必那個時候,風叔叔正在思考把家業交給誰。
他特意帶著她去見風叔叔。
…………
雲歌驀然大笑起來。笑得身子發軟,人一寸寸地往地上滑。
她的身子縮成了一團,抱著膝蓋,頭埋在膝蓋間,一個人蹲在漆黑的街道中央。
風颳起落葉呼嘯著吹過她的身子,失去了綰束的一頭髮絲被風吹得張揚飛舞。
雲歌遲遲未回家,劉病已打著燈籠尋到這裡。
看到一條長長的街道,空曠淒涼。
一個縮得很小很小的人,縮得像是一個蝸牛,蜷縮在街道中央。
在漫天落葉飛舞中,青絲也在飛舞,張揚出的全是傷心。
劉病已心悸,一步步小心地靠近雲歌,只覺一不小心那個人兒也會隨著落葉消失在風中。
“雲歌,雲歌……”
地上的雲歌卻聽而不聞。
因為風太大,手中的燈籠被風吹得直打旋,一個翻轉,裡面的火燭點燃了燈籠,在他手中忽地竄起一團火焰。
原本昏黃的光芒驟然變得燦亮,雲歌被光亮驚動,抬頭看向劉病已。
長長的睫毛上仍有淚珠,臉上卻是一個渺茫的笑。嬌顏若花,在跳躍的火光下,恍惚如月下荷花上的第一顆露珠。
火光淡去,雲歌的面容又隱在了黑暗中。
劉病已呆站了好一會,才扔掉了手中已無燈籠的竹竿,彎身扶雲歌站起。
握住了雲歌零亂的發,看到雲歌手裡拿著一隻簪子,他想拿過來,先替她把頭髮綰好,雲歌卻握著不肯鬆手。
劉病已無奈,只能隨手解下腰間掛著的同心結,用做發繩,把雲歌的頭髮綰起、束好。
劉病已護著雲歌避開風口,找了小巷子繞道回家。
兩人走了很久後,雲歌似乎才清醒,一下停住了腳步:“我想回家,我不想再見他。”
劉病已很溫和地說:“我們就要到家了。他晚飯前來過一次,看你不在,就又走了。他讓我們轉告你,他要去見一個人,辦些事情,這一兩天恐怕沒有空,等忙完後再來看你。”
雲歌聽了,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停住的腳步又動起來。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等他做選擇了嗎?”
雲歌搖了搖頭,“沒什麼。”
雲歌的脾氣看著隨和,執拗起來卻非同一般。
劉病已知她不願意說,也就不再問,只說:“回家後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大哥和你保證,一切一定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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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君聽到拍門聲,立即迎了出來。
“雲歌,颳著那麼大的風,幹什麼去了?真正擔心死人,怎麼這麼狼狽的樣子……”
當她看到雲歌束髮的頭繩是她給劉病已打的同心結時,語聲咽在了口中。
劉病已把雲歌交給許平君,“我去給雲歌燒些熱水,做些吃的。”轉身去了廚房。
在路上,雲歌主意已定,她想回家。
知道和劉病已、許平君相聚的時光已是有限,傷痛中又添了幾分留戀。
許平君幫雲歌舀了熱水,給雲歌洗臉淨手。
雲歌看許平君眼光時不時掃一眼她的頭髮,雖然笑著,神情卻有些奇怪,她一面去摸自己的頭髮,一面笑問:“我的頭髮怎麼了?”摸到綰著頭髮的發繩,她拿了下來,發現是一個同心結。
當日紅衣教過她做。她後來才知道為什麼紅衣不肯打給她,要她自己動手。
同心結,結同心。
女子把自己的心意結在穗子中,系在心上人的腰上,希冀著永結同心。
雲歌大窘,忙把同心結捋平,還給許平君,“我,我……”她想不出來如何解釋明明掛在劉病已腰間的同心結怎麼跑到了她的頭上,因為她也很恍惚,只記得她和大哥在巷子裡面走路。
許平君笑著把同心結收起,“沒什麼了!男人都對這些小事不上心, 你大哥只怕根本分不清同心結和其它穗子的區別。”一面找了自己的髮簪幫雲歌把頭髮梳好、綰起,一面似乎十分不在意地問:“你和孟大哥怎麼了?我最近在你大哥面前提起你和孟珏,你大哥的神色就有些古怪,孟大哥欺負你了嗎?”
雲歌聽出了許平君語氣下幾分別的東西,心中又多了一重悲傷,感情已去,卻不料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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