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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嗎?
孟珏第一次有些痛恨漢字的複雜多義。
左思右想都無定論,不禁自嘲地笑起來,原以為會很討厭患得患失的感覺,卻不料其中自有一份甘甜。
握著手中的草藥,孟珏走出了屋子,只覺屋外的天格外高,月亮也格外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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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珏回到長安,安排妥當其它事情後立即就去找雲歌,想問清楚心中的疑惑。
到門口時,發現院門半掩著,裡面叮叮咚咚地響。
推開門,看到廚房裡面一團團的黑煙逸出,孟珏忙隨手從水缸旁提了一桶水衝進廚房,對著爐灶潑了下去。
雲歌一聲尖叫,從灶堂後面跳出,“誰?是誰?”一副氣得想找人拼命的樣子,隱約看清楚是孟珏,方不吼了。
孟珏一把將雲歌拖出廚房,“你在幹什麼,放火燒屋嗎?”
雲歌一臉的灶灰,只一口牙齒還雪白,悻悻地說:“你怎麼早不回來,晚不回來,一回來就壞了我的好事。我本來打算從灶心掏一些伏龍肝,可意外地發現居然有一窩白蟻在底下築巢,這可是百年難見的良藥,所以配置了草藥正在燻白蟻,想把它們都燻出來,可你,你……”
孟珏苦笑,“你打算棄廚從醫嗎?連灶臺下烘燒十年以上的泥土,藥名叫伏龍肝都知道了?白蟻味甘性溫,入脾、腎經,可補腎益精血,又是治療風溼的良藥,高溫旁生成的白蟻,藥效更好。你發現的白蟻巢穴在伏龍肝中,的確可以賣個天價。雲歌,你什麼時候知道這麼多醫藥知識了?”
雲歌還是一臉不甘,沒好氣地說:“沒聽過天下有個東西叫書籍嗎?找我什麼事情?”
孟珏卻半晌沒有回答,突然笑了笑說:“沒什麼。花貓,先把臉收拾乾淨了再張牙舞爪。”
孟珏把雲歌拖到水盆旁,擰了帕子。雲歌去拿,卻拿了個空,孟珏已經一手扶著她的頭,一手拿毛巾替她擦臉。
雲歌的臉一下就漲紅了,一面去搶帕子,一面結結巴巴地說:“我自己來。”
孟珏任由她把帕子搶了去,手卻握住了她的另一隻手,含笑看著她。
雲歌說不出是羞是喜,想要將手拽出來,卻又幾分不甘願,只能任由孟珏握著。
拿著帕子在臉上胡亂抹著,也不知道到底是擦臉,還是在躲避孟珏的視線。
“好了,再擦下去,臉要擦破了。我們去看看你的白蟻還能不能用。”
孟珏牽著雲歌的手一直未放開,雲歌腦子昏昏沉沉地隨著他一塊進了廚房。
孟珏俯下身子向灶堂內看了一眼,“沒事。死了不少,但地下應該還有。索性叫人來把灶臺敲了,直接挖下去,挖出多少是多少。”
雲歌聽到,立即笑拍了自己額頭一下,“我怎麼那麼蠢?這麼簡單、直接、粗暴的法子,起先怎麼沒有想到?看來還是做事不夠狠呢!”
雲歌說話時,湊身向前,想探看灶堂內的狀況,孟珏卻是想起身,雲歌的臉撞到了孟珏頭上,呼呼嚷痛,孟珏忙替她揉。
廚房本就不大,此時餘煙雖已散去,溫度依然不低,雲歌覺得越發熱起來。
孟珏揉著揉著忽然慢慢低下了頭,雲歌隱約明白將要發生什麼,只大瞪著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孟珏。
孟珏的手拂過她的眼睛,唇似乎含著她的耳朵在低喃,“傻丫頭,不是第一次了,還不懂得要閉眼睛?”
雲歌隨著孟珏的手勢,緩緩閉上了眼睛,半仰著頭,緊張地等著她的第二次,實際第一次的吻。
等了半晌,孟珏卻都沒有動靜,雲歌在睜眼和閉眼之間掙扎了一瞬,決定還是偷偷看一眼孟珏在幹什麼。
偷眼一瞄,卻看到劉病已和許平君站在門口。
孟珏似乎沒有任何不良反應,正微笑著,不緊不慢地站直身子,手卻依然緊摟著雲歌,反而劉病已的笑容很是僵硬。
雲歌眯著眼睛偷看的樣子全落入了劉病已和許平君眼中,只覺得血直衝腦門,臊得想立即暈倒,一把推開孟珏,跳到一旁,“我,我……”卻什麼都“我”不出來,索性一言不發,低著頭,大踏步地從劉病已和許平君身旁衝過,“我去買菜。”
臨出院門前,又匆匆扭頭,不敢看孟珏的眼睛,只大嚷著說:“孟珏,你也要留下吃飯。嗯,你以後只要在長安,都要到我這裡來吃飯。記住了!”說完,立即跳出了院子。
許平君笑著打趣:“孟大哥,聽到沒有?現在可就要聽管了。”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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